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过后一早去见庄妃,庄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请安,我的反应中,似乎庄妃一直都是庄妃,为什么不称呼她为皇太后,大抵是我自己也不愿意放手很多还是她是庄妃时,还在永福宫时的美好的回忆。
“阿姐”福临为我作揖,我扶起他,手里递上的锦囊。
“阿姐是你的秀的么?”福临问我。
我点点头,“秀的似乎不怎么好。”
福临和庄妃也笑了,庄妃道“你本就没有什么耐心秀些东西。”
“不过朕已经很喜欢了,谢谢阿姐,临儿一定会好好带上的”福临微笑。
“格格,出来一下”浣璧说着。
“怎么了?”到了门口我问。
“长歌公子来了说要接你出去”浣璧说着。
接我出去?去见豪格?我点点头,转身回了永寿宫。
长歌的马车吱吱悠悠走了很久,“累了吧”长歌问我。
我摇摇头。
“你要理解贝勒爷的处境”长歌说着。
我点点头,收起了手中以备不时之需的匕首。马车停在城边僻静的院落前,院子安静,布置的文雅有气质,一看就是豪格喜爱的样子。
马车停了下来,长歌去叩门,然后门慢慢的启开,就像电视里,豪格一寸一寸的出现,似乎这么久远的时光未在他的脸上落过一丝痕迹。
依旧的温润样子,就好像最初相识那样,挂满红条的祈福树下,他一身素衣的对我说话。转身时就像一朝天子,带走了倾国的风,本应做天子的人,在我的计谋下,变成了今天的样子,我甚至有些不忍,有些自责。
单薄的灰色锦袍,依旧是卓越的不凡气度,看到我,微微笑着,“你来了。”
我轻吸一口气,落在心底化成了叹息,没有什么过多的词汇,就一句很平常的“你来了”,我的眼里就浮上了泪,是太久没见故友的感觉吧。
我忍下眼泪“我来了,豪格,好久不见。”
“走吧,外面冷,我们进屋说。”豪格说道。
我点头,随他进了屋,就我俩,坐在榻上,屋里笼着篝火,倒是温暖。
“还好么?”豪格为我倒着茶。
“不错,你呢?”我问。
“也不错,拿着你给我的钱,做了些小生意,小打小闹,倒也自在。虽不比在宫中,但还是很好”豪格说着,给我递过茶。
我点点头,如此的穿戴,看样子豪格的生意还不错。
“你还是一个人?”豪格问我。
我笑笑,“恩。”
豪格点头,说着“十四叔的事情我听说了,虽然当时我俩只能活一个人,但是他这样的死,我倒也是惋惜。”
我点点头不语。
豪格又和我闲聊,至始至终都是一种闲适,淡然的文人气质。
我俩聊着多尔衮,对于多尔衮得死他多少有些叹息,毕竟曾经的敌手,最后被女人害死;聊着福临,从后&宫的争斗聊到前朝的臣子;聊政治,聊人生,聊故人,聊回忆,却之字不提我和鳌拜是怎样从恩爱走到诀别,豪格是知道这段故事的,一定会有人告诉他的。
聊到夜深,我才说,我要回宫,长歌便出来送我走。
上了马车,豪格在马车外看着我说,“会有机会再见的,我因为生意,会在京城多带一阵子。”
我点头,再见,豪格放下马车的帘子,马车吱吱悠悠的又驶进了那深&宫别院,那个困住我心思的宫墙。
原来想出宫出不去,现在可以自由出入,可是却无处可去,似乎来到古代,最擅长心计,除了这个,我没有其他专长。
我微笑,看着夜幕,闭上眼,原来闭上眼的世界,和夜幕一样幽暗,没有尽头。
如果,可以回到现代,多好,我还好好的做我大学生,远离这里的纷扰,生死,还有,那个爱不得,恨不能的鳌拜。
天慢慢回暖,一切都在转好,宫内如此,宫外的事情也是如此,可是我知道,一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紫禁城里的水塘荷花叶子依依簇簇的挤在太液湖,我坐在湖边喂雨,远处洛鸿匆匆跑了过来,头冠都掉了。
“什么事情,急成如此”我斥道。
“格格,不好了,皇贵妃,染了天花,就要不行了,现在皇上执意要看董贵妃,太后劝不住,让您去呢。”洛鸿急匆匆地说着。
原来,人活着,永远没有安宁。
我站起来,对着洛鸿说,“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乱;何况天还没塌下来呢。”
然后不急不慢如往昔一般,往董小宛的宫中去。
“怎么回事?”我问董小宛这里的掌事姑姑,也是我安插的眼线,佳殷。
“茉儿,具体我也不知,只是皇贵妃突然说她身子不爽,招来太医说是天花”佳殷对我说着。
我点点头,“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染上天花?”
“我也不知道”佳殷说着。
“去请王太医来,再诊”我说着,转身要走,看到匆匆过来的福临和庄妃。
“阿姐,你来了,你来了小宛就有救了”福临抓着我说道。
“临儿,别急,如果董贵妃真的是天花,一定医得好。”我说着。
“是啊,临儿,午膳时间到了,先用膳吧”庄妃配合的说着。
福临点点头,看着我。
“快点,传王太医,再诊”我命令道,然后和福临,庄妃一起去用膳。
午膳后,福临要处理政务,抽不开身,一切都拜托了我。
我和庄妃回了永寿宫,等待王太医的结果,王太医算是我的亲信,当时在盛京,不论是福临出生,还是我们生病都是他在诊。如今已经是地位最高的御医,只给皇太后和皇上看诊,妃嫔皇后都轮不上。
一盏茶的功夫,王太医在惜之的传召后,进了偏殿。
“微臣参见皇太后,参见格格”王太医行了个礼。
“惜之,看座”我说道。
“怎么样?”庄妃担忧的说。
毕竟,历史上董小宛先死,福临随她而死,虽然庄妃不知道历史,但是她知道董小宛对福临有多么重要,如果董小宛去了,对福临将是一次打击。
“回太后,微臣只诊出皇贵妃体虚,并未诊出染有天花的迹象。”王太医说着。
我惊愕,我已经做好了去照顾董小宛的准备,可是她……
“温侍卫”我叫道,温大哥进来作揖行礼。
“你护送王太医出宫,到安全的地方,不论谁见王太医都不许见,要保证王太医及家人的安全,带上一队御林军”我吩咐道。
王太医一听,脸变了色。
“王太医,今天的诊谁都不要告诉结果,你就说,你诊出了天花。”我说道。
王太医擦擦头上的汗,点头,退下。
“茉儿,你这是什么打算?”庄妃不解的问我。
“姐姐,你没觉得有问题么?怎么会好好的人突然染了天花,明明是无恙的身子,偏说自己重病,董小宛一定是有所考虑的”我说出了我的思忖。
庄妃点点头,思忖了很久说,“你说这董小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接受她染了天花,但是不能接受她违背了历史。
晚上,大家按照对待天花病人的办法,隔离了董小宛。
我在深深地夜色中披上了黑色披风,进了董小宛的寝宫。
“贵妃娘娘凤体可安康?”我问着。
董小宛挣扎的从床上起来,脸虽白,但是能看出体弱,离天花那种忽然暴毙还差很远呢。“阿姐来了,我身上得病染到你身上可怎么好。”
我冷笑看她,“无妨,真的天花我都经历过,更何况是伪的呢。”
董小宛表情一怔,不语。
“小宛,我之所以留着你,原因很简单,皇上喜欢你,所以我留着你,从进宫开始我就说过,你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魂。而现在,如果你敢耍什么手段,不管你是要离宫,还是要寻死,你都在皇宫待稳了,我不想听到你动什么心思。”我说着,冷冰冰。
董小宛看着我,眼光萌动,依然不语。
“贵妃就好好养病吧,我希望听到明日你的太医是误了诊。”我说完甩了披风转身离去。
出来门外是深深的夜,如果我是董小宛,我有了心爱的人,那么,我投入另一个我不爱的怀抱,我要如何呢。
夜里依旧辗转难眠,这已经是老毛病了。
几乎清晨睡去,第二日一早,洛鸿着急的敲开我的门。
“怎么了洛鸿?”我问。
“格格,永寿宫淳儿姑姑来报董贵妃不见了。”洛鸿说着。
“皇上知道了么?”我问。
“还不知”洛鸿说着。
“这件事别对外说,让浣璧准备,收拾一下去永寿宫。”我吩咐着,起身穿上了花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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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对不起大家,这段时间因为个人关系延误了上传,为了道歉,今天上传十五章。
请大家原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