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被墙边的烛光拉的老长老长,一直曳到弄玉脑勺后面,把弄玉都包在里面。
“嗬,我说是哪位大哥还能站出如此笔直的姿态呢,如此昂首挺胸阔步,腿脚绷直,您看那树都羞愧的弯了,您还笔直的站在这,估计墙角都得走曲线了。我说,您这是从哪厕所回来啊?不是从颛臾那边十万火急的赶回来吧?”
站成树的某个黑衣男子面无表亲的瞅着她,对她的吵闹没有丝毫反应,然后顿了好久,才慢慢的蹦出几个词:“人有三急。”之后又直立在那里,岿然不动。
弄玉倾着耳朵,屏气静听等着他的正儿八经的火急的理由,等他一口一口蹦完,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太折磨人了,说话还带步骤的
。
“您是说,再我差点与马吻上,就要成了新鲜的人肉碎末的时候,您老赶着上厕所了?啊!”弄玉一个虎步扑上前,左手耍鞭,右手劈向他的肩,真的是孰不可忍啊!出来玩的时候人家站在屋檐说要护卫你,感情站得高望的远就是为了紧急情况找厕所。
弄玉手中的龙鞭本来就不同凡响,是当年宰予无意中得到的上等兵器,觉得她会喜欢就送给她了,再加上弄玉武功也是精湛漂亮,耍的虎虎生风,撞到墙上还啪啪的响。弄玉顿时觉得摇杆足了,挺着腰,耍着鞭子就准备好好送他一顿晚餐,她个人觉得没有满汉全席是表达不了她对他爱之切的心情。
那树干兄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看出弄玉的招式,没等她出手,早就没魂似的轻飘飘的飘走,连粒水汽都没带走,潇潇洒洒的坚强的保持着笔直的姿态。
弄玉一脚踢墙,飞身上了屋。却发现树干又早就挪地,蹦到另个地方,酷酷的瞅着他。
不带这么嚣张,欠扁的,这样还不揍得他回家找妈,连树干都绷直身子不同意了。弄玉踏步飞去,却发现他好像早就了解般,又飞到另个地方,于是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绿衣女子甩着鞭子想要套一个类似树干的黑衣男子,那男子黑衣飘飘,好似羽化成仙,却眼神呆滞,面无表情,面瘫。怎么看怎么有喜感,原来快乐真的需要两个人创造,特别是两个讨喜的人啊。
弄玉追着他这飞那赶的,早就不就不记得东南西北,七大姑八大姨了,孩子他爹是那个了,只见他落到一个院子里,然后冷风飒飒,墨发飞扬,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指,“到家了。”然后在弄玉还没回神的空,“嗖”的一下就去无踪了。
弄玉无语凝咽的斜望苍空,来道雷劈死她吧,不带这样耍人的,在人家危险时刻他大爷的蹲厕所也就算了,带个回家的路也走与众不同的道,蹦蹦跳跳很好玩啊,袋鼠跳是需要技术和力气的好不好。而且她往下一看,发现那棵挂着风铃的树离这个院子不过一个拐角的距离,蹭个痒都可以碰见院里的熟人,他还非得蹦蹦跳跳,兜兜转转的带她绕路,当她是丧尸啊,大夜晚的连赶尸还是怎得?而且最不能让她忍受的是每次他都掐着关头,飞走,让她怒火**……她上辈子是偷了他媳妇还是他男人啊,今生怎么偏遇着他!
她呆立在屋顶许久,感觉自己五脏六腑烧的差不多十成熟了,心尖也只刺溜着小火苗了,才翻身下来,向着客厅走去,却望见客厅里灯火辉煌,一股沁人心脾的上等铁观音的味道和浓郁的凤仙花味飘出,顿了脚步,想到他估计还在招待那位娇气公主,而自己早上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她,那个人又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不过看她那时的眼神,估计没什么欢快的事。自己现在去只怕会惹些麻烦,还是回房间等比较好,他肯定会来找自己的,然后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