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温走了以后我也经常一个人去广场看烟花,这时候的我总觉着烟花很快就散了,徒留点点星火往人间飘。
我的经纪人余珊给我打过电话,她说有几首新歌要给我唱,一首是洛子写的,一首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写的。
十四岁?我惊诧的问她。
余珊说女孩叫徐然静。
她说这名字听起来就像一个乖巧安静的孩子,但是她写的歌词却一点都不乖巧安静,甚至疯狂的有些可怕。但这正符合我新专辑的感觉。
余珊把两首歌的歌词都从邮箱里发给了我,洛子的那首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只看了徐然静的那首。歌名叫《猫眼》
你是一只猫
你全身黑色的毛
你告诉我我造的孽
你说你比我要老
……
你带着我一起梦游
你灰色瞳孔印出天花板上的缺漏
你的眼睛像无情的匕首
你舔舐着鲜血告诉我不够
……
无数个嘲笑你的窗
尖锐的渐渐冷却的忧伤
你说你冷的有些凄凉
像眼泪与眼眶
……
我匿藏在黑暗的门外
默念着祈祷你出来
我哭诉着你的悲哀
那只黑猫呜咽在寒冷的夜不再存在
……
刚看到这首歌时我不太能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当余珊把曲子也发给我时听过我就明白了。我是在夜间听的,前奏时一声猫叫把我吓得不轻,后来我发现曲调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悲戚缓慢,反而是有些轻快的调子唱出这种歌词。
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我总对着镜子练歌,余珊说我唱歌的时候表情要更到位,这也是我为什么对着镜子练的原因。
隐约听到客厅传来手机铃声,我跑过去接听,还是余珊的电话,今天她已经连续打了三个电话。
她声音惊喜得像天上掉了馅饼:“苏年苏年,天大的好消息,关于你的。”
我实在猜不出有什么好消息,笑着打趣她:“难道是公司准备在下个星期给我开演唱会?”
“你真聪明!就是这个。”
我怔怔的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惊喜道:“你没骗我吧。”
“我有那么无聊么,不过你猜错了一点,不在一个星期后,就在三天后!”
……
我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对着镜子怔了半天才给梵温打电话。他一接听我就急切道:“我要办演唱会了,我终于能有演唱会了。”
“有没有对着我的兔子练声啊,它会教给你很多技巧的。”梵温说得一本正经。
“就在三天后,你能来么。”我的第一场演唱会,梵温怎么能不来。
电话那边却犹豫了一会说:“我妈这几天要复查的,对不起,苏年,我尽量吧。”
……
挂了电话,有一点点失落,不过我很快就笑起来走到那只大兔子面前闻了闻还新鲜的玫瑰,香味蔓延飘散一整屋。
我给晴蜜和阿暖还有洛子都打了电话,晴蜜表示会马上滚来上海,阿暖也说会尽快来上海。洛子的电话没打通,我给他留了短信。
这一天的夜晚我特地去了趟广场,烟花依旧。那些烟花仿佛让我看到了舞台上绚烂的烟火,我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献给爱我的爸爸妈妈,爱我的晴蜜阿暖,爱我的梵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