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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切尘埃定,命运现转折

“四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看到蹿出书房的苏小漠,小青迎上去问道。

苏小漠上前一步拥着小青的胳膊往回走,

边走边说:“早点出来不更好。咱们赶紧回去吧。”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四小姐,以前不是很希望能够见到相爷,了却四夫人的愿望;现在怎么这么怕见到相爷了?难道这就是白大人说的病后心情起伏么,看来回院后自己得赶紧给四小姐熬药去,小青边走边想。

抬头看到小青神色凝重的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苏小漠用手指戳了一下小青开玩笑道:“想什么这么入神?难不成你还希望我进书房后出不来啊。”

“当然不是,奴婢怎么会那么想呢,奴婢是在想等下别忘了给四小姐煎药。”小青赶紧辩解。

“逗你玩呢,我知道你是好人。那个,小青啊,你能带我去荷花池那边看看么?”苏小漠拐弯抹角的打探。

小青一下子停住脚步:“四小姐要去荷花池?为什么?荷花都谢了,有什么好看的?”

苏小漠装可怜:“我想去看看嘛,那是我失忆前出事的地方,去回顾下说不定能让我想起某些事情来呢。你说是不是?”

“这个可行么?”小青皱着眉头怀疑道。

“去看看又不会怎样,你不带我去的话那我自己去了。”苏小漠甩开小青的手径直往和荷花池方向走去。

小青跑上去拉出苏小漠说:“奴婢又没说不带四小姐过去。”

听到这里,苏小漠裂开嘴笑的蜜糖似的用头蹭蹭小青的胳膊:“我就知道小青对我最好了的。那咱们赶紧去吧。”

主仆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荷花池,环视过那一池的黑杆残叶败荷,苏小漠回头问小青:“小青,那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掉下去的么?”

“奴婢不知道,那天是白大人把四小姐抱回来的,说不定白大人知道呢。”小青东张西望的回答。

苏小漠戳着两根手指开始整理头绪,不知道具体掉下去的位子,直接跳池里肯定不靠谱,要是跳下去直接淹死,那到时候岂不是更回不去了,电视剧里回到现代不都是从那些事故的发生地么,苏小漠对着偌大一个荷花池显然无可奈何。看来只有白衡知道事故发生地具体在哪里,可是怎么从白衡嘴里问出来是个很大的问题,也不能直接巴巴的问,问了他肯定会说为什么,到时候又要怎么回答呢?白衡说过七天后来复诊,那自己就是还有七天的时间想个万全之策,想到这里苏小漠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有回去的希望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希望可行不可行。

第二天,起床吃饭坐窗前发呆吃饭睡觉。

第三天,起床吃饭坐窗前发呆吃饭睡觉。

第四天,起床吃饭坐窗前发呆吃饭睡觉。

……

终于熬到第七天了,这几天是苏小漠有生以来最煎熬的日子,以前上班忙起来总觉得时间飞逝,现在不用做事整天发呆才发现上班其实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不用数着手指算着日子过。

苏小漠一大早就起床梳洗完毕静坐等着白衡的出现,看着苏小漠今天不寻常的反应,连小青也隐隐感觉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具体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呢?小青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小青,现在什么时辰了?”

“四小姐,巳时已过三刻的样子。”差不多快十点钟了,好在苏小漠以前看书研究过古代的时间,否则在这里都变成时盲了。

“都快十点了,怎么还不来呢,不会不来吧?”苏小漠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喃喃自语。

小青边打扫房间边看看像没头苍蝇乱转的苏小漠心想,看来白大人把四小姐的身体是治好了,可要把四小姐医的跟以前一样安静文雅估计还需要多跑几趟了。

苏小漠几乎每隔一分钟就去门口看看白衡有没有来,小青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四小姐,你歇一会吧,跑来跑去不累么,再说你身子刚好的。”

门口的苏小漠回过头来道:“我身子好着呢,走几步能累着才怪呢。”

“那就是我开的药有效果了。”白衡站在苏小漠身后笑盈盈的说。

苏小漠听到声音赶紧转过去跳起来抓住白衡的胳膊高兴的叫起来:“你终于来了。”

“哦,原来四小姐一早上转来转去的是在等白大人啊,奴婢还以为怎么了呢。”小青恍然大悟的说道,“白大人,四小姐很早就起来等着你呢。”

“刚不是说身体好的很,等我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白衡低头问牢牢抓着自己胳膊的苏小漠,这女娃举止还是不怎么正常啊。

苏小漠松开白衡的胳膊挠着头:“那个,那个,对了,我还是想不起事情,所以我想让你再帮我看看。”这七天算是白过了,临场什么主意都给忘了,看来只有随机应变了。

坐在桌前,白衡认真的帮苏小漠把脉,看着小青紧张的神情弄得苏小漠也莫名的紧张起来;许久后,白衡放开苏小漠的手:“身体是完全康复了,看来就是这脑子还记不得事情是吧?”苏小漠点点头,白衡继续说道:“对于失忆,没有具体的治疗方子,我这边只能开一些益脑的药方给你,看能不能辅助你想起事情来,更多的还是要靠你自己对事情能不能记起来了。”

苏小漠试探性的问道:“那如果让我回顾当日掉下水的情景会不会对我的病情有刺激帮助呢?”

“回顾?”白衡疑惑的问。

“也就是案件重演,让我重新回到当日掉下荷花池的地点,说不定能对我的记忆有所刺激。”苏小漠紧张的瞪大眼睛看着白衡。

白衡沉吟了一下:“这个倒也不是无可能,书上也曾有记载,再次经历一遍事故对记忆有开启之效。”

“那就是了,书上都有提到过,那咱们现在赶紧去荷花池,到你当日将我捞起来的地方好好回顾回顾。”苏小漠拍手跳起来,一边上前把白衡往门外拖,还不忘回头对着小青说:“小青,你继续打扫吧,我们去去就来,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小姐我就恢复记忆了。”可不能带上小青那丫头,案发地人越少越好,苏小漠腹**。

白衡被苏小漠连拉带拽的拖到荷花池旁,苏小漠兴奋的看着白衡,白衡站稳后用手指指荷花池边的大石头道:“当日就是在大石头下方捞起你的,估计你当日是站在石头上不小心掉下去的。”

大石头,大石头,苏小漠颠颠的跑到大石头前面,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上去,白衡赶紧上前拉住她:“干什么,你不怕又从石头上掉下去?”

对了,要先搞定他才有机会爬上大石头,“我,我就是想站在石头上像当日一样,说不定就能想起事情来了。”苏小漠瞬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肯定小心小心再小心,不会出事的。”

看来她也是恢复记忆心切,白衡开始心软道:“爬上去可以,但是得拉着我的手,免得又掉下去了。”苏小漠眉开眼笑的猛点头。

苏小漠小心翼翼的爬上大石头,一只手拉住白衡慢慢的站直起来面朝整个荷花池。低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池水,苏小漠心里在打鼓,倒底能不能回去?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白衡感觉小手在慢慢的拽紧自己,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陪着她是不是有点胡闹了,可是自己总有点无法拒绝她的请求,白衡低头困惑自己被一个小娃娃牵着鼻子走。

抓着自己的手猛然松了,不好,白衡抬头看到苏小漠往池中掉下去赶紧伸手去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抓到衣服的一角,苏小漠整个人已经重重的跌入荷花池了。

这丫头到底是自己跳下去还是又不小心滑下去的,白衡回过神来后,纵身一跃也紧接着跳入荷花池……

水中的苏小漠挣扎着,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四周光亮空白的地方,一个小女孩站在苏小漠面前,苏小漠问:“你是谁?”

小女孩回答:“我是苏小莫。”

苏小漠高兴的说:“你回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现代了。”

苏小莫笑笑说:“不,你回不去了,你以后要作为苏小莫在这里活下去。”

“什么?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回不去了,什么叫作为你,我要做我自己,做什么你!”苏小漠火大的咆哮着。

苏小莫淡然的继续说下去:“这是你的宿命,你我命运调换,现在是回归原位的时候了。上面问我愿不愿意做你,我说不愿意了,我太累了,我希望去陪我娘亲。”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为什么你可以选择,我只能坐等安排?凭什么呀?”苏小漠要抓狂了。

“因为我替你承受了本是你该受的苦难,所以我优先权于你。”苏小莫还是淡然的回答道。

“太不公平了,他们弄错了,凭什么让我倒霉,喂,你别走,别走啊……”苏小漠想抓住苏小莫不让她走,可是自己的脚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徒留两只手往前抓着。

慢慢往后退走的苏小莫对着苏小漠说:“提醒你一句,当是我不是自己不小心滑下荷花池的。接下来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草地上,苏小漠睁开眼看到白衡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自己双手紧紧的抓着白衡的衣领,赶紧松开了手。白衡看到睁眼的苏小漠终于松了一大口气,直接在她旁边躺下来歇气。

看看躺着的白衡,苏小漠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你又救了我……”

“看来还是没想起以前的事情?”白衡侧头看着苏小漠。

“恩,没效果……”

喘够气的白衡站起来道:“赶紧起来回房换衣服去吧,等下着凉了。”

看着苏小漠低头走回去的背影,白衡肯定她不是不小心滑下去的,难道真的是为了恢复记忆故意跳下去的?感觉又不像,一股疑惑缠绕着白衡。

“看来还是先去姐姐那里把衣服给换一下比较好。”白衡看着全身湿透的衣物,穿过回廊走向竹苑。

看着全身湿透的白衡,白竹赶紧吩咐丫环拿了一套干净衣服给他换洗,并责怪道:“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又是掉进水里了吧?”白衡笑而不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换好衣物的白衡走出来就听到白竹说:“刚有小厮来回话,说相爷在书房等你。”

“好的,我现在过去。”白衡整理好衣领往门外走去。看着白衡的背影,白竹心想是该给弟弟找个媳妇照顾他了。

书房里,白衡喝了一口茶问:“找我什么事情?”

苏昊庭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白衡抬眼看了下苏昊庭笑道:“你堂堂相爷会有什么事情求我的,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坏事,我能做到的自是会帮忙的。”

“做小莫的启蒙老师。”

白衡差点被茶水呛住,稳了稳情绪问:“我是大夫,学的是医术,为什么叫我做她的老师?”

“我希望她能够安定的长大,你府上相对这相府会安全很多,你救过小莫,去你府上也不会被怀疑;很多事情我不明说你也是知道的。”苏昊庭回头看着白衡说道。

白衡默默的喝着茶,苏昊庭接下去道:“只要你护她周全,我也会尽最大能力善待你姐姐。”

“这算交换条件么?”白衡放下茶杯道,“她需要在我府上待多久?”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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