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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菊的回忆-友情的开始

时间回到10年前,在一个深秋,刺骨的寒风风带起已经枯萎的落叶。季节由暖到冷的变化总是让人感觉孤单。一男一女从民政局走了出来,女人领着一个女孩儿,两个成人头也没回的向相反的方向走了。被领着的女孩儿不住的回头喊爸爸,但是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回到家后,女人蹲下来,用袖子擦净了女孩儿的眼泪鼻涕,女孩儿的脸已经哭的起了皴,眼泪已经干了,但仍就发出小孩子那种可怜的哽咽声。

“小羽,我们以后就要离开这里了,再也不回来了,你长大后就明白了。”女人亲了女孩儿的脸蛋一下。

小羽还小,只记得父母在家经常争吵,然后有一天父亲就再也没回家,之后就出现在那天民政局前,尽管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干什么来的。

小羽这年7岁,是小学2年级的学生,但是自从最后一次看到父亲之后,妈妈说以后不用再去上学了。每天就是在家看电视,然后吃妈妈前一天做的剩饭,偶尔邻居家的奶奶会给小羽做一些吃的。小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过这样的生活,只知道是家里发生了事情。妈妈整天不在家,晚上就是不知道给什么人打电话,都会收拾一点行李,小羽问起爸爸呢,妈妈就告诉她爸爸永远不回来了。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对于一个7岁的女孩儿来讲太没有乐趣了。这样的生活小羽过了有1年,自己慢慢的学会了家务,学会的自己照顾自己。

一天,小羽的妈妈很早就到家了。晚饭吃的很丰盛。饭后,妈妈还拿出了一个玩具熊送给小羽。

“小羽,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和妈妈一起去新的地方生活。我们要在一起。”妈妈说

“去哪里?”小羽问

“我们要去RB,还要坐飞机,小羽一直不是想坐飞机么?明天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妈妈有些掩盖不了心里的喜悦。

“那爸爸呢?也一起去么?”小羽

“爸爸不去,他不喜欢和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到他了,他有另外的一个家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再提起他,好吗?”妈妈的表情很复杂,无奈,对小羽有歉意也有生气,小羽从没有见过妈妈这样,也不敢问了。

小羽回到自己的屋子,妈妈正在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往行李箱里装。“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不要丢下什么东西。我们明天这个时候就不在这里了。”小羽一想到就要离开这里,心里有种莫名紧张。

晚上小羽早早的上床睡觉了,睡梦中仿佛感觉父亲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子亲了她一下就转身便走了。小羽想叫住他,但是发现自己叫不出来,好像被人掐住了嗓子。

第二日清晨,小羽很早就被妈妈叫了起来。妈妈让小羽穿上了平时她最喜欢的衣服,用大的白布把沙发和衣柜什么的家具盖住,然后妈妈领着小羽在这很平常的2居室里走了一圈,在关上小羽房门的瞬间,小羽只注意在桌子上的相片。在小羽之后的记忆力,唯一的记忆就是摆在自己桌子上那张一家三口在海边的相片。

楼下有辆黑色的轿车,车内的男人看见母女两个提着箱子走出来就迎上去。见到了这对母女,他先俯下身子摸了摸小羽的脸蛋,然后帮着她们把行李放好。路上小羽好像自己坐在后排,因为个子不高,所以只能看到窗外的树被飞快的甩在后面。

那时候小羽有种感觉,自己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到了机场,那个男人把母女两个人送进机场,嘱咐小羽以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小羽到了RB后,开始了新的生活,家没有原来宽敞了,每天的电视节目看不懂了,再也不是熟悉的街道和邻居也不是和蔼可亲的奶奶;妈妈没有在她们租的家了呆了几天,便开始每天出门,小羽依旧不知道妈妈每天到底在奔波什么,去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妈妈累不累。

小羽需要继续上学,要完成一个基本的教育,妈妈把她送到了位于船桥站的一所小学,这个学校里很多孩子都是从中国来的,大多数和小羽一样,父母来到RB后马上就开始了紧张的工作和奔波,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这些孩子。

小羽上学的第一天,换了鞋(RB有的学校是不能穿自己的鞋进入教室的,要在门口换好学校统一的鞋),把自己的鞋放进属于自己的小柜儿里,之后由老师领着进了教室。孩子对自己的新玩伴都是有些抵触的,就像在夏天,一群孩子在玩耍的时候,突然有另一名孩子要加入他们,分享他们的沙土,共享他们的秘密“基地”一样。

插班生就是这样,要和他们熟悉是需要花费时间的。对于小羽,班里的同学并不是很友好,当老师让她介绍自己的时候,小羽也只是说了妈妈教她的简单的日语介绍。学校的老师是中国人,上课也是用双语的。太陌生,下课的时候,周围的同学有的在说日语,小羽听不懂,也不敢上前去搭话,加上偶尔有淘气的男学生像看异类是的看着她,更不愿意去适应周围的环境了。上学放学总是一个人她,加上没有什么朋友,在班里慢慢的就由被遗忘了,但这样倒也让小羽觉舒服多了。

一天,小羽放学后在学校门口碰到两个男同学正在欺负一个女孩子。在中国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也常常发生。小羽看不惯欺负弱小,上前阻止。都是小孩子,男孩儿和女孩儿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差距,小羽凶狠的就向男孩儿的脸抓去,两个男孩儿其中一个被这个厉害的小姑娘打哭了,另一个见事不妙甩下身边的这个伙伴跑了。小羽的脸上被抓出一条血印子,被欺负的女孩儿坐在地上哭着,小羽向她伸出手把这个坐在地上的女孩儿拉了起来,女孩儿一下抱住了小羽。这个女孩儿穿着连衣裙,长头发,哭的红肿的眼睛,留着鼻涕,最明显的就是鼻子稍稍向上翘,可爱的脸蛋,标准的小萝莉。

“别哭啦,他们都被我打跑啦!!”小羽笑着对女孩儿说。

“谢谢你”女孩儿说。

“你会说中文啊,那你听懂我说的了吧,别哭啦!”小羽

女孩儿停止了哭泣,“我叫小菊。谢谢你!。”

小羽向小菊伸出手把她拉起来,小菊看着这个对着她伸手的女孩儿,阳光打在小羽的身上,就像个小天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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