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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贞儿一跃,床跟着一晃,然后就见她连鞋站在了张启的床上,小心的撕下翠竹图,跳下床,只见蒲纬席子上两个小巧的泥脚印清晰可辨。吐吐舌头,然后拿出手绢擦了了擦,可是印子依然有。
只有弄点水来擦一下,刚跑到屋外,就见张启站在倒下的篱笆前皱着眉头,待看到从屋内出来的刘贞儿,恍然大悟,不用想了,肯定是这死丫头的杰作了,上辈子得罪她了,这辈子要被她这么折腾。
“你怎么在这?”张启看刘贞儿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刘贞儿抬头看着张启。
张启还是两天前的着装,两天没洗澡了,真是个臭男人。
“这篱笆是你干的吧?我还想什么人连这篱笆都不放过呢,看到你,我总算知道了这世界无奇不有。”张启不理会刘贞儿龇牙咧嘴的表情,径直走进屋子。
见张启不理自己,也亦步亦趋的跟进了屋子,张启两天没回来,说什么也要跟刘伯招呼一声,让老人家安心,老人家只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自己还要让他担心。
刘伯见张启回来,也不多问,只说回来就好,说刘真来找过张启几次,也很担心张启。
刘贞儿听到刘真,以为说的的自己,探头到张启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对,看我多担心你”
张启一推她的脑袋,“说的不是你,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不是说自己,不是叫刘贞儿么?这村里也有个叫刘贞儿的?
张启没什么事就好,刘伯安心准备午饭,张启回过头,见刘贞儿跟着自己。
“你呆在这儿干什么,午饭时候了,你可以回去了!”张启说到。
“哪有你这样的人,一回来就赶我走”刘贞儿瘪着嘴不满到。
“庙小,容不下大神,不远送”张启毫无半点和刘贞儿说话的兴趣,就起身准备回房。
“就知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嘿嘿,刘伯留我吃饭的!”刘贞儿得意的看向刘伯。
刘伯点点头,自己也就客套一下的,哪知你当真了。
见刘伯点头,张启也不多说,回了房间,见张启要回房,刘贞儿蓦地想起,张启床上还有她的鞋印,刚才见张启回来,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想要去拦张启,可是张启已经进去了,她也就跟了进去。
“是你弄的?”张启指着那两个还算清晰的脚印问到。
“刚准备给你擦了,你就回来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我现在就擦了”刘贞儿快步退出屋子,把手帕湿了水,然后进来,由于个子矮,准备脱了鞋到床上擦,张启看刘贞儿脱鞋急忙制止,拿过手帕自己擦干净。
想到刚才准备在张启面前脱鞋,刘贞儿是又羞又臊,脸红得都抬不起头了,会不会被认为是个随便的女子,大明的女子脚是不能随意示人的,除非有亲密的关系。
摇摇头,把手帕洗干净还给刘贞儿时,刘贞儿还红着脸,刘贞儿虽然才十多岁,可是从小接受封建思想的熏陶,平时虽然疯疯癫癫,迷迷糊糊,但是这种男女之大防还是懂的。
不理会刘贞儿,知道她现在不好意思看自己,张启就进了房间,掩上门,拿起放在床边的卷起的纸,打开一看,是自己贴在床上面的翠竹图,摇摇了摇头,坐到桌前,桌上有明显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不用想肯定是那小丫头。
过了一会房门被推开,刘贞儿走了进来,脸上已经没有窘迫,见放床头的纸卷已经被张启放到桌上,冲了过去,抢在手里,张启愣愣看着刘贞儿。
“我的”刘贞儿恶狠狠说到。
“什么你的?”这不是自己画的么,怎么变成她的了。
“我说,这个是我的,怎么不服气?”好似在刻意在掩饰刚才的窘态,虽然恶狠狠的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张启。
“好吧,你拿去吧”重画一副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刘伯叫他们出去吃饭,两人出了房间,刘贞儿一屁股就坐到桌边。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张启说到。
“本小姐,嗯,本公子到访,你们应该感到无上荣幸,懂么”刘贞儿已经恢复成平时的刘贞儿了。
“吃你的饭吧,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张启把碗重重放到刘贞儿面前。
“你就知道朝我凶。”刘贞儿委屈的说到。
看着张启和刘贞儿拌嘴,刘伯摇摇头,夹了点菜,端着碗窜门子,吃饭了,张启也夹了点,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过张启没串门的习惯,只是端着碗,来到西河边的树荫下,中午有习习凉风,吹得人很舒服。
刘贞儿见张启不理自己,也紧跟着端了个碗,跟着张启来到河边,也学着张启的模样蹲着吃饭,饭一入口,赶紧呸呸的吐出来,什么东西啊,平时**料吃惯了,现在吃这粗食,觉得比她家猪吃的都难吃,看张启还津津有味的吃着,也觉得不好意思,人家毕竟好心留了一顿饭,可以让她再吃,她是万万不会再吃一口的。
就端着碗看张启吃,“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的”
“跟你说有用么?”张启白了刘贞儿一样,人有豆大,喜欢充个什么大人。
“听说你在酒楼,在哪个酒楼”刘贞儿也不以为意。
“你家也挺有意思的,所有产业都叫怀正,你爹够臭屁的啊”张启乜了刘贞儿一眼。
“你爹才臭屁呢”有人说父亲不好,刘贞儿急着争辩到。
“我爹么”张启自嘲的一笑,我爹在三百多年后才出世呢。
见张启表情落寞,刘贞儿也没紧追着问。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张启回过头,原来是刘真这丫头,这两天没见着,还有点怪想的。
就起身回去了,回到房子前,看到刘真正在屋外,见到张启回来,雀跃的到张启面前。
“张大哥,这两天是去哪里了,不是刘伯刚才串门,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刘真柔柔的问道,眼里满是担心,跟张启相处了一年,还是有些感情的。
“在县城里办了点事,这不是回来么!”张启笑笑,这小妮子,从自己来了后就跟自己特别亲近。
刘贞儿跟上来,就看到张启在跟一个女孩子聊天,那女孩跟自己年纪相仿,两人又说又笑的,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最可气的是,张启看向那女孩的眼神和看向自己的眼神完全是相反的,温柔得可以融化千年的冰山,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心下一股酸劲,这股酸意无关男女,无关风月,只是单单觉得张启对自己不公平。
冲了过去,横在张启跟刘真之间,盯着刘真问到“你是谁,这大中午的不好好在家吃饭,姑娘家的”
刘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个公子哥儿,年纪跟自己相仿,这公子生得真好看,唇红齿白,单从相貌来说,已经远远超过张大哥了,甚至比女子要好看。
冷不防被刘贞儿盯着,刘真还从没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心下也有些恼这小公子,好生的无礼,哪有这么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的。
“你没资格说人,给我闪一边去”张启一把拉开刘贞儿,对这刘真说到“不要理她”
“你拉我干什么?”刘贞儿拉顺了被张启拉皱的衣服。
见张启没什么事,就安心了,就告辞要回去,张启点点头,示意她先走,有这个刘贞儿在这儿,确实不怎么方便说话。
见刘真走了,刘贞儿胜利的昂起头,“她谁啊?”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张启看了看刘贞儿碗里的饭,一口没动,就知道她吃不惯。
“你在家里等会儿,我去跟刘伯招呼一下,等会儿和你回县里”只能早点送她回县里去,别饿出什么毛病,这个把张启卖了,也赔不起。
“我也要去”刘贞儿揪住张启手臂,刘伯就在那个什么女孩的家,坚决要破坏。
“行了,怕你了,快点跟上”张启说完就一路小跑,追上刚离开的刘真。
“你等等我啊”刘贞儿见张启跑了,自己又跟不上,急得直跺脚。
“让你不要跟过来吧,我招呼完就回来”张启和刘真只得停下等她。
转过身对刘真说到,“我就不过去了,如果见着刘伯,帮我打个招呼,说我去县城了,晚上回来!”
“好的”刘真顺从的点点,想问些什么,看了看刘贞儿又止住了话头。
“好了走吧”张启看着满脸得色的刘贞儿,真没话说了。
两人来到渡口等船,艄公刘里的媳妇正送饭来给刘里,两人正在船头吃饭,见张启两人来了,点点头,老熟人了,“又进城了,在城里有什么好的营生,给哥哥也介绍个”刘里每次见张启都要聊句。
“哪有什么好营生,给人打白工”张启顺口说到。
“什么叫打白工”刘贞儿显然不乐意张启这么说。
“吆,这位是?”刘里夫妻很显然也看出是个雌儿,弄不清张启跟她的关系,试探的问到。
“你们不用管她”张启看了一眼刘贞儿,这世界也就她自己和那个什么宁公子看不出是她个女人。
朝刘贞儿努努嘴,刘贞儿不明所以,“你嘴抽筋了”
“给船钱啊,还要人教啊”张启说到。
“你怎么不给的”刘贞儿看张启好像没有掏钱的意思。
“等你给啊”张启理所当然的说到。
“我凭什么帮你给”刘贞儿把自己的船资给了,不再理张启。
“小器”张启只好自己掏了钱,给他们出白工,每天还要自己掏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