“按原计划行事吧!”盗匪首领无奈的叹息道。
看着一个个倒在血泊里的手下,盗匪首领不禁一阵子的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功,使得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命丧于此,回去以后让自己如何去面对那些失去家中顶梁柱的孤儿寡母。
接到盗匪首领命令后盗匪不在像刚才那样拼死阻拦,面对护卫们的攻击,他们往往选择避让。慢慢的,完美的包围圈开始出现了一个缺口,就好像对方故意放过众人一行一样。
看见众人慢慢的脱离包围圈,劫匪并没有急着去拦截,而是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追赶着。只有当众人想按原路返回时,劫匪才会分兵来阻止。急于逃出生天的众护卫,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更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从一个陷阱中跳到另一个陷阱当中了。
看着对方按着自己计划的路线逃跑,盗匪首领不禁长叹了口气“唉!剩下的就看老狼了。”语气当中透露着无尽的萧索,任谁又一次输给自己的老对手,也高兴不起来。
这次的任务本来的计划是:自己一方充当诱饵,把李文清一行赶到老狼的埋伏地点,由老狼完成助攻,全歼李文清一行。
可是自己与老狼争斗了多年,不甘心在这次的任务当中充当鱼饵,来辅助老狼,才有了后来自己更改计划,主动截杀李文清一行的行动。结不仅截杀没有成功,反而赔进去了众多的老兄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随着队伍逃上了一处山道,领头的刘广感到了不对劲。
这处山道就像现代的盘山公路一样,根本就是在山体上开凿而成的。山道的一侧是悬崖峭壁,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当刘广一行逃上山路后,本来后面追赶的劫匪却停下了脚步,在原地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好像要防御刘广一行人的攻击一样,让人看起来还以为追赶的一方是刘广,急于自保的是他们一样。
看着劫匪摆出一副防御的阵势,刘广知道自己中计了,恐怕这里才是真正的埋伏地点。刚才之所以放过自己一行,恐怕是当心无法全歼自己,让人逃脱了走漏了消息,引得朝廷的彻查。而如果自己一行全部身亡,到时候死无对证,完全可以着这一切推脱个太行上中的土匪身上,反正太行山上自古多土匪。
还没等刘广下令逃走,路一侧的悬崖上变想起了连绵不绝的弓弦声,随后像瓢泼大雨一样的箭矢倾泻而下。
看着射来的箭矢,众人只能挥动着手中的长刀来拨打着。在狭长的山道上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跟没有什么遮挡物用来掩护。众人虽然尽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刀,但是面对密密麻麻、无处不在的箭雨,显得有点徒劳。长刀和箭矢,“当!当!当!”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却不断的有长箭透过刀网射中护卫。
弓弦的力量加上箭矢从高处落下的重力势能,让箭矢拥有了可怕的速度和力量。一旦被箭矢射中,往往长箭带着人一起重重的钉在地上,随后而来的箭雨瞬间就会把人射成刺猬,人得生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随着有人中箭倒地,原本就不是无懈可击的的刀网,出现了更多的漏洞。漏洞的增多使得更多的箭矢穿透刀网,更多的人被箭矢穿透钉在地上,于是更多的漏洞产生,然后更多的人死去,如此的循环,让本来就所剩不多的护卫不断的减少着。
作为护卫首领的刘广不愧是高手,一名名护卫在箭矢下不断倒下,但是密集而下的箭雨却很难伤到他。凭借他高超的武艺,也许他自己能够顺利逃脱,但是他并没有扔下所有人独自逃跑,而是冒着箭雨向李文清所在的马车奔去。
从战斗一开始文弱的李文清吓得便没有再露面,这时刘广也并不是想去救李文清,而是希望能够带着李钰逃走,毕竟他才是个八岁的孩子,还没有来的及享受人生的美好。虽然自古文人瞧不起当兵的哪怕你是个将军,但是这一路上李文清却对大家不错,在赶路的时候往往自己出资来改善大家的生活,可以说对大家照顾有加,让自己这些大头兵少吃了不少的苦头,自己理应保护好他的儿子,为他留下一丝血脉,免得他从此绝后。
也许有人说他傻,但是古人往往就是这样:点滴之恩可以舍命相报。
当刘广撩开马车的门帘的时候,发现李文清夫妇早已经气绝身亡。
他们的背上插满了箭矢,流出的鲜血染湿了整个车厢的地板。而李钰正被他们压在身下,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为李钰挡住了穿透车厢,射到马车里的羽箭,希望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而李钰并没有被外面血腥的景象吓得痴痴呆呆,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而痛哭流涕,而是握紧双拳,透过双眼能看到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
看到李钰坚强的一面,刘广不禁想到:如果他能逃出生天,也许有一天能为今天战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刘广抱起李钰翻身上马,就想往外冲。可是对方怎能让他如愿,又是一阵箭雨落下,刘广只好下马,用马的身体来抵挡箭雨。毕竟多了个李钰需要保护,刘广无法再像刚才那样从容。
刘广本来想招呼自己的兄弟来一起保护李钰,可是举目向四周望去,哪里还有一个活人,两百侍卫都以倒在了血泊里,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羽箭。还能够站着的,就剩了自己和李钰了。
突然一声弦响,还没待刘广反应,一根手臂粗细的弩箭穿透了刘广的胸口,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鲜血想开了闸门一样喷涌而出。
感到自己的生命这在迅速的流逝,刘广重重的把李钰从悬崖上推了下去:孩子!能否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刘广以刀拄地,站在悬崖边为李钰挡住了最后一轮追赶而来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