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他转过头来,俊朗的说:“不是你好笑,是非常好笑。”“什么?”我怒了。“我哪里好笑了?”“你对的脸——”他弯腰从柜子里取出
一面镜子。“你自己看看。”我怒瞪他,接过镜子。里面一个人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大大小小的斑块浮现在脸上,眼帘那里就像被人打肿了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及其的怪哉。这—
—这——这个人分明就是我!“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晒伤的?”“这个天怎么可能会被晒伤啊?”天又不热,又不是伏夏季节。托着手中的镜子,我凑近再看了看
。刺目的红斑看着就恐怖!合上镜子,精致的盒盖上刻着玫瑰花,周边镶嵌着水晶的东西。很漂亮的一个镜子。奇怪,他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带着镜子?“你的吗?你可真奇怪,
这么大的人还带着镜子。”“不是我的,是赵倩倩的。”他目光柔和的说。赵倩倩的镜子,那他们今天——车厢里,处处透露着优柔的布景,两个可爱的情侣杯,咖啡色的长柜下
放着一双粉红色的拖鞋,珍珠白的长沙发边上还摆放着一瓶香座。我闯入了属于他们的私人领地,看着这里一切她存在的痕迹,她的专属用品。寂静无语的到了医院,司机打开门,
臧夜翎大步迈出去,站在门边,伸出手。笑容和煦,我垂下眼帘想了想,下车错过他的手捂着脸直径向医院走去。还是不能吗?臧夜翎,她在你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我很想知道——大厅里来来回回的人群穿梭,我一时弄不清楚该怎么做。迷茫的着看周围,臧夜翎站在一边环抱着手臂看着我,十分的惬意。“喂!”踌躇了很久,我走上去开口,他好
像料定到我会这样,好笑的拉着我的手穿过人群朝楼上走去。臧夜翎:“找不到地方还敢把我给甩掉。”我不回话。他拉着我转过一个角,到了皮肤科。医生检查过后,我的脸是因为接触到过敏原才导致的红斑,只要每天擦药,不出三天完全就会好了。开了一些药,让护士帮忙去拿。过敏原——就是今天看见那个美少男闻到了他嘴里猕猴桃的味道。
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因为过敏脸上才出现了红斑。还被那么多的人看见啊,真是丢人!去学校报到的第一天,就出了那么大的糗。越想越懊恼!“你想什么呢?!”“啊,你说什么?”我转到右边,发现他站在我的左侧。臧夜翎手里拿着蘸着药的棉花棒,伸向我的耳后。凉凉,麻酥酥,带着一些刺痛。原来他在为我擦药,耳朵后面的伤口已经
凝固到了一块。他微微用力的抹擦,“痛不痛?”我摇头:“不痛。”狭长的睫毛下,那双清泉一样的眼睛正看着耳朵后面,温温热热的鼻息扑在脖子上,痒痒的。在岛上,我见
过不少人的眼睛里都夹杂着欲望,为什么你就没有?是因为你拥有一切,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要吗?你爸爸想要的东西太多,太浓烈,你妈妈眼中的恨意隐藏的很深,你爷爷的心思让
人难以捉摸,你妹妹的性子太刚烈。就连刚刚那个美少男的眼里有埋藏着忧伤,那种得不到,又不能毁掉的神情。围住你的人,只是为了一种虚荣。赵倩倩不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能看的出来。你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好的一个,喜怒易于表,你不会伪装,不会说谎。我想看过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没人愿意安于现状,他们总是有了好的还要去追
寻更好的。我现在想的是收回金城的一切,然后和你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在在一起——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你笑什么?”我傻傻的笑得更开心,凑近一点
让他擦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心里开始冒起甜蜜的泡泡——“还笑!”“呵呵呵呵——”他抿嘴摇摇头,无奈的跟着笑了起来。我撑在床沿边,扬长了脖子看着
他。笑容纯粹,阳光。就连笑也那么好看——“离依!”“哥!”随着一声纱帘被拉开,陌离哥急急的走过来。“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处理一些事情吗?
“你的脸没事吧?医生怎么说?吃药了吗?要不要紧?”“我没事。只是简单的过敏而已。”陌离哥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脸,极其的心疼。看着他有些缭乱的头发,立刻明白过来
,他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听说我进了医院就扔下手里的事情跑过来。我自责的说:“陌离哥,你一定还没有休息吧。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傻丫头,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明白吗?”我点点头。这是亲人之间的关联,是亲人之间的关爱。陌离哥,谢谢你。陌离哥眉间紧锁舒张开,重重的呼吁了一口气。“你真让
人操心,我不在你身边,你走什么事情都那么糟糕。要是那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不会的,陌离哥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的。”我撒娇的拉着他的手。陌离哥刮刮
我的鼻子,笑了。陌离哥把我送回了家,臧夜翎回了学校。脸上的红斑已经不那么痒,耳朵后面的伤口温温的。“小姐,刚才少爷打电话来说你该吃药了。”管家徽姐手里拿着
水杯和药丸。白白的药丸犹如珍珠般圆润可爱。“医生开的?我好像记得只有药膏的。”“这个……是少爷让人从学校带回来的。说小姐的药除了药膏以外还有口服的药丸忘记拿了
。”“哦。”我接过水杯和药,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吞下去。没想到却一点都不苦。“吃了药,小姐还是上去睡一觉吧。”“好。谢谢你徽姐。”我坐在窗边,看着屋前
的那条路,有些沉醉在这种等待之中。至少我现在可以为了心中的希翼等待下去,有一点点的盼望,能和他有那么近的距离,该满足了吗?至少我还可以等待——要是把他带回
岛上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那该多好。眼皮有些困倦的垂下来,泛倦的伸伸懒腰,走上楼去睡一会。躺在床上越来越沉,越来越困倦——依稀间床头边上一抹黄色的影子渐渐
朦胧起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