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几十个穿着鲜红军服的士兵登上了冥王号。他们将甲板上的武器全部都扑棱扑棱地被扔进了士兵抬来的筐子里,安吉看着自己省吃省喝买来的匕首被淹没在了其它昂贵的武器中被抬走,心疼得都快哭出来了,她幽怨地看着哈迪斯,要不是那个臭男人让她放下武器,她肯定可以蒙混过关的。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士兵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腰,检查是否有武器。他摸了一阵什么都没有摸到就离开检查别的水手去了。
安吉看了一眼哈迪斯,他朝自己挑了挑眉毛,仿佛在跟自己说:“看到了吧?听我的准没错。”
过了一会儿,他们把船搜了个遍,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正如哈迪斯所料。
“把他们带走。”士兵的头头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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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拿着记录簿的小老头戴着厚厚的小圆镜片,手里拿了支羽毛笔,头也不抬地记录着。
“姓名?”
“哈迪斯·贝丝·桑顿。”
记录的老头愣了一下,抬起头,“贝丝?”
“怎么?不会拼?B,E,T,H。”哈迪斯耐心地给老头拼了出来。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是个女孩儿的名字。”
“一个我深爱的女孩的名字,仅此而已。有问题?”
“没有。”老头重新低下头,“性别?”
“你说呢?”哈迪斯挑了挑眉。
“到这片海域的目的?”
“别的国家的人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要找他们要回来。”
“身份?”
“私掠船船长。”
“有私掠证吗?”
哈迪斯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羊皮纸,递给老头,老头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着羊皮纸。
过了一小会儿,老头又扶了扶他的眼镜。“我需要让上头确认,你等一下。”
说完他攥着哈迪斯的私掠证走出幽闭的小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哈迪斯和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又过了一会儿,老头回来了。他把私掠证还给哈迪斯,跟哈迪斯说:“桑顿先生,我们的总督要求见你,请跟我走。”
哈迪斯站了起来,他晃了晃手上的铁链,说:“我真的觉得这个东西没有必要。”
“桑顿先生,鉴于你把我们的闸门炸损的这件事情基础上,我觉得很有必要。”
他们爬了几层楼梯,穿过几个门廊,上到要塞的最顶层,来到一个石头门前面。石门上面雕刻了十几只精美绝伦的狮子,狮子浮雕中间是一个海军的标志,凹陷的标志用红色涂料填涂,石门边上还用五彩斑斓的宝石镶嵌,显得别致又气派。
老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淡淡的“进来”的声音,老头推开门,将哈迪斯领进去,安排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将他的铁链牢牢地和椅子扣在一起。
一个和哈迪斯年龄相仿的男人站在一株叶子繁盛的植物盆栽前,植物的最顶端开着一朵鲜艳的红蔷薇,男人手起刀落,最后一朵红蔷薇落在了桌上,落在堆满了刚剪落的蔷薇花的桌上。
男人满意地转过身,晨曦洒在他湛蓝的眼睛里,发出灿烂而又残忍的光芒。
“哈迪斯·贝丝·桑顿,真是个有趣的名字。”男人笑眯眯地说,“私掠船船长,对吧?”
“大英帝国的私掠船船长。”哈迪斯补充道。
“海盗!”男人突然愤怒地说,“什么私掠船,你们就是海盗!”
“我可不认为文件上是这么写的,愤怒的先生,海盗是海盗,私掠是私掠,我想作为海军总督的您还是有分辨力的吧?”哈迪斯平静地说。
男人把剪刀往花堆里使劲一扔,几朵新鲜的刚剪下来的蔷薇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要再狡辩了,海盗。”男人恶狠狠地咬重了海盗两个字,“你们海盗的本性是永远改不了的!”
“我不知道先生您和所谓‘海盗’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关系,但是法律就是法律,我们是私掠船的事实是无可置否的,您不会想和政府作对吧?”
“我会让你自己亲口承认的,哈迪斯·贝丝·桑顿先生。没有人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我的要塞!”说完他恶狠狠地走到石门前,打开门,对外面站着的一个士兵说,“带一个水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