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
还是熟悉的教室,熟悉的桌椅,最重要的,还是熟悉的人,在很短的时间里,相互间更加亲密,多日不见的关心问候,甚至有些陌生,到现在,都已经恢复,很多人都改变了。
天爵又回到自己熟悉的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外熟悉的花园。
开学补课的第一天,甚至这一个星期都让人无法进入学习状态,也许这就是开学前的适应期,子息没有来上学,正如他所言,如果在期末考试中进入不到班级前三名,过年后就不再回来了,班里还有一名学生也没有来,就是尘瑛。
文曲还与叶杨是同桌,他们没有说话,但是彼此心里都知道,叶杨对文曲满心的愧疚,而文曲则不明白,他反而认为自己很无能,在叶杨面前抬不起头,他开始恼恨恋爱,恨自己太冲动,将自己的心里交给了叶杨,文曲表面上是不能表示出对叶杨怀恨在心,只是在他们之间永远也不能再回到以前,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令人羡慕的情侣,别的同学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看,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远了。
还有一个谎言,就是文曲的期末考试成绩,他考得非常不好,下落到全班三十名,这样的成绩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在家里的那个成绩,只是一次小考,不论从何角度来看文曲,他在爱情背后所牺牲的不仅仅是快乐,还有很多很多,换个角度,他也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里得到很多,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找回了自己,不再是秘密茫茫的过着校园生活。
他对天爵的感觉,变得更加钦佩,不论人走得多高,飞得多远,总是不能忘记根本,一旦忘记了根本所在,面对他的只有一道鸿沟和万丈悬崖,永远无法超越。
多日对好逑的思念,在这些日子,天爵更觉的可贵,只要保证每一天能见到好逑,天爵就心满意足。
2
短短的几天时间,已经在相聚的快乐里飞逝,元宵节前夕,所有的学生都有回到了家里,天爵在好逑身边,简单地向她道别之后,就匆匆地赶往家里。
“妈,妈。”
妈妈从屋里出来,看到天爵背着书包站在门口,说:
“天爵回来了……”
天爵包也顾不上放,就急着问爸爸回来了没有。
“妈,我爸回来了没有?”
妈妈笑了笑,眼睛红红的,很舒心似的说:
“回来了,前两天又走了,那里的活儿比较紧……”
天爵很失望,没能见到爸爸,他回到屋里放好书包,他脑子里闪现过刚发生的一切,妈妈的眼神很慌乱,她的眼睛红红的,湿湿的,……此刻他开始自己的猜测,他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最后得到一个答案,就是爸爸不曾回家。
他来到妈妈跟前,这时妈妈正在忙着做饭,静静地天爵在妈妈身后站了一会儿,问道:
“妈,我爸给我打礼物了么、放在哪儿呀?”
“哦,你爸爸来得匆忙,没来得及买,说等下一次——”
天爵打断说:
“妈,你骗我,爸爸根本就没有回来。”
天爵的话很肯定,妈妈也无语了,天爵不想让妈妈难过,又变了口吻说:
“妈,你干嘛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妈妈笑了笑,像是承认了自己说慌了,这时天爵又说:
“妈,我想对你说一件事,不过我说过之后你不能担心!”
妈妈扭过头看着天爵问:
“什么事呀?”
“我的一个猜想,有关我爸爸的……你听了之后,一定不能担心!……”
“知道了,你说吧。”
说完之后,妈妈接着做饭,天爵想了想,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坐回板凳上说:
“我猜,我把一定遇到困难了,这一个困难首先很严重——”
“什么困难?”
妈妈忍不住问道,天爵的思路被打断,又想了想,继续说:
“妈,你不要说话,我会让你听得清清楚楚……我爸爸出去打工,至今没有回来,情况有两种,第一,可能是住院了,第二,可能没有领到工资——”
“住院,为什么?”
天爵无奈地看着妈妈,摇摇头,解释说:
“住院,又分为以下这几种大的可能,打架受伤,干活儿不小心受伤,出车祸;不过,妈妈你放心,根据我的分析,爸爸是不可能是这一种结果,而是第二种,爸爸平时少言寡语,不得罪人,有为人善良,又不爱跑,干活儿又知道小心谨慎,所以,第一种可能不存在。”
妈妈点点头,这简单的动作里,有掺杂着很多疑惑,天爵这是很自信,又接着说:
“根据爸爸两次打来的电话时间可以清楚的知道,在爸爸打电话时,他旁边一定还有别人,这一个人就是所谓的凶手,阻挡不让爸爸回家。”
“那你爸爸岂不是很危险?”
妈妈紧张地问,天爵站起来,将手塞进裤袋,像是一个大侦探那样自信说:
“不,爸爸很安全,因为只有爸爸在,工资才有可能要回来。”
“为什么呀,管你爸爸什么事?”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想爸爸快回来了,我想爸爸的工资也没有发,他们可能受骗了。”
妈妈转过身,焦急的两手紧握在一起打颤,又慌忙地问:
“那该怎么办呢?”
天爵笑了笑,很轻松地说:
“我也不知道。”
3
妈妈听了天爵的分析之后,觉得心里舒畅多了,饭后,天爵跟妈妈说会话,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灯,静静的坐在窗前,夜色正好,月光轻盈地照在大地上,时而又炮竹的声音在夜空伴着月光欢畅,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天爵想有一把自己亲手做的灯笼,他看了看表,现在还早,就对妈妈说:
“妈,我出去玩一会儿。”
出了家门,他找到两个朋友,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朋友就是朋友,一拍即合,都有这种想法,他们在一间小屋里,掌了灯,又找来一根竹竿,又买了几张油纸,找齐了工具,各自开始设计自己的灯笼模型。
灯笼是中国传统的物质文化遗产,不过在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怎么做了,三个学生也不了解其结构,也是凭着自己的想象来做的,他们对这种工艺充满好奇,在它身上有很多美,深深的吸引着他们。
天爵他们足足忙了两个小时,才将框架做出来,三个框架放在一起大有不同,一个圆球状的,一个双层正方体的,还有一个是三棱锥的,到晚上十点钟,三人提着各自的灯笼走出房间,来到大街上,灯笼里放的灯也不尽相同,一个是自制的电灯,一个是燃的蜡烛,还有一个燃的油。
天爵快乐地提着自己的灯笼回到了家,他很高兴,这时候他又想到了好逑,如果好逑也在一起提着这盏灯笼在月光下散步,该是多么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