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推门而入,端给风凌波一碗药说:“师傅说让这位姑娘把这幅药喝了。”
风凌波扶黄衣少女坐起来,在她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她靠在枕头上,接过药碗,一匙一匙地小心喂着黄衣少女吃药。
喂黄衣少女吃完药,风凌波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说:“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会。”
黄衣少女拉着风凌波的手说:“你陪着我好不好?”
风凌波坐在床边说:“好!”
黄衣少女拉着风凌波的手,微笑着闭上眼睛。
黄衣少女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她看见风凌波拉着自己的手,倚着床头闭目沉睡,满意的笑了。她松开风凌波的手,风凌波立刻惊醒,看着她说:“你醒了。”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了。
黄衣少女说:“我都睡了六个时辰了。”
风凌波说:“是呀,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黄衣少女拉住他说:“我不饿,屋子里好闷,我想到外面去。”
风凌波抱起她,说:“你想去哪?”
黄衣少女抱着风凌波的脖子说:“去你想去的地方。”
风凌波抱着黄衣少女跳上屋顶,像一阵风一样在一排排屋顶上飞过。转眼,两人已到城中牡丹园,在万丛牡丹花中有一座凉亭,风凌波抱着黄衣少女跃上凉亭,放下黄衣少女,扶她坐在屋顶上,自己坐在她的身边。
明月照着含苞的牡丹园,四周安安静静的,两人相依着,静静的欣赏着明月牡丹。
黄衣少女靠在风凌波的肩膀,说:“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风凌波点点头。
黄衣少女说:“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风凌波说:“我叫风凌波。”
黄衣少女说:“好名字,名如其人,风中的凌波仙子,你的轻功确实如此。我叫凤飞。”
风凌波不语。
凤飞接着说:“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不让大夫给我包扎伤口吗?”
风凌波说:“为什么?”
凤飞说:“因为我娘说过,如果哪个男人看了我的身体,我便不能嫁给别人只能嫁给他了。”
风凌波心中一动,脸红了。
凤飞抬起头,看着风凌波说:“风大哥,你会娶我吗?”
风凌波一愣,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会!”嘴上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
凤飞见风凌波不答,眼中霎时聚满了泪水,说:“你不喜欢我?”说完站起身,走到屋檐边。
风凌波拉住她的手说:“我喜欢你,你别走!”
凤飞依偎在风凌波怀里,双手环抱着风凌波的腰,脸靠在风凌波的胸前说:“那你会娶我吗?”
风凌波坚定的说:“会!”
第二日,凤飞的伤势已稳定,医馆之外,风凌波对凤飞说:“我要去办一件事,等我办完事,就回来娶你。”
凤飞说:“你是去找那天在面摊吃面的那个人吗?”
风凌波摇摇头:“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我去找我的朋友。”
凤飞说:“那你就应该带上我,因为我能找到那个人。”
风凌波不相信的说:“你怎么能找到他?”
凤飞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打开竹筒的盖子,里面飞出一只红色的蝴蝶,在凤飞的头顶蝴蝶翩翩飞舞。
凤飞说:“这只蝴蝶能帮我们找到那个人。”
风凌波不解的说:“它怎么能找到那个人?”
凤飞说:“还记得昨天我将一条丝巾丢在那人的头上吗?”
风凌波点点头。
凤飞接着说:“那条丝巾上有我特制的花粉,就算在几百里之外,它也能闻到那花粉的味道,带我们找到那个人。”
风凌波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可是你受伤未愈,我不放心。”
凤飞害羞的笑了,说:“放心吧,我自己也是大夫,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走吧,要是那人到了千里之外我们可就追踪不到了。”
风凌波与凤飞离开洛阳城之时,叶皓轩和月浪清带着宝儿、贝贝、蝶舞来到了洛阳城。
风凌波与凤飞追了三日,在少室山脚下的小小茶棚看见那人在那里歇脚。这时一只黑鹰在风凌波头顶盘旋,但是好像有所顾忌一般,只是在上空盘旋,发出叫声,并不下来。
风凌波看见黑鹰,打了一个呼哨,黑鹰听到,盘旋的更快了,还是没有落下来。风凌波自语道:“骄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下来?难道是皓轩遇到了危险。”
黑鹰盘旋了一会,向洛阳方向飞去,风凌波立马跟着黑鹰往回跑。凤飞叫道:“风大哥,你做什么吗?”
风凌波指着天空的黑鹰说:“你看见那只鹰了没有,它的名字叫骄阳,是我一个好朋友养的,一直跟他形影不离,现在骄阳突然到这个地方,肯定是我那朋友遇到了危险,我必须回去就我的朋友。”
凤飞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风凌波牵着凤飞的手说:“你真好!”
两人跟着骄阳一路往洛阳方向走,骄阳一直警惕的在高空飞翔,好像地面有莫大的危险。夜里,风凌波与凤飞露宿荒野,风凌波吃了凤飞摘的野果后,沉沉睡去。凤飞则一人走入树林深处,消失不见。
凤飞消失了半柱香的时间,骄阳俯冲下来,在接近风凌波的时候,树林深处飞来一支短箭,射向骄阳,骄阳听到破风之声,扇动翅膀,迅速向上飞起,但还是晚了一步,短箭打中骄阳的左翅尖,骄阳飞走了,留下点点滴滴的鲜血和几根羽毛。
骄阳飞走后,凤飞从树林中走出来,神色如常,好像她只是去树林中游玩了一圈回来。她走到风凌波身边,靠在风凌波的身边,闭上眼睛。
次日,风凌波醒来,发现骄阳已不在。
凤飞说:“骄阳飞走了,定是你那朋友的危险已经解除了,我们还是去完成你要做的事吧。”
风凌波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我心里有些不安,我们还是先赶到前面的镇上去看看吧。”
凤飞不悦的说:“你那个朋友是女的吧,看你那紧张的样子。”
风凌波点一下凤飞的鼻子说:“你呀!还真会瞎想,我那朋友是男的。”
凤飞白了风凌波一眼说:“我才不信。”
风凌波拉着凤飞的手说:“真的,到时你见了就知道了。我们快走吧!”
凤飞不情愿的说:“那好吧!”
风凌波与凤飞赶到洛阳城东80里的青阳镇。风凌波在镇中寻找了两日,还是不见有任何天狼教的标记。
青阳镇街头,风凌波与凤飞两人正准备离去,风凌波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要向前,凤飞突然跌倒,风凌波忙回头扶起凤飞,边替凤飞拍打身上的灰尘边说:“你没事吧!”
凤飞看着前方的身影消失,微笑着说:“我没事。”
风凌波再看时,那身影已消失不见,风凌波找遍了大街小巷,始终不见那人的踪影。
原来那人正是出来采买食物的月朗清,由于担心叶皓轩的病情,月朗清买了东西就匆匆赶了回去。
凤飞说:“这个镇子就这么大,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还没有见到你那朋友的踪迹,他们应该是不在这里了吧。”
风凌波想着刚才见到的身影,迟疑的说:“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这附近。”
凤飞说:“会不会是你这两天老是想着他们,所以看花眼了呢。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啊,而且刚才那个人你也只不过见了个背影,不能确定就是你的朋友吧。”
风凌波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没见到正面,但我能感觉到,就是他。”
凤飞说:“那我就陪你再找一日,若还找不到,你就该承认刚才是你的错觉了吧。”
风凌波点点头说:“好!”
第三日,风凌波与凤飞两人在青阳镇周边找了一天,依然不见叶皓轩的踪影。
月如钩,风凌波与凤飞两人坐在客栈的屋顶赏月,风凌波心里还在想着叶皓轩与月朗清两人到底去了哪里,凤飞靠在风凌波的肩头说:“风大哥,我们明天必须要走了。”
风凌波说:“为什么?”
凤飞说:“因为蝴蝶对你跟踪的那个人身上的气味感应越来越弱,我们再不追上那人恐怕就追不上了。”
风凌波犹豫了,是去是留,拿不定主意。
凤飞说:“你还是担心你那两个朋友?”
听到凤飞的话,风凌波心中一动说:“我说过是两个朋友吗?”
凤飞脸上丝毫没有异样的说:“你当然说过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是两个?”
风凌波的心思何等缜密,自己说过什么话,没说过什么话,怎么记不得,可是他对自己说:“也许我真的说过,只是我记不得了吧。”
凤飞说:“我知道你还在担心你的朋友,我相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的朋友一定平安无事的。你看,连那只黑鹰骄阳都回到他主人的身边去了,说明你的朋友现在一定已经安全了。如果你的朋友有事,骄阳怎么会不来通知你呢?你说是不是?”
风凌波点点头。
凤飞说:“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就应该去追那个人,不要因为你毫无根据的瞎担心误了事,你说是不是?”
风凌波想了想,点点头。
少室山下的小小茶棚,凤飞打开竹筒,放出蝴蝶,两人跟着蝴蝶一路翻山越岭,居然走到而来少林寺的山门前,蝴蝶沿着山路继续往前飞,两人跟着蝴蝶拾级而上,半路一个僧人拦住两人的去路说:“阿弥陀佛,请问两位施主来少林寺所为何事。”
凤飞正欲说话,风凌波扯了扯她的衣袖,凤飞将话咽了回去,风凌波双手合十,对着那和尚施了一礼说:“可否求见贵寺的方丈大师。”
那和尚回礼一揖说:“请问两位是何人,是否与方丈有约。”
风凌波说:“我叫风凌波,并未与方丈有约,我们是有要事求见,万望小师傅帮忙通传。”
那和尚说:“请两位施主在前方的迎客亭稍事休息,我这就去替两位通传。”
那和尚走后,凤飞说:“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风凌波说:“听说少林寺是中原武林第一大门派,我们没凭没据的这么贸然的质问人家,有点说不过去吧。”
凤飞说:“可是那个人进了少林寺总是事实吧。”
风凌波说:“可是我们都没有亲眼看见他进去啊。”
风凌波与凤飞在迎客亭中等了一个多时辰,通传的那个和尚回来了,对风凌波两人一揖说:“两位施主,很抱歉,敝寺方丈正在跟几位长老讲经,今日不便相见,两位请回吧。”
凤飞说:“我们两个大老远的跑来,你们一句话不见就想打发我们啊。”
风凌波拉了一下凤飞说:“既然今日不便相见,那我们明日再来,希望到时能得见方丈一面。”
第二日清晨,风凌波醒来,不见凤飞,只见一张纸条上写着“你若不敢惹少林,我替你去,若我没有回来,必是招了和尚们的毒手,你就赶快走吧。”
而叶皓轩一行五人在黑鹰骄阳的带领下,也到了少室山的脚下。
风凌波醒来的时候,骄阳正在他的头顶盘旋,可惜风凌波心系凤飞,竟未发现骄阳,看完纸条,就急急地向山上赶去。
叶皓轩赶到时,风凌波刚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