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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些小人物

F公司因为是专业服务领域,所以人员特征就是普遍受教育程度很高,名校一大吧,但是名校有没有用呢,其实和你入行找工作是一样的,面试的时候名校文凭可能可以让你多获得些机会,入了行以后,名校不名校就一样了。做项目也是一眼,名校乍一看亮眼,深入下去客户还是认脑子拎得清的人。老L他们入主的时候不是血洗了一批老的人,但是其中有几个人很有意思居然没被血洗掉,有个沃顿毕业的老男人,40多岁,混得也不算太好那时候是个AVP(AssociateVP),客户也没几个,还是做sales的,老L来了他就把自己安排到一个偏远三级城市的项目上去了,于是几乎就不会有机会和老L那拨人有机会照面,一般人都觉得奇怪你一个沃顿商学院高才生,跑到小地方做个小项目,老板改朝换代你混不下去就赶紧撤啊,他也不找外面机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水平太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混着,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问一下他还在吗,每个一段时间都还在。

老L一直没裁他估计也是觉得太贵,他能把自己安排在小项目上就让他自身自灭吧,没想到他倒挺滋润的呆在一个小县城里,据说还成天掏掏当地古董,然后倒腾到BJ去卖,人家问他为什么还不离开F公司阿,他就说等老L裁他赔他钱呀,让他走可以,赔钱就走啊,这样居然混了1年多的光景,老L才痛下决心把他裁掉,也是花了不少钱的。这样的沃顿高才生也算一个异类了,也没见他炒点股票,搞点金融,混在一个得不到认可的公司,还挺自得其乐的,就为了熬点赔偿金。

还有两个台湾人也和上面这位有类似经验,之前说了那帮港澳台同胞之前把持公司高层职位收入都不低的,而且老L入主之前都是管人,不用干活的,老L来了人都赶泡了哪有人管,唯一安全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安排到项目上,这些人上了项目为了不和公司的人有接触,也没有秘书,以前什么报销、报表都是秘书作的,现在上了项目不但要干活连鸡毛蒜皮小事都要自己做,我们看了都觉得好笑,年纪一大把的高管突然像个刚入行的大学生似的,好在有个项目客户还算大方,每月都有到帐,也不用被财务什么纠缠不清,老L看他们这样还是一个态度让他们自身自灭吧,项目作完,没有后续的单子迟早有一天滚蛋,终于又是2年的光景,这两个台湾人也弹尽粮绝走人了,只是市场上再也不可能有这种干着大学生的活,pay着高管的pay的工作了。老L这么容忍他们其实我觉得没意思,这种舍得花钱的客户,派点精兵强将过去,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客户资源。

我在F公司时曾经业务上的头,那个和我一起去印度的澳洲同事,小馄饨虽然是属于CFO手下的,不过业务上也属于不同的分支,刚进F公司时也没有人指导工作,倒是这位澳洲同事给了小馄饨很多无私的指导,说是无私的指导其实他是有私心的拉,就是其实伊就是想趁机会多来来中国。这个澳洲同事大概40不到,单身,身材老好的,倒三角得不得了,穿着衬衫,肌肉都是紧贴着的,180几,第一次来SH的时候,办公室一堆小秘书又是尖叫不已,侬老板哪能嘎帅的啦,其实我觉得这个身材么老外老多的亚,卖相又不灵的张得像只猢狲精。其实中国区的人不太喜欢其他区的人来掺和一把,但是小馄饨这块事只有澳洲有个同事在做,各么伊顺理成章成了我的业务头。他来SH给我做training,还是给了我不少帮助的,至少很多文件的指导,工具的使用,公司审批的流程,上报的流程,什么事情找什么人都还是他给我指导的,之后我就用他给我的那些材料自我摸索了。有段时间小馄饨遇到难题也会找他,他会很仗义的说,这个事情,你安排个concall,我来跟他们说,可是看似仗义,其实有屁用,中国区谁把他当菜啊,他在哪里都没人知道,所以大多数时候小馄饨还是自己承担,或是去找以前的帅哥和比利

以前帅哥领导的时候他其实属于SH人讲的莫知莫觉的人,其实那个澳洲同事几次三番提出要来SH给我作training罗,就能感觉出他另有居心了,另外中国区除了老L手下管的那摊其实别的还有一摊在其他老大手下管着,而这块也有小馄饨要做的事,但是那个澳洲人牢牢地把那块事抓在自己手里,我其实无所谓少做点事对我没啥不好,那个澳洲人其实就是想趁机多来来中国,然后每次都说他来中国搞多大的事,中国多么需要他,果然不久以后他还像帅哥老板提出让他relocate到中国来,帅哥老板当然不同意拉,咱们中国区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人,中文不会写不会说的来干嘛阿,咱也负担不起。后来和比利交接的时候他也告诉了比利这事,之后凡有那个澳洲人一点风吹草动关于中国的,比利都叫我小心,他想来中国的,所以没过多久我就彻底不和这个澳洲人联系了,但是他还是对外称自己也管中国区我手头做的事。所以其实老外里面吹牛拍马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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