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四人异口同声问道。“兵器,这是你们的兵器。”赵员外说着,连喘几口大气,俯身打开箱子。
一股寒气直逼骨髓。箱子里静静的躺着七种兵器,一柄画杆描金方天戟,一把三尺青锋剑,一对匕首刀,一对护手双刀,一对八棱紫金锤,一条凤翅镏金镋,一条点钢枪。七种兵器,少说重有数百斤,赵员外一人将它们连同箱子抱出密道,可见其臂力远非常人可比。箱中七种兵器,有轻有重,有长有短,形态各异,但都透出肃杀之气,四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尚且能感觉到,那上过战场历过生死的赵员外早已觉得面前的兵器冷气逼人了。
“你们四人,每人挑一件称手的家伙。出外练武,难免遇敌,手里的家伙可不能吃亏,你们四人尽管挑吧,别的不敢说,这些兵器绝对都是好东西。当初我跟随虎威将军,深得和武威将军座下大将们感情甚好,我这几样兵器可是当初虎威将军座下七大干将成名的兵器,后来七人功入化境,此类凡铁已然无用,这才赠给我的,俱都出生入死取过无数敌人性命,绝对都是上上之品。”赵员外说着,话语中透出阵阵得意。
四人面面相觑,都看着赵小虎。赵小虎自然是了解自己老爹的,既然父亲这样说了自然是诚心要送的。于是冲四人点点头,自己当前抢着护手双刀抱在了怀里。三人见赵小虎动手,也便不再拘谨。杨二狗左看右看,拿了最威风的方天戟。狼天一眼就相中了那把宝剑。小皮球当然不会破坏本身圆形的协调,拿了相对而言最圆的一对大锤。赵小虎看到匕首没人拿开心之极,上前又把匕首收进怀中。四人拿好了兵器又重新给赵员外见礼,谢过赵员外赠兵器之恩,这才收拾行装准备回校。
翌日清晨,四人拜别了赵员外,安人,从发回校,阿忠执意要送,四人无奈,任由阿忠跟着,时间不长,路过狼天家门时,阿忠突然要请四人进屋坐坐,四人拗不过,只得听从。狼天家可不像赵小虎家那般阔绰,几件草房,不漏风雨而已。四人进得屋内,坐在桌前聊天,阿忠在一边泡茶,看着四人聊天。不多时,四人要走阿忠挽留不住,突然问道“你们手里的家伙可还趁手?”“趁手趁手”狼天赶紧回答。“趁手?那昨天晚上是谁喊着大剑太重抡不动?那么好的大剑你却用来抡,你真对得起赵员外”阿忠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阿忠你怎么知道的?”狼天的心思被阿忠一语道破,立刻底气没了大半,小声嘀咕道。“昨天我去茅厕路过你们房门前,恰巧听到的!你们快别给人家虎威将军座下七大上将曾经用过的神兵利刃抹黑了。赶紧把东西放下,我这有几块烂铁,你们拿去用算了,我找时间再把这几样宝贝送还给赵员外。”说着,阿忠倒也不客气,几下把四人手里的宝贝抢了过来放进里屋,四人还来不及抗议,只见阿忠随手从墙边摘下几个黑黝黝的东西,这几件东西挂在这许多年,狼天早已看腻了,因为一碰就是一手的锈,狼天也就没仔细看过。多年来一直以为是耕地的农具,谁能想到,就那么几块锈迹斑斑的破铜烂铁竟然是阿忠嘴中的“兵器”。只见阿忠拿起一块抹布上下擦拭,不多时几样东西竟真的露出了原形,正是一杆金龙方天戟,一把秋风断水剑,一对梅花亮银锤,一对鬼头护手刀。这几件兵器虽然名字好听,造型也远比赵员外送的几件兵器威风。但论光泽,论锋锐,论气势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赵员外送的兵器寒光烁烁冷气森森,一看就是上战场的好东西,再看阿忠这几件兵器,黯淡无光,戟杆上,剑刃上还有没擦干净的锈迹,两厢一对比,四人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阿忠太坏了,弄一堆废铜烂铁来打发我们。赵小虎意见最大,不但双刀看起来一点也不锋利,而且竟然连匕首都没了,四件变两件,自然喊着闹着要原来的武器。狼天也有些意见,但当他拿起秋风断水剑立刻转怒为喜,重量,长短,眼色,正巧都是他最喜欢的,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跟昨夜双手抡大剑的感觉简直天壤之别。杨二狗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喜欢的就是方天戟大气的造型,一见这杆金龙方天戟造型大气沉重,隐隐透出俾睨天下的霸气,早已心中喜爱,试试手感,正好趁手,心中便乐开了花。小皮球就更加高兴了,昨天他挑的大锤虽说是那七件兵器里面最圆的,可是还是有八个棱,这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满,如今这对梅花亮银锤竟是滚圆的,小皮球拿在手里乐在心里,一句怨言也没有了。四个人里摆平了三个,赵小虎也抄起双刀试了试,舒服之极,便也不再说什么。阿忠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说“我的小祖宗们,幸好你们还小,这要是再大点看出些门道,还真是不好对付了”。正想着,突然狼天问到“阿忠,你怎么会有这么几件漂亮的武器啊?”“我年轻时候曾是铁匠,打造了许许多多兵器,这些都是人家嫌太差造出来没人要的东西,我挑了几样给你们用,你们要是不满意的话房后还有很多,什么镐头啊,镰刀啊,铁锹都有。”阿忠也不脸红,对狼天几个孩子自然是随口应付。“不不不,挺好挺好。”赵小虎生怕手中的护手刀再变成一对镰刀,赶忙一个劲地点头。“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走吧”阿忠起身叫四人。“嗯,好,那我们走了。”狼天四人也起身走向门外。
临行时阿忠拉着四人一再嘱咐注意身体听老师话等等,一直送到村口又拉着狼天,“到学校把好好学习,千万不要偷懒,听老师的话,我有空了一定去学校拜见你们老师”。狼天几人赶忙早已听得烦了,满口应承着,起身走上了回学校的路。
阿忠看着狼天四人远去的背影,又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腰板。一面仰天长叹,一面迈步回家。“有道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四个人真是再远都能聚到一起。看的出来,这两年四个人过的挺苦啊,骨骼的成长筋骨的塑造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的范围,所幸有人为他们每天舒筋活血排除体内暗伤。不然以筋骨的成长来看,这么大的运动量,身体早就崩溃了。身体的各处大穴也受过长期的刺激,年仅十岁就已经冲破无数经脉快速成长起来了。他们的老师难道是个针灸大师?从两年取得的成效来看,此人力道的拿捏必然极准,这等高妙的银针刺穴术没有几十年功底想都别想,可为四人舒筋活血持续两年之久,这需要强大的内功,一个花费几十年在针灸上的针灸大师不可能有如此的功力啊。难道是两个人?可从没听四人说过有人给他们针灸啊。听四人说他们老师叫赵学仁,可据我所知,这世上成名的人中并没有这么一个赵学仁啊。真真奇怪,难道是竹林里的人?也不可能啊,他们不敢走出竹林的。那他们四个的老师究竟是谁呢?没想到小小燕赵学院也藏龙卧虎啊。敢采取这样的教学方式,并运用的如此娴熟取得成果,不可能是某个无名之辈,四人运气不错,哦对了,有小皮球在,他们的运气想坏都难啊。看来我真的要去见见这位神秘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