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希沫好像想到什么,猛然起身,向着刚刚自己被甩出的方向狂奔过去:也许,自己能有办法救母亲,不管怎样,一定要救母亲!
心脏剧烈的跳动似要跳出胸膛一般,全身的血液也如沸水般翻滚着冲撞着,短短几百米跑下来,希沫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如从水中捞出一般。
母亲!尽管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但是希沫依然不肯停下前进的脚步,哪怕再难也不放弃,只为心中那坚定的信念:一定,一定要救母亲!
远远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传来。此时的希沫已经已经完全没了反应的能力,只是固执的一步步,向前移动着。
匆匆赶来的一伙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着司南家统一制服的护卫们。那伙掳劫希沫和其母的黑衣人虽然高明,但到底没有将所有人赶尽杀绝。逃出生天的几人,第一时间将二小姐和夫人遇害的消息传回了司南家,顿时引来司南家高层的震怒。而希沫的三叔公更是主动请缨,清点了司南家近三十名好手,第一时间先赴赶来。
“三老爷快看,是二小姐!”
借着火光,司南家的侍卫很快就发现了希沫的身份。可当他们向着希沫这边细看过来时,却都个个流露出古怪的神色,都极为不解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幕。
夜幕下,瘦弱的希沫微曲着身子,全身被汗水所打透,面容极度扭曲着,似乎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二小姐,二小姐!”一个临近的侍卫在希沫的三叔公司南天刑的授意下,试探性的向着希沫开口叫道。
“嘶!”一道青色的流星不知何时从何处横空而出,冲着那开口的侍卫就滑了过去。
那出声的侍卫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到反应过来想要闪躲时却已经来不及了。那青色的流星一近身就化作一小簇火焰,迅速的粘在那侍卫身上,缓缓燃烧起来。
“见鬼!”眼看衣角被这莫名出现的鬼火点燃,那侍卫暗呼倒霉,连忙去扑那燃起的火苗。
也就在此时,一声阴森的冷笑划破夜空,而一直未有表态的司南天刑第一次脸色陡变,向着那声源的方向冲去。
“大人!”司南家的侍卫眼看首领出击,纷纷跟随其后向着那生源的方向冲去。
“别追,看好小姐!”司南天刑回身一喝,脚下步履较快,几个跳跃间就在夜幕下没了踪迹。
而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希沫此时也听到了那声怪笑,惨白的小脸上秀眉微皱,紧跟着身上青光一闪,待到众人再向那块区域看去之时,竟也没了其的身影。
“这……”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就发生在司南家众人的眼前,却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的所有人虽然跟丢了二小姐司南希沫,却没有人敢在轻举妄动,只能默默的原地等待,待到后面局势明朗在做打算。而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远处的司南家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本来也站在他们中间的同伴,此时已被他们远远落在了后面,只剩下小部分衣衫落在地上,依然在那青火的照耀下缓慢的燃烧……
“滴,滴!”
好冷的地方!如同经历了一场奇异的梦境,希沫的神智慢慢恢复,眼前的景象也一点点的清晰起来: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丫头,你醒了?”司南天刑一脸怪异的注视着逐渐醒来的希沫,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三叔公,这是哪里?”希沫看到司南天刑,也是一惊,想要回忆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抽走一般,一阵阵的刺痛。
“希沫丫头,我问你,你母女到底是何来历?”
“叔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南天刑冷笑一声,挑眉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母亲沐秋儿用的是假名吧?她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夙沙文蝶,我说的不错吧。”
“夙沙文蝶……”希沫呆呆的看着司南天刑,一下子被这个名字勾起了无数记忆。
“说!你们母女这么多年隐瞒真实身份留在我司南家,到底想做什么?当初小杰带那个女人回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母亲身份不明,只怕会对我司南家不利。事实证明,你们母女果然是我司南家的灾星。小杰成婚不满两年,就和那一辈最优秀的司南家后人一起神秘失踪。而你名义上是司南家的二小姐,却事到如今都没有苏醒我司南家的血脉之力。而今天,这女人更为我司南家招惹了暗黑血脉一族。丫头,今日你若不把事情说清楚,莫怪你三叔公我心狠手辣!”
随着司南天刑的话,希沫的眼神也渐渐冰冷起来。司南天刑的指控,令希沫只想放声大笑:好一个亲人,好一个司南家!
嘲讽的看着这个血脉相同的族人,希沫的声音中带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之意,“哦?如果我坚持不说,三叔公准备怎么个心狠手辣法呢。”
希沫的态度显然刺激到了司南天刑,只见他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身子往旁边一闪,竟又显出背后的一个人影来。
“你是……独龙?”待看清来人,希沫立刻惊呼起来。对于这个血腥的杀神,希沫的印象太深刻了。一个晚上的惊心动魄,一波三折,似乎都和眼前的这人脱不了关系,而今他又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美人还记得我,不错!不错!”独龙嘎嘎怪笑的从暗处走出,毫不掩饰眼中对于希沫的欲望,“司南天刑,照我们之前谈好的,人我带走,之前和司南家的冲突就算一般勾销。即使主人因为未带回夙沙文蝶收责罚,我也担保绝不牵连你司南一族。”
而此时的司南天刑,早没了面对希沫时的威严,反而有些谄媚的笑道,“这事便有劳大人费心了。这对母女没少给我司南家添麻烦。既然这小蹄子不识抬举,不肯吐露她们潜伏在我司南家的秘密,我们自然也不会就这么平白放过她。交给大人,也算物尽其用,总算能为我司南家多少做些贡献。”
“哈哈!人都道你司南家的血脉传承最是霸道,想不到你们的脸皮也是和血脉的霸道有的一拼啊。”
在独龙尖刻的讽刺和希沫冰冷的视线下,司南天刑的老脸总算稍稍红了一些。轻咳一声掩去神色的不自在,司南天刑目光凶恶的转向希沫,口喝“缚!”转瞬间,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希沫绑做一团,继而扬鞭一甩,向着独龙所在位置抛去。
“大人接好~”
“好!”
被甩的晕头转向的希沫心中早在他们交易之初便已铭死志。只是心中记挂着母亲安慰的她,始终不肯屈服。
强忍着强烈的眩晕,希沫一落到独龙怀中,便连忙追问起母亲的情况,“独龙,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你说呢。”美人在怀的独龙心情极好,轻佻的掐了一把希沫嫩滑的脸颊,尤其是看到希沫眼中的厌恶,更是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丫头,你也是血脉一族,可听说过有人发动最终魂技——祭魂还能活下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母亲,死了……”希沫身子明显一震,死死盯住独龙的眼睛,似乎希望独龙接下来就承认自己刚刚说的是假话。
“不错!你母亲不仅死了,而且是尸骨无存,形神俱灰飞烟灭……”
“啊……”一声惨烈至极的悲鸣声自希沫的口中吼出,由于那声音过于高亢尖锐,连独龙都不得不用手制住希沫,以避免她发出如此恐怖的噪音,也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放张请加帖,六日两天去旅游,停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