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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1、梦境中的现实

我提起脚步,沿着石径小路向雾浓深处走去。前方迷蒙的雾在纷扰着我的思绪。

“孩子,你终归来了。”这是黎明老人的声音。

这时的我能说话了吗?我心想。

“能了。其余的人是听不到的。”这个黎明老人难怪能共洞察人心扉猜测呢!我在他的眼中岂不是一个“透明人”?

“黎明老爷爷——”

“叫我‘瘦爷爷’就行啦!我很瘦呢!还很和蔼自大~~”他嘟囔着。

“哦。好的,瘦爷爷。你在哪里呢?!我看不见你!”我慌乱起来,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不是随着我的脚步,而是盘绕在我的身旁。

“我在这里。”

那雾立马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人形。

随即,雾又像被剥了一层皮的香蕉,露出了“肉”,那正是黎明老爷爷。

他身着金丝边的着地长长的套袖披风,披风内纱衣飘渺,纱衣内又有着丝滑的青白色实色布锦。老人却步履轻盈。他眉须飘飘,胡须长长的,一对丹凤眼向我瞅个不停,把我看得有些不自在。鼻头高耸,差点形似福尔摩斯的鹰钩鼻。

他打量着我,啧啧出声。

我很疑惑。

“孩子,不错,确实不错!呵呵!呵呵!来,随我来——”

他步履轻盈,快步如风,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黎明老人,前方是一大片的“竹林”,这笔直翠绿的植物并没有像竹子那样一节一节的,而是笔直的升向天空。

“这是哪里?!这是什么东西?!”我指着那一大片“竹林”问道。

“灵幻世界。那是虚竹林。这里位于灵幻世界的‘亚伯尔天神聚集之地’。”黎明老人简洁的说道,好像不愿意浪费太多口舌,“快点儿!我闻到了魔力湖的气息,就在前方,我们就去那里。还有,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嗯~~是魔力的气味,没错。肯定是。果然将来会成为魔法界颠覆者呢!强魔力气息的味道。令人振奋!”黎明老人拽着我向前拖,他嫌我走得慢。

我们立马到了一个湖边,这湖水并不发蓝色,而是紫色。

“强魔力者的气息。魔法界颠覆者······”黎明伫立凝视着紫色的湖水自言自语的重复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如其来的笑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连忙向后退却。

“孩子,你想找到圣杯!对吗?解除楼兰守护者的魔力禁锢与敌对者关系?这就是主位天神设的局,他需要观察敌对者会对互相造成怎样多大的损害。哈哈哈哈!我现在才明白,一个人的权力与膨胀的欲望只能是自己自断后路,无路可退!孩子,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些。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黎明忧郁苍老的眼神,他看着不接的我。

这还真是一个古怪的老人,神神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具有空间跳跃性思维,且思维敏锐。我心里对黎明老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孩子,走到湖水中间去。”黎明老人说道。

“想让我自杀?!”我大叫道。

“去!你能看到你所想到的任何一切,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并且加以改正。”

“这是什么湖?”

“黎波多纳湖,让你认识到真正的自我。我不敢去。”

黎波多纳湖?这是什么古怪的湖名?

“走进去——走进去——”这声音相似有着无可抵御的魔力,我向紫色的湖水走去。

刚走到水岸,刚触碰到一丁点的水渍。那紫色的水立马翻腾将我裹住,可我的身上丝毫不湿。那水雾裹起我,我看见茫茫水雾的外面,黎明老人点着头,作为鼓励,渐渐地,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觉水雾在裹着我旋转、旋转。就如同转转盘一样,周而复始、无始无终。晕的我晕头转向,如同在漩涡中找不着北,不一会儿,我就晕了。

······

慢慢睁开眩晕的双眸,暖流在我身旁环绕,这是一个四周封闭的空间,没有窗子,却让我呼吸顺畅,如同在地上有着氧气一样。

“孩子,来,到镜子前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我这才发现封闭的屋子里面有一张大大的椭圆形的镜子。

“照到自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那女声又响了起来。

我凑到镜子跟前,镜子内开始有漩涡,就像太妃奶糖做的晕眩广告。

镜子张口说话了!

“你是一个心胸不算太宽广的女孩子,有些任性,有些毛毛躁躁的、虚浮。粗心大意、有时候自大,说话常常不顾及后果的孩子。可是内心深处的你却很是柔弱,常常要在别人面前装成坚强、唯我独尊的样子来。耐抗挫折。孤独往往只会在黑夜中显现出来,你渴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成功人士。可是,孩子,这必须经历过风雨才懂得人生有着很多的沧桑。你往往希望成为别人瞩目的焦点,可是却忘了一句话:‘攀得越高,摔得越重。’,浮躁不堪的你有时成绩时好时坏。我说的对吗?魔法界颠覆者的候选人?”。

我立马如同心中被一个陌生人强行打开了一样,我惊讶的问道:“你、你是谁?!”

“魔晶之镜。看到你自己知道却又不想承认的性格。”

魔晶之镜。古怪的名字与古怪的“镜子”。

“放宽心,孩子,我不是任何的妖魔。我只是能够照射到人心中的事物。黎明他虽然能够洞察别人的心机与性格,可是他很失败,我只能这么说。因为他无法看清楚自己的缺点。就像眼睛一样,只能看到别人,却看不见自己,必须通过一扇镜子,才能够认识到自己的模样和心灵。我就是那扇镜子,那扇打开人心扉的镜子——魔晶之镜。”魔晶之镜一口气说完。“来,让你认识一下你自己。”魔晶之镜侃侃而谈,声音如同空灵万亿,好似虚无,可是在我耳旁却是铿锵有力。

镜子的嘴巴消失了,话也不说了,一幅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我与我在没来到魔法界与楼兰、灵幻界之前的地球上,我的同桌,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吵嘴。事情由我引起,我同桌也是无法忍受,跟我吵起来了。前后座让我们停止。事后,为了不让事情闹大,我们只好放弃。当我们私下里继续吵的时候,我却概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我明白。“你刚才是不是说我了?!说我了吧!”。“我没有!”我承认我说了,可我不承认,我也不想承认这让人羞耻的罪行。

画面又换了,我的脸也绯红了:

那是一次我的数学考好了,然后我很骄傲,之后就——考得很差。

······

魔晶之镜把我的丑闻一一列举,我却很是讨厌这个魔镜,可以洞察人的心扉,可是却让人不能接受。

可是我慢慢理解了,黎明老人的意愿与魔镜的好心。可是我仍不能接受。

“你若不能接受,就可以先说停。我无法自己停下来。”魔镜喊道。

“停!”我大吼。

魔镜停止了播放。那张大嘴又出现了,它道:“好的,既然你不愿意,就可以停止。”魔镜犹豫了一会儿,又道:“记住,孩子,拥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才能接受的了来自主位天神的眷顾。”。

说完,大嘴巴消失了,变成了一扇普通的镜子。

又是来前的一股漩涡,眩晕、昏倒,醒来后发现躺在黎明老人的脚边。黎明老人轻喊:“该回去了。孩子。明天——再来吧。”激动的他——

“李秋暝!醒醒!睡得像头猪,晃都晃不醒!醒醒!哎!醒醒!醒醒!”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白英焦急的扇着我的脸庞,疼痛随即而来。

“喂!你轻点行不行!”我大叫。

“呀呀呀!醒啦!唉!醒啦、醒啦!哈哈!”白英高兴的手舞足蹈,我照照床头镜,左半边的脸颊红透了,五个指印子赫然显现。

“你下回能不能轻轻的,这样我才能醒来!”我揶揄道。边说边穿衣服。

“好吧!贪睡的憨猪。你看看、你看看!”白英指指乌拉穆斯用瞬移魔法带来的一块钟表,楼兰外人看不到。上面显示的是2点。

下午两点。

我深吸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我相似没有睡觉似的,一头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之朦胧的听见,白英喊:“唉!怎么又睡着了!”,剩下的,我一概不知。

“吃晚饭了!”又是一个人晃着我,又是白英。重复的动作,重复的人。

我伸个懒腰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来到了楼下,发现乌拉穆斯、杰克还有莫林他们,都是拿着焦急的眼神看着我。

“我怎么了?!”我问。

“你起得太晚了,乌拉穆斯先生以为你被在梦中被很可怕的异灵族,也就是灵幻世界里的一种族人给施了个‘长眠术’呢。要知道,异灵族可以闯进任何一个人的梦境里。”杰克焦虑的说道。

“宁飞溯呢?!

“哦,他性子自由,像一匹脱缰的马,说是要什么玩个探险游戏,无非就是探索楼兰内部而已。哎,对了,你们觉得耶律纳德准备干些什么?!”杰克有意岔开话题。

没有一个人觉得他这句话来的不突然。

“嗯,我还是想问,蝶盏是否有一块守护石?!”芙蕾蓉试探着问。

“哦?!我有一块,怎么了?!”我表面故作镇定,实际上心中多少有些疑虑和不安。

“呃——听说那石头有用途。”芙蕾蓉寻根问底。

“这个——”我准备搪塞她。

“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宁飞溯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门口,冷冰冰的说道。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芙蕾蓉极度的吃惊,随即掩饰,变成气愤。脸部变化的比较快。

“这不用你管。”宁飞溯挥挥手,无聊透顶的说道。

沉默······气氛尴尬。我是食不知味,看起来,其他人也一样。特别是芙蕾蓉。不过宁飞溯到挺吃得津津有味。

我望着窗外,窗外没有飘着雪花,也没有吹着春风。楼兰国是个天气很奇特的地方。早晨热得要命,晚上冻得要死。

13岁了,我似乎一夜间明白很多,不像再是8、9岁的小孩子,我也懂得爱美与俏丽、打扮自己。世间的善恶美丑,我也懂得。

是非成败,天神的喜怒哀乐,人世间的沧海桑田。我还是一概不知。

人人都说我有些瘦,长得挺漂亮。可是,这外表上的漂亮又有多重要呢?!黎明老人说得对。一个人的权力与金钱,只是会成为挟制人的东西,而不是其他。欲望是万恶之源头,而这两样,则是帮凶。

望着窗外的一片金黄,又望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我的思想与忧愁翻滚,我好想回家看看父母啊!

“孩子,为父母而担忧吗?!真是个孝顺的孩子。”黎明老人的声音又像是鬼魂飘荡在我的耳畔。

他又来了。——宁飞溯。

“喂!你没事吧!”宁飞溯并未拍门就进来了。

“我没事。”我很简洁的回答道。

“今天我看那个芙蕾蓉不怀好意,想探取你的消息。”宁飞溯脸色凝重。

“咦~~没有重要证据不要这样装侦探。”我嘟囔着。

“不!我说的就是对的!她有秘密!就像是如同杰克所说,像是被异灵族施了个‘长眠术’,它先是会花言巧语的用欲望与金钱勾引肉体力的灵魂,这需要看看灵魂的品质与忍耐力,如果是能抵抗的住花言巧语的人,异灵族的幽灵就会无趣的离开,而如果对它的花言巧语感兴趣的人,幽灵则会趁虚而入,占据躯壳,然后让本身的灵魂睡眠。自然,得有人解开才行!”。

宁飞溯看起来向杰克打听了很多知识道理,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不相信芙蕾蓉会接受施舍,也不会被欲望与金钱所迷惑。”我嘴上说的十分肯定,但是心中却多少有些焦急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魔法界颠覆者?!”我岔开话题。

“知道,卡罗夫一路上都在跟我说这件事情,我的耳朵都长茧了。”他不耐烦的说道。他不愿意聊这个话题。“他说颠覆者的手腕上有个印记。这倒是,哼哼,我从小以为这只是一个胎记而已,不算太丑。”宁飞溯伸出手腕,示意让我看去:那是一个弯弯的叶子形状,很小,叶子很精致。连叶脉也清清楚楚。

我心中一惊,同样伸开手腕,与他手腕上的印记对比了一下。一样的!

我叫来杰克,宁飞溯顺势躺在床上,同样,杰克的手腕上——也有。

我又叫来白英,同样撩起紫纱,手腕上赫然显现着一个精致的叶子印记!

我发狂般的叫来了莫林、芙蕾蓉、派恩,他们的手腕上都没有,芙蕾蓉转转眼珠子,明澈的眼睛突然变成鼠目寸光。

我并没有把我们四个的“胎记”给她看,我是第一个把她支走的。

我如释重负般的躺在圆形的大软床上,整个人塌陷了下去。自言自语:“我们都是强魔力者。魔法界的颠覆者······”

宁飞溯躺在我旁边,喃喃的说:“——魔法界的颠覆者——不是只有一个的吗?!”

“怎、怎么会——”白英吃惊的看了看手腕,又看了看窗外,朦胧的说道。

“强——魔力者,居然有四个!不可置信!怎么、怎么可能?!”杰克大喊。

“强魔力者的气息,我闻到了。我能够闻到——”黎明老人的话又像是幽灵缠绕在我身边。

“这世界上有着太多的烦恼,来吧,蝶盏,闭上双目,我们回到灵幻世界中去,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

思维模糊起来,黎明老人的话如此有魔力,把我给拽了进去。

又是昨天的场景,我躺在紫色的湖边,黎明老人看着我。

我连忙爬起,想要拍拍灰,可是身上却一点会都没有。

我尴尬的笑笑,黎明老人点点头,随即转头向左手旁的一条小径走去。这小径散发着淡淡的暗香,越想捕捉,越捕捉不到,只有不经意间,才能够闻到。路旁没有花,这气息淡淡而来。黎明老人白纱的裾角飘飘,周身一团雾围绕在他的身旁,他身旁,还有着淡黄色的光束飞绕。

不久,前方出现了一个琉璃八角小亭,我看见黎明老人坐上一个石凳,等着我,整理着衣衫。我连忙坐上石凳,听着他发话。

“孩子,来——看这个。”他指着手中凭空出现的一卷羊皮纸说道。

我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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