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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稳稳的幸福

人这一生,如果你不迈出那一步,你将永远看不到沿途的美丽风景。小夕就是如此。

宁给小夕发了一条信息:“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吗?”

小夕的回复是:“没空。”

“明天有空吗?”宁继续追问。

“没空”小夕冷冷的说。

“后天呢?以后的每天呢?都没空吗?”从宁的信息以及之前的表现,小夕觉得宁这个人其实倒不坏,就是有时候会让自己气得够呛。

“我有男友。”小夕撒谎了。

“你有男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邀请你喝一杯咖啡而已。”宁显然有些强词夺理。其实宁早就清楚了小夕的一切,包括小夕上班的公司刚好也是宁朋友的。所以宁对小夕的状况掌握的一清二楚,然后才敢这样跟小夕说话。

“你无赖”小夕不知道怎么回事,碰到宁就好像碰到了对头一样。

“莫生气,你那天在火车站见到的女生是我表妹,才上大一。”宁好像知道小夕跟自己疏远的原因是什么,宁似乎永远都一眼看穿了小夕的心思。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小夕说,显然在报复宁刚才这样说自己。

“跟你有很大关系,我要追求你,首先我得单身,现在你了解了吧。那么我就有了追你的资格对不对?”宁说的话好像永远都不输理。

“无聊。”小夕其实在听到宁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开心的,但是很多时候,人总是心口不一的。

宁说:“给你推荐一首歌《愿得一人心》,只准听不准哭。”小夕在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想要哭了。虽然跟宁认识没多久,但是这样一个人好像很了解自己的一切。

小夕打开了播放器,搜到了这首歌:“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隐形的稻草人,守护我的天真。曾以为爱情能让未来只为一个人……忘不了爱过的人才会对过往认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简单的话语,需要巨大的勇气。”

小夕听到的时候感慨万千。这首歌好像就彰显了小夕此时的状态与心情。或许这世界上所有的遗憾都有着相同的特点。

小夕每天,上班、下班,办公室两个人,或走或来,没人管小夕,每天对着电脑寻找灵感,然后敲打成文字。这样一份工作,甚是自由。累的时候,思绪纠结的时候泡一杯香茗,走到窗前,看外面灼热的太阳,小夕想在这样的炙热中站一整天,是不是就成了会被烤熟,这个城市热急了。但是每天早上,上班的路上,路过工地的时候,时常有工人在那里和着沙灰,小夕不知道是他们感觉不到热,还是觉得生活远比灼热更令人难以忍受。

“你推荐的歌,很好听,谢谢。”小夕突然很想感谢宁,不为什么,只为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那就赏个脸晚上陪我喝咖啡吧。”宁说。

“好的”小夕显然被刚才这首歌打动了。

晚上,小夕六点五十的时候出现在上岛咖啡。他们约得是七点,小夕来的时候宁已经在里面了。也许每次女生要迟到一点才能显出女生的高贵,但是每次小夕跟别人相约都会早到,在小夕的概念中时间是宝贵的,而每个人都应该有着强烈的时间概念。小夕走到宁所在的位置坐下。

“请你喝咖啡可真不容易。”宁笑着说。

“我不喜欢喝咖啡。”小夕说。

“那我们换一家店”宁说着就要起身。

“开玩笑的。”小夕说。不知不觉小夕就跟宁没有了那种疏远感。

“这算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吧?”宁坏笑着看着小夕。

“我又没说同意”小夕显然被宁套进去了。

“有一天,我发现自怜资格都已没有。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担负着简单的满足。有一天,开始从平淡日子感受快乐,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远方,我要的幸福。”咖啡厅里放着这首歌。小夕没有听过,感觉很好听。“这是谁唱的?”

“陈奕迅的《稳稳的幸福》”宁好像对这首歌很熟悉。

“呵呵,你知道的歌还蛮多的。”小夕笑着说。

“等你深入了解我之后,会发现我比现在更有趣。”宁说。

“你是不是永远要这样油嘴滑舌?”小夕说。

“我说的都很实在。”宁说,“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说不出的原因。”

“你工作多久了?”小夕问。

“十几年了。”宁说。

“那为什么还没结婚。”小夕的问题也很奇怪。

“曾经有一个相恋七年的女友,分了。然后就再也没谈,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遗忘了。”原来每个人都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为什么没谈?”小夕问。

“要花一点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思路,也许就是没有碰到合适的。”宁第一次有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小夕说。

“为什么?”这次轮动宁发问。

“感觉”小夕再一次相信了感觉。

音乐的声音再次在耳边放大,小夕想自己要的幸福,终究只是简单的快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熟睡,看着他婴儿般的睡姿满是幸福的疼爱;在清晨苏醒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侧着脸望着你坏笑。

这样的生活,多半是有趣的。可以卸下虚伪的装扮,改变以往严肃的面孔。面对他时有时无的无理取闹,一点儿也不觉得恼火。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很多人,都说小夕的要求很高,小夕不知道是自己的要求高了,还是幸福本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小夕每天早上六点二十起床,坐三十分钟的公交上班。早上的时候还想在被窝里睡熟的小夕被短信吵醒:“该起床了哦,今天出门记得带伞。”是宁发来的短信。

小夕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发现外面果然很阴沉。

“应该吃午饭了,不能再瘦了。”宁又发来信息。

“晚上早点回家,注意安全。”宁的关心好像无处不在。

有时候,小夕会收到宁的花,只是宁每次约小夕出去的时候,小夕都有些犹豫。但是小夕在M市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宁的每一份关心小夕都细微的收藏在自己的心里,小夕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这种感觉会误导自己:“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不想看到你的可怜样。”宁说。

“我是不是应该接受你的追求?”小夕说。

“跟着自己的心,我知道你的犹豫,还是想清楚、看清楚再决定。”宁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内心挣扎了,但是还是不想过多强求小夕。

小夕跟宁晚上在湖边散步的时候,走在宁的身边,小夕有种说不出的安定感,突然之间觉得累了,然后身边刚好可以有棵大树可以倚靠,就是这种感觉。小夕不知不觉中对宁产生了依恋。

路灯下,小夕跟宁道别。此时的小夕突然想到以前经常去的那个湖边走走,莫名其妙,小夕就被自己的心牵引到那边。小夕在石头上坐了很久,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堇力,然后还有那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小夕一眼就看出了女人身上流露出的富有的气息,小夕想也许就是堇力提过的那个女人。女人在堇力面前显得很娇媚,小夕跟堇力相处了这么多年,很少有小鸟依人的妩媚,小夕一直觉得是是因为自己不够女人,或者是堇力没有足够坚强的肩膀让自己依靠。现在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小夕明白了,自己跟堇力只是不适合,因为不适合,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是错的。小夕看到他们的那刻,就已经开始从心底祝福堇力了,小夕曾经跟堇力说过:“假如有一天我们真的分手了,希望你忘记我,然后好好去爱别人,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当时堇力坚决的说不可能。

小夕回到家,在日记本里写下了《假如人生可以重来》:

假如人生可以重来,

我还是会选择彼时与你相遇,

在我将成熟之时。

我一直相信,

命运,

有时候就是如此,

所以,

不背叛、不逃离,

只为此时的疏离。

假如人生可以重来,

我还是会选择当初的幼稚,

纵使跌倒了满身是泥,

甚至异常苦涩,

但是仍不悔。

假如人生可以重来,

我还是会选择六年前的自己,

纵使那个城市的秋天,

空气中只有桔梗的烟熏,

我还是会擦擦被风吹湿了的双眼,

然后微笑着看你。

是的,

一切都结束了。

或者说又是新的开始,

不知道也不勉强。

我想,

人生就是如此吧。

人,

往往在做抉择的时候特别的艰难,

但是抉择之后,

天空依旧澄澈,

心情依旧灿烂。

很感谢,

上天让我存在了这么多年,

经历了这么多事,

这是恩赐,

是成长的迹象,

不抱怨、不逃避。

这首小小的诗歌是小夕对过去的总结,也是真正的道别。小夕想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小夕不知道前面的路如何,但是小夕决定不再带着对过去的遗憾、不再带着对过去的追悔,重新开始。生命,是一场际遇。

从初恋到失恋,六年半。从分手到再次遇见,三十三天,小夕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电影,小夕觉得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王小贱。

现在,开始,在沉思的时候,有个可以挂念的人。在你感觉冷的时候,有个可以给你温暖怀抱的人。在你折腾累了的时候,说回来吧,我帮你搭建你想要的平台。在你想要安定的时候,能够微笑着看着你说,嫁给我吧,我已装好了我们的小屋。这就是小夕要的幸福,也是稳稳的幸福。无论生在何处,都不会迷途。

小夕在空间写了《稳稳的幸福》,记录自己的状态,空间背景音乐是陈奕迅的《稳稳的幸福》,梦在小夕的空间留言是:“哎,这背景音乐,陈奕迅真是妖孽啊。”

小夕回复梦说:“最近经常听到妖孽这个词,是我们自己把持不住罢了。”

梦说:“修炼……把持中”

小夕跟梦聊天的时候,梦说现在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焚香、抄经书、练琴,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出家了。

小夕说,我们只有在不断跌倒之后,站起来的脚步才会变得更加坚实。

没有开始,哪有最终。

小夕给宁发了一条信息:“我走了,如果我还会回来”

宁:“如果你回来”

小夕觉得,有时候事情开始了,必定会以一种方式结束。无论这种方式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要勇敢面对未来的生活。因为只有在你坚定的迈出步子的时候,才会看到彼岸的风景,才会发现原来路边的景色一直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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