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间让我到你的府邸来了?”面对多尔衮,我问着,一边说着一边吃着他给我剥的核桃。
“想看看你”多尔衮看着我。
“神经了吧”我笑着,一颗一颗吃的他剥好的核桃,说着,“来福,把你们爷最好的茶叶沏上一壶。”
多尔衮也笑看我,“还真是轻车熟路,懂的吩咐来福了。”
“最近你怎么不进宫呢?”我问着,随手拿着桌上的樱桃吃。
“最近北面有个仗要去打,正在准备”多尔衮说着,来福端着茶上来了。
“那你也没见皇太后么?”我问多尔衮。
多尔衮皱皱眉说,“本王要怎样,真的每天到她那里,和她一起同眠共枕?”
我瞪他一眼,说,“你又瞎说了不是,那些混话你也乱说。”
多尔衮皱皱眉,不语。
我捧起茶换了个话题,说,“你不会就是看看把我召进来吧。”
“做饭给我吃吧”多尔衮说着,“我想吃你做的鸡翅。”
我扬扬眉,说,“好吧,本格格勉强答应了。”
饭吃的愉快,吃饭的时候多尔衮问我,“你和鳌拜是打算怎样呢?他后来纳进来的几个都是妾,长得还很像你,那个嫡福晋现在降成了侧福晋,妾室的孩子本来立成嫡子,现在全部都是庶出。”
他说出了我的伤,我低下头认真的吃饭。
“苏茉儿,你不要躲避”多尔衮看着我说。
我抬起头,说,“不知道,或许就这样两不相见此生错过最好,我们中间,距离太多了。”
“和我走吧,我可以就要你一个人,带你浪迹天涯怎么样。”多尔衮说着。
要不是多尔衮带着玩笑的语气,我还会真的当真呢,“呵,别闹了。”我说着。
“我在开玩笑”多尔衮说着,笑了笑,“真是搞不懂你和鳌拜,为什么两个人明明有感情却要这样彼此伤害。”
“你知道有种动物叫刺猬么?身上带着刺,每当靠近就会彼此受伤。我是喜欢鳌拜,我不能忍受鳌拜的欺骗,鳌拜的背叛,鳌拜的隐藏,鳌拜那么多女人。爱我,就要我一个人,这是我的态度,但是鳌拜没有达到。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鳌拜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我可以原谅,可是后来我都不开心,在他身边要时时思量,我为什么要这么委屈我自己。”我问着多尔衮。
“你说你有原则,可是我问你,你有了那些原则你快乐么?你离开他你就幸福了?”多尔衮问我。
我愣住了,我离开他幸福么?心中一直放着一个人,明明在担心他好还是不好,不见相思,相见却视作陌路。我离开他幸福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天有些晚了,我要离开时多尔衮乘车送我回宫,当我转身要告辞进宫时,多尔衮拦住我,说,“珍重,茉儿。”
我笑看他,说,“你是怎么了今天,不对劲。”
“没事,打仗前总是要交代些事情的。”多尔衮对我说。
“那好吧,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我记着。”我笑着说着。
“你要好好过,好好的过着,爱鳌拜就告诉他,不要折磨自己了。”多尔衮神色严肃地说着。
我点点头笑着看他。
“你进去吧”多尔衮摸摸我的头,让我进宫。
我点点头挥挥手,跟着惜之进了**宫门。
只是,怎么今天多尔衮这么奇怪?今年是顺治十年,我忽然一惊,才反应过来,历史上多尔衮不就是这几年在外征战离世的么?是去征高丽还是哪?半途死的么?那多尔衮这样,是知道了?我回过头转身跑出去找多尔衮,可是门前却什么都没有了。
惜之扶着我,说,“格格,明日早晨我就去王府看摄政王,现在天晚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宫了。”
我点点头,可是心中因为多尔衮的事情思绪万千。
多尔衮知道自己会有事,听他的话他是知道自己必死?那是他自己寻死还是有人要害死他呢?这个问题终于让我暂时挥去了困扰我难眠的鳌拜,而改去想想多尔衮的死活。
可是,结果却是依旧,难眠。
我只好安慰自己,是我想太多了,万一不是这一年呢?想太多了,明天早点看多尔衮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一切会好的。
而第二天一早,我就让惜之去打听多尔衮,我也准备着去看多尔衮,可谁知多尔衮的大军天还未亮就已经走了。
我在原地安慰我,一定是我想太多,想太多,真的想太多了。
我执笔写下:一定注意安全,早日归来。又命妥帖的侍卫快马加鞭的送去。
心才舒了口气。
可是,不过半的个月的功夫,就有前线传来信息,说,摄政王打仗操劳过度,劳累致死。
然后,前线又派了鳌拜等三员大将去作战。
而那天,我听到绾宜姐说出多尔衮的死讯时,我只觉得,站在门口的我身体不停地下落。
就像,我坠崖的那次,身体重心不停下降。
…………
多尔衮曾经对我说,只要我需要他,他就会出现。
他在我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给我肩膀,那他的衣服为我擦泪。
多尔衮记得我的每一个喜好,他知道我吃饭不喜欢硬的米饭,所以和他在一起,米饭都是他先尝尝,他觉得米饭硬,就命人端下去。
多尔衮记得我的每一个爱好,和他在一起,总会有一壶熬得恰到好处的茶,来福说,十四爷每到冬天就收松枝上的雪水,夏天就收荷叶上的露水,这些都是为了当我来王府的时候,有壶可以入口的茶水。
多尔衮,知道我喜欢鳌拜,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
他喜欢我,多尔衮喜欢我,我知道的时候还是从他喝醉的时候讲给我的。
可是呢?我,被他喜欢的我,他对的这么好的我,却让他为了我娶庄妃。
…………
“格格”若尘坐在床边。
“我又晕倒了?”我问若尘。
若尘姐点点头。
“格格,那个……”洛鸿站在身边为我扇着风说着。
“别扇了,你歇会儿”我对洛鸿说着“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你下去”若尘姐说着,声色俱厉。
“怎么了若尘姐?”我问若尘。
若尘姐看着我,良久不语。
“你说吧,我扛得住。”我说着,努力侧了侧身子。
“格格,淳儿姑娘来过,她说,她说……”若尘姐看着我,不语。
浣壁和洛鸿在我床前抹着我的眼泪。
“淳儿是来说,是皇太后处死的多尔衮吧。”我咬着嘴唇说着。
若尘姐吃力的点点头。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感觉,有泪水,流进我的脖子里。
这泪水好烫,烫得我心好痛。
多尔衮,我最好的朋友,可以为我赴死的朋友,你被人害死,无端的害死,我不甘。
“格格,格格”惜之跑了进来,若尘姐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鳌将军,鳌将军来信了”惜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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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就这样去了么?
而苏茉儿会怎样,她究竟对待多尔衮是怎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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