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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出江湖惹凤怒

船慢慢离开了视线,“别动,动一下我就杀了你”。不好是刚刚见过的青衣姑娘,怕是不好惹的角色。说吧砰的一下把他打晕了。只见那小乞儿‘呀’的一声倒下了。

小乞丐朦胧中听到两个声音断断续续的在低声交谈。

“查出什么没有……没有发现秘籍……姓名身份不详……或许他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不知是不是梅林镇见到的罗刹女救过的那个乞儿……”其中一个声音若隐若现答道,似乎就是那个青衣姑娘。

其它的声音慢慢隐去,过了一会,只听见脚步声稳沉而有节奏,可见内力深厚。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师傅穆清子边喝酒边告诉嘟哝着说:“江湖是深不可测,人人都披着张面皮……再来一壶酒……我不让你学武,也是怕你涉足江湖……”“老头子你喝太多啦,我不还人家,人家要害我怎么办?”“一个人功夫的深浅的,就像这医道里的望闻问切……这望呢,就是看,一个正人君子,全身都散发着正气,一个杀手,杀人的时候必然会露出杀意;闻,就是听,听对方的呼吸声,脚步声,呼吸和脚步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内功深浅,高手常年修习内功心法,运气时必会凝神聚气,走路时内功沉厚的人步法稳健,高手中的高手能够运气自如,你看好了!”说罢轻功飞身在一块岩石上,慢慢的走过,“问,就是你拿手的了!想办法套清对方底细扰乱对方心思趁机逃走,看,对面飞来了一只红顶白鹭!”他马上回头望去,结果什么也没有,回过神来师傅早已不见人影了,他跺了跺脚,喊道“老头子,你也给我来这一套,下次不给你酒喝了,还有切,切呢……”这老头也就喝醉了给我讲讲江湖事,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这倒霉事。

“你究竟是谁,知道些什么,不说我就杀了你”。只见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我不过就是个小乞儿,今个是初相识,什么也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说罢大哭起来,“爹,娘,你们好狠啊,当初家道破落,你们去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带走,让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还受人欺负。只不过是在大院子里看那位仙女姐姐可怜壮着胆子拉了她一把,这会青衣姐姐就要杀我……呜呜呜……”

青衣姑娘接着问道:“三个月前,你在哪?有没有见过罗刹女?”

“姑娘明察,小的在这土生土长,隔壁的小鱼姑娘,街头的**王二,街尾的卖菜的李大娘,卖鸡的张大婶和我都是熟识,怎么会认识什么罗刹女?我若是见着了,怎么有小命在?不信您去打听打听,小的从来都没有出过这个镇子。”

小乞丐边哭边用眼角看青衣姑娘脸色。心里却不禁打了个冷战。三个月前在梅树林救了一个受重伤的杏色衣装女子一命,从她嘴里听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才知道她就是凌凤宫宫主座下门主“罗刹女”罗杏儿。

“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见过我,就得死!”

这凌凤宫乃是江湖出了名的神出鬼没,下手狠毒,最近几年已荣登**排行榜之首。传说宫主貌美如花,手下也尽是些美貌女子。“白绿绛紫杏”乃是凌凤五大门之首。江湖中人没有几个见到过这些人的真面目。师傅再三叮嘱遇到凌凤宫的人要小心行事,“凌凤宫的人都是些貌美的蛇蝎美人,千万小心。”师傅说到。

若是师傅知道五人中她已遇到二人不知作何感想。

横竖也是死,不如戏弄戏弄他们。小乞儿打定了主意。“秘籍我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若杀了我,就永远也找不到了。”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秘籍在你手上?”

“罗刹女是不是一位穿杏色长裙的姑娘?你要的可是那《玄攻心经》?青衣姑娘不禁脸色一变。

“我有两个条件,你若是答应了我就带你们走一趟,你若是不答应,这个秘籍谁也别想找到。”

“区区乞儿,竟敢和本姑娘谈条件。本姑娘不杀你,但是没说不可以折磨你。先用这刀子在你身上划几道,在给你用上好的金疮药也不错。”她阴阴的笑着,手中的刀比划着,这里一道,那里一道。

“姑娘别动怒。我这两个条件也是为你们着想,你想想看,我穿的这样破烂和姑娘走在一道,江湖谁不怀疑?我这条件之一就是要一件体面衣裳;之二就是好歹和司马姑娘同舟同济一番,此次难保我走了她不会派人去找我,需与她辞行才方为妥当。”

“你若是动什么歪主意,会死的很惨,连带这一家人给你陪葬。你给我好自为之。”只见那姑娘两手一拍,只见两位虬髯大汉推进来一位玄衣公子,青衣姑娘拿出两颗赤色丹丸,随从的大汉把丹丸塞进了他们两的嘴里。“你们吃的是穿心丸,三个月之类拿不到解药,你们两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次日晨,司马府前,两位公子及六个随从拜见司马小姐。

“小姐养在深闺,岂是什么人都得见?”守门的侍者道。

“只需通传一声,就说‘昨日偶入画舫’,小姐自会相见。”其中一位白衣公子道。

片刻,侍者回,带着两位公子入府,其他人门外候着。

“好一个司马府邸,不亏为人间仙境!亭台水榭,假山楼阁,布置的精巧别致,四季繁花,格外雅致。”玄衣公子道。

“小生常住破庙漏檐,也不曾见过如此宅院。”白衣公子仿着玄衣公子语气说到。

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司马小姐款款而出,荷衣钗裙,肌白如凝霜,两簇小山眉,袅袅亭亭,果是闭月羞花之貌。司马燕看了下那两位公子,白衣公子玉树临风,满脸英气,目若朗星;玄衣公子身材相比之下略高大,却也是英俊潇洒,双目闪过一丝微寒。自幼偷看父亲接待武林人士的她早已学会察言观色。

“阁下可是昨日救我的那位恩公?恩公怎么称呼?”说罢司马小姐起身行礼。

“在下姓林名汀,这一位是方胜公子。姑娘昨日受惊了。”白衣公子道

“我是粗鄙之人,小姐这样在下岂敢当?”白衣公子急忙起身还礼。“在下自从家道破落,沦落街头,日子过的不胜凄苦,今日这位方公子邀在下游历四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特向司马小姐辞行。”

“恩公救命之恩还未来得及答谢,就要走了。春梅,把这个送给公子,聊表微薄之意。”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袋银子,只见林汀取了一半出来,放进袖子,袋子递还春梅。道“在下救姑娘是侠义之氏的本份,只是在下学艺不精,只受姑娘半礼,另外一半请姑娘随身携带,下次见面之时,在下再来受领。”

二人寒暄一番后离开。

秋天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渐渐入夜的天微寒。出了这汉中地区,一路往西行,山脉连绵,村庄依山而傍,离上一个经过的村庄已经走了两个时辰还未见一个人影,此时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大家脸上都面带倦色。

随行的六人有一人瘦小汉子道:“大伙加把劲,往前二三里的地有个佛光寺,今个晚上可以敢去那儿住一宿。”

一行人匆匆赶到佛光寺,天以及黑了,寺门前一个和尚也没有,落叶飘满了寺前的台阶也无人打扫。推开寺门里面破败不堪。“这光景看似破败了,从前这儿香火很旺,寺里和尚也不少,可如今……”瘦小汉子感叹道。便把马匹系在了院子里。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听到有人在念什么知我者不知我者,不会是闹鬼吧?”

随行中的两人小声的说着。一个拿着书的人影透着火光闪动着。

“是谁?”其中一人刀疤脸壮着胆问。另一人虬髯大汉猛地推开了门,并不见有人,如来佛含笑而立,庙中央生了一堆火还没有燃尽。“是谁在哪装神弄鬼?在不出来莫怪在下不客气。”

“各位何必跟鬼过不去呢?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我先吃了,这只蜜汁鸡真是又嫩又香。”林汀拔了一根鸡腿,大口的嚼着,“呵,还有五香牛肉……嗯,真好吃。”

“不是鬼,不是鬼。也分我一点吧。”佛背后突然跳出一个小老头,却长着一张娃娃脸,圆滚滚的肚皮,砸着嘴,满脸堆笑,眼巴巴的望着那只鸡,下意识的摸了下咕咕叫的肚皮。“先让老朽吃上一口!”说罢瞬间就抄走了一只鸡一块牛肉。

“阁下何人?”方胜问道。

“嘘!小声点!千万别让火琵琶魔女知道了。她要是知道我在这儿,我可是笑不出来咯。”

“阁下莫非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笑面佛前辈?传说火琵琶是前辈的表妹,前辈在成亲之前逃了出来,一生都被火琵琶追债……”虬髯大汉说道。

只见那笑面佛拿了一只鸡一坛子酒,转身就不见人影,声音还留在空气中,“谁道人生不逍遥?只怕入了那千千结情网,恩仇快意了不断……各位小心,我先走一步……”

“好快的身法……不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辈……真乃奇人也!”众人感叹道。

“笑前辈多有文采乃儒雅之人,一生却脱不了这个情债……”林公子扼腕道。

“林公子怎知用蜜汁鸡,五香牛肉可以把他引出来?”瘦小汉子问道。

“你想这四周并无客栈,也无人烟,念诗就代表饿了,吃饱了的人会做什么啊?”“当然是睡觉了!”“哦,原来如此!”众人有的吃着馒头,有的嚼着鸡腿,有的拿着酒坛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其实自己也是运气好胡乱猜测罢了。

“有人来了!”方胜取下了背上的剑。众人不禁紧张起来,屏住呼吸自己的听外面的声音。大堂里骤然安静下来。林公子心想,这人果然冷淡,一天只听他说过一句话。一是叹司马家,第二句就是“有人来了”心里偷偷的觉着好笑。

琵琶声慢慢的越来越清晰,众人不禁紧张起来。江湖传闻,火琵琶性格暴戾乖张,行事不按常理,漂浮的音律中多杀气,越是内力高深越是听的清晰,伤的越重;火琵琶不仅内力了得,传言这些年为了追到笑面佛练就了一门独门功夫。

“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镇定,还是像刚才那样吃喝说笑……”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砰的一下门开了,一位火红衣的女子飘了进来,她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皱纹已经慢慢爬上了额头,却依旧风韵犹存,两手抱着琵琶,“世人见了我就害怕,捂着耳朵胆战心惊的求我饶命,你们还真是好兴致!”

“火前辈来此无非是寻常人,杀了我们脏了前辈的手,你要寻的人方才往北边去了,现在赶去应该不迟。”林公子放下酒杯,笑着答道。

“哼,你们还挺识趣的……”说罢她瞧了一眼堂内之人便急忙飞奔出去

酒足饭饱后大伙都各自睡去,林公子辗转反侧,心道:“这秘籍断然是不能给那凌凤宫去危害江湖的……早知事情这样当初我就不该一时冲动出谷了!不知师兄那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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