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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韦一超的自述

再之后的故事,当然与乒乓球就没多大关系了。岑晓欢接着将韦一超如何让他们打欠条,如何借帮他们还账的名义给他们做家教,如何让他们第一次数学测验后喜极而泣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最后岑晓欢半开玩笑半一本正经的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基本上靠着自己的努力把这两千块钱还完了。晓乐,你说是吧”

岑晓乐很配合的说:“没错!我们现在和超哥已经解除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了,回去超哥就得把我们的欠条还给我们,我得好好保存,这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那个,一超呀,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行不行?”一晚上没有怎么说话的王正华突然出声了。

张挺和王嘉薇很诧异的看着王正华,张颖更是夸张的喊道:“嗨嗨嗨!这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了?这CD还有能入的了你的眼的东西?”

张挺也算是体育世家了,自己是运动员加教练出身,老伴退休前在体育局工作;大儿子和儿媳妇虽然都从商,开了一家金辉体育用品有限公司,但也算是和体育沾了边;大女儿也就是王嘉薇的母亲,是BJ体育大学专攻运动心理学的副教授,王正华是国家体育总局乒乓球训练管理中心主任,两人都是根正苗红的体育人士;张颖是《天府体育周刊》的编辑,她的老公是CD电视台体育频道的节目总监,两口子可谓是体育和传媒有机结合的最佳典范。

尽管这么多人或多或少都和体育有关系,虽然王正华嘴上不说,但除了张挺,也再没有人能让他看在眼里了。当然,张挺那是个特殊的例子,实实在在的功绩摆在那里,不服不行。张颖平时最看不惯王正华那眼高于顶、傲气十足的派头,时不时就会找机会刺他一下,王正华涵养不错,也不和她计较,只是一笑而过,气得张颖牙痒痒的。

对他的这个女婿王正华,别人不知道,张挺可是清清楚楚。王正华的确有骄傲的资本,科班的体育运动管理硕士,多篇论文在国际获奖,四十岁刚出头,就是正司级的高官了。眼界决定高度,王正华所处的位置也就决定了他的意气风发是必然的。王正华每年来不了CD几次,除了对张挺比较尊重之外,对其他人总是不咸不淡的,似乎什么事都难以让他提起兴趣。不过,他对女儿的乒乓球还是比较重视的,要不然也不会假期专门带她去国家乒乓球训练基地强化训练,更不会每年专门乘飞机来观看女儿参加的全省青少年比赛,要知道他手底下的乒乓球国手如云,每年的国际比赛不知有多少场,如果不是因为王嘉薇,省级的青少年比赛还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今天晚上,王正华本来是不想来的,但一见张挺黑下脸来,只好跟来,原本没打算要说话的,没想到听了岑家姐弟的叙说,让他也小小震撼了一下,心里不敢在小觑韦一超了。不过王正华心中还有一个疑惑,见大家都不再发问了,他最后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王叔叔,您不用客气,没关系的,您问吧!”韦一超非常的爽快。

“我想知道,你今天的水平是如何练出来的?”王正华正色问道。

王正华问的很巧妙,一句问话包涵了了许多的意思,回答起来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了,肯定得从很久以前说起。这下有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就连岑晓欢和岑晓乐也竖起了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说实话,岑家姐弟俩虽然和韦一超很熟,但也不知道韦一超以前的事情,只知道他是个孤儿,姐弟俩怕惹得韦一超伤心,所以一直忍者从不问韦一超以前的事情,现在有人替他们问了,他们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偶像以前的经历。

韦一超微微一笑:“这说起来就长了,那是在我三岁的时候……”

韦一超也不扭捏,把他以前的经历娓娓道来。韦一超的父母都是毕业于BJ地质大学,毕业后,分配在一个国家直属的地质勘测队里。地质勘查是个辛苦的工作,特别是做整装勘查普查,翻山越岭、爬坡上坎、入林下地、摸爬滚打是家常便饭,风吹日晒、荒山野岭、寒冬酷暑、刮风下雨、白天黑夜绝无半句虚言。白天勘查的结果,当天晚上得整理数据成图,午饭往往是几个面包、火腿肠、一瓶矿泉水搞定。两口子不曾流连城市里的华灯闪烁,也没有慷慨激昂的口号,只是默默无闻地把青春年华奉献给地勘事业。在韦一超三四个月刚断奶的时候,父母就把他放在Z县姥爷那里,毅然离开了他,为国家去寻找那深埋在地底的财富,他们把这份工作当作无上的光荣,当作义不容辞的责任。后来,有一次,韦一超的父母和和几个多年没有见面的大学同学聚会,对比自己的风餐露宿与那些同学的一掷千金,韦一超的父母深深受到了触动,他们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公平感,得知这些同学都是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在进行堵玉时,他们也生出了“吃苦不能再吃亏,受累不能再受罪,落一身病不能再落一身穷”的想法,产生出如何多弄点钱的念头,心思也活泛了许多。

赌玉,又称“赌石头”,是一种古老的玉石材料的交易方式。人们可以出售玉石的原石,常人很难看出其中的含玉量,购买者在购买之前也不被允许将玉原石切开察看,购买者当购买后也可以以相同的方式继续对所购玉原石进行出售,所以这种独特的玉原石的交易方式被人们形象地称为“赌玉”。由于没有一种科学方法能有效测定深藏在矿石里面的玉(包括其种类、成色、大小、形状等)。所以,业内人士仍然在做着“赌玉”的生意。“赌玉”(也叫“赌石”)通常是在玉器行门前摆着一长溜的矿石坯,坯里可能藏着价值连城的玉,也可能什么都没有。盛产玉石的东南亚,流行“赌玉”——以重金买卖可能含玉的矿石,成交以后,一刀下去,有可能出现成色极好的翡翠,买家由此暴富;或者是血本无归。对于赌玉的人来说,赌的是他们的眼光和运气。

韦一超的父母是BJ地质大学的高才生,加之有这么些年的实践经验,比起那些同学来说,更有优势。于是,两人同时辞职,开始了赌玉营生。

第一次堵玉,韦一超的父母带足应备之钱物,南下YN,直奔中缅边境瑞丽,他们凭借自己所掌握的翡翠知识和曾经的经验,看中了一块赌石,当时它与许多赌石一起装在一个当地贩子的箩筐里,他们知道这是一块“冰料”,便花4万元买了下来。“冰料”石皮纹细润,出翠率高,许多人都从这种赌石里赚过大钱。他们买的那块赌石,直径约10厘米,纹路较细,为椭圆形。最终,这块赌石被他以20万元卖出,他们也赚得了第一桶金。

不久后,韦一超的父母就因为从未失手而在赌石界闯下了诺大的名声,以至于只要他们出现在哪里,后面都会跟着一大群人捡便宜。

有一次,韦一超的父母得知有一个XJ商人手中有刚买来的一块重达10公斤的和田玉石毛料,就连忙坐飞机赶到了XJ找到了那个商人。当时,XJ商人向韦一超的父母开出的毛料销售价为100万元。和田玉素以质地细腻,状似鹅卵,洁白滑润,宛若羊脂等特点,被公认为白玉中的上上品。因此,价格异常昂贵。韦一超的父母认为,由于和田玉石资源濒临枯竭,加上10公斤以上的毛料较为罕见,因此,在讨价还价后,他们毫不犹豫地以60万元的高价,买下该和田玉石毛料,并且专门雇了一辆豪华越野车,准备将玉石毛料运回去。谁知,就在当天夜里,韦一超的父母被杀死在住宿的旅店里,那块和田玉石毛料也不翼而飞。后来,警方破了案,作案的也是一个赌石的人,因为和别人合资1000余万元买赌石,解开后不见绿色,行话叫“解垮”,价格猛跌到30万元,血本无归。这次见韦一超父母远上XJ,就心生歹念跟随而来,当他看见那块和田玉石毛料,心知价格不菲,于是铤而走险,趁夜杀死了韦一超的父母,抢走了那块赌石。据说那个人切割开那块和田玉石毛料后发现,毛料里的玉质不但黄色脏斑多,而且还有裂纹和黑点,恰好与洁若羊脂相反。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市场价值,当场就疯了。

后来,韦一超的姥爷将父母的骨灰带了老家,尽管是老泪纵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此一门心思培养韦一超。那一年,韦一超还不满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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