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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沫沫,沫沫……”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犹如缓缓的清流般,流入希沫的识海。

母亲!希沫的心灵巨震,拼命的找寻那熟悉声音的来源。

“沫沫,醒醒啊沫沫。”

随着眼前的景象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希沫终于见到了那张思念已久的面容。在前世,希沫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母亲伴随着自己的成长,也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亲人。多少年,希沫都只能在侯府的后院午夜梦回中才能再见那张想念至深的面容。而今天,这一切都不再是梦,而清楚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抱住那温暖的身躯,希沫忍不住流下泪来。即使让她这一刻即便死去,对于希沫来说也算可以瞑目了。

“夫人,我说过令千金并无大碍。但是如果夫人始终不愿与我等配合的话,我们恐怕很难担保小姐以后的安危。”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希沫头顶传来,令得刚刚还沉浸在巨大幸福中的希沫全身一震,立即想到发生的一切,立刻对现在的处境有了几分了解。

“沫沫,不怕。一切有我,没人会伤到你!”紧紧搂住自己的女人,司南夫人的眼中都是坚定之色,“叫你们主公来吧,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之前说话那人略一沉吟,竟真的答应下来。嘱咐好手下继续看好希沫母女,那人快速走了出去。

趁着他去找人这段时间,希沫在母亲怀中,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前她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户民宅的内堂。这房间的面积不大,是典型的江南人家风格,室内布置的精巧而典雅,看着倒有些像是女子的闺房。

这屋院虽不大,四周却都站有守卫防护,似乎很是重视她们母女二人。只是不知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是怕别人劫走,还是她们逃跑。不管哪样,希沫都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只等了少顷,屋外便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神秘人,被一伙人簇拥着出现在门口的位置。

“蝶夫人,不知加上令千金这个筹谋,本人提得这个建议夫人可愿意认真考虑了。”那银面具男人似乎信心十足,人未进屋声音便已先一步传进屋来。待到那人站定,一双冷漠的眼睛扫过一旁的希沫,整个屋子的温度都瞬间降了好几度。

“你们不该动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希沫的母亲爱怜的看着女儿,再抬头望向来人,眼中写满刻骨的仇恨。

“哦,看来夫人似乎不太认同我们做法啊!”话带讽刺,那银面人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自顾自的走到屋中正面坐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希沫母女二人。而希沫的母亲也不甘示弱的始终昂首与其相对,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这带着些沉重的沉默令得屋内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希沫看看那银面人,又看看母亲,总觉得这两人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似早就认识一般。

等了一会,到底是希沫的母亲先沉不住气,先开了口,“放了我女儿,我与你们走。”

“这个好说!”母亲的回答显然很合那银面人的心意,只见他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继而向守卫屋外的一干属下吩咐道,“来人,为夫人备车!”

“不!先送沫沫走,我要亲眼看到沫沫安全的到达司南家再跟你们启程。”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那银面人的表情,但希沫明显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息似乎因母亲的话而陡然一变,变得比之前更加森冷。

“夫人,你好像没有与我们讨价还价的能力!”

“不看到女儿安全,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虽然银面人的气场极为强大,可希沫的母亲似乎铁了心语气同样坚定的没有一点回旋。

“哼!独龙!”眼看谈判似乎又要向破裂发展,那银面人突然向着门外高呼一声,紧接着希沫便看到了之前两次掳劫自己的那可恶的身影。

“独龙,这女娃归你了。既然夫人打定主意与我们鱼死网破,不知我这安排夫人以为可好。”

视线偏移,希沫一眼便看到了那叫独龙之人眼中流露出的深深的淫逸之色,吓得连忙偏过头去,不敢再与其相对。重活两世,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可落到这样的人手中,希沫明白自己会生不如死。

而希沫的母亲也看到了此人眼中的淫邪之色和希沫的惧意,气得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苍白的手指遥遥指向上座之人,其厉声质问道:“你还是不是人!希沫再怎么说也是血脉一族的后人,你如此怎能为了迫我便如此对她!她,她和你,你……”

“夫人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只要夫人按照我之前的提议好好配合,我一定会保证令千金的安全。毕竟,我和这丫头也算有些渊源的。”

“母亲,你跟他走吧。”

“沫沫,你在说什么?”司南夫人诧异的看向身边的女儿,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女儿居然会站出来劝自己离开。

“母亲,我听出来了。这些人并不想伤害到你。只要你心甘情愿的跟他们走,只要母亲你没事,女儿这边您不用担心。您女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听了这半天,希沫心里早已有了决断。如果母亲不跟他们离开,以为首那人阴狠的心性,说不得真的做出什么令自己和母亲受伤的事来。自己这边还好一些,但是母亲若是因此有任何损伤,都是希沫所不能接受,觉得自己是万死难辞其咎的。而且在希沫看来,活着就意味着有机会,有机会救出母亲,也有机会亲手报仇。所以没有任何事情,比能活着更重要,活着才有希望,活着就要机会!

“呵呵,看来夫人养了个好女儿。小女娃年龄不大,倒是识时务的很!不错,不错!”听到希沫说的话,那人似乎又开心起来。只不过这喜色根本未到眼底,相反还带着一丝冷冷的审视意味。

“沫沫,你错了。母亲怎样都无所谓,可你是母亲的命啊。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据理力争,就因为我太了解他们,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放你安然离去。只有送你到安全地点,才能保你一命啊。你不用多说,这事没得商量。”

“夫人,我再说一次,令千金会完好无损,您又何必钻牛角尖呢。”

“完好无损,哼!”希沫母亲眼中出现嘲讽之色,“沫沫知道了你们这么多事,你们会让她就这么安然走出去?”

“这不难办,只要让我属下略施手段,帮希沫小姐抹去这段记忆便是。”

“抹去这段记忆,你说的倒好听,真当我是无知妇孺吗!任何抹识之术,都会对被施法者造成不可恢复的损伤。到那时恐怕沫沫不止忘记今夜之事,就连自己是谁也未必记得起来了。”

“看来夫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不合作到底了,既如此,独龙!”银面人的语气中终于透出一丝暴怒和不耐,一个眼神过去,那叫独龙的黑衣人立即一脸惊喜的向着希沫走去。

“谁敢碰我女儿!”眼见独龙要从自己身边带走希沫,司南夫人突然尖声长啸起来,长啸过后无数发光的触手,从司南夫人周身散播开来。这些触手如发光的绸带,带着绚丽夺目的七色光芒和震慑人心的气劲,向着在场的每个角落冲发开去。

“血脉魂技——七色凤舞!”

随着七色凤舞几字的出口,司南夫人俨然化身一颗七色的太阳,身躯逐渐升至半空,许多耀目的小光点,从她周边的光圈中散落开来。触到人身,便传来一阵凄厉的悲鸣。那些小小的光点全是一种纯能量体所化,每一个都有着近乎一颗小太阳的能量与热度,可想不小心用肉体碰到这些小东西的人是何其的痛苦。

“你居然不惜性命发动这祭魂的一招,夙沙文蝶,你疯了!”随着光点的弥漫传播,更多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传来。那银面人也再难维持平静,肃然起身,一个巨大的黑色能量罩顷刻笼罩全身,而后全身一甩,向着半空中的希沫母亲全力冲去。

疯了,确实是疯了。半空中的希沫的母亲夙沙文蝶,双目微闭,惨白的脸上满是肃杀之色。眼看那银面人就要撞将上来,其母眼皮一抖,身体微微向右方一沉,便轻而易举的闪过了银面人的攻击。

“沫沫,快走!”巨大的光手从天而降,裹住希沫便向远方掷去。

“不,母亲,不要!”希沫虽然不明白母亲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眼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股强烈的对于危险的直觉还是令她下意识的大喊出来,不愿离开母亲的身边。

“沫沫听话,母亲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女儿,记住母亲的话,活着,无论今后遇到什么,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忘记母亲的仇,别再回司南家……”

随着被掷出距离的拉远,希沫已经听不清楚母亲后面的话,眼前只有母亲耗尽最后一丝生命能量所绽放的巨大光团还在天幕下耀目闪烁着。眼看这一幕绚丽的奇景,希沫几欲窒息,心疼得难以跳动。母亲的生命如那片光团,在一点点的消散耗尽,但现在的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只能逃,离那些劫持者远远的,离那片光幕远远的,也离母亲远远的,除了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身影消淡,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这一刻,希沫心里恨极自己,却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些因果宿命的玄妙……

“重生前世,逆天行运,本座可以如你心愿,但是需你交换一件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你可愿意?”不经意间,前世临终前听见的声音放佛在耳边回放,犹如警钟般在希沫的心头重重的一击。

逆天重生,难道这就是老天给我的答案!难道自己回来只为经历这上一世未知之事,上一世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所以要背负这更大的苦痛!不是自己重生,也许母亲不会死无全尸,至少自己不会亲眼看着亲人逝去而不能相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真的值得吗?

仰望苍天,希沫黯然泪下:母亲,沫沫对不起您,都是沫沫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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