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刘超斌听完手下人的汇报,暴跳如雷,发了一通脾气后,让他们继续寻找王小晴。找了几天,没有结果。刘超斌在机密系统里,将王小晴列为了一级通缉犯,还动用了警察局的所有警力,亲自率领着他们满城搜索。
但是到了星期二的晚上,仍然一无所获,没有王小晴的任何线索。害怕惹怒集团长,失去他的地位的刘超斌一夜未合眼,天还没亮,就驾驶着银色轿车赶往集团总部。站在集团大门内,等着集团长的到来,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
九点多的时候,集团长跟往常一样,后面跟着两个保镖,一脸和善的笑容,进了总部大楼。一看到刘超斌,便吃惊地问道:“小刘,你怎么到总部来了?有什么事吗?”
刘超斌硬着头皮,走上前,说道:“集团长,我过来汇报您上礼拜交给我办的事情的进展。”
“那好,我们到会议室去。”
集团长来到会议室,在座椅上坐定,见刘超斌战战兢兢地没敢坐下,便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不过还是问道:“小刘,怎么不坐啊?”
刘超斌低着头说道:“集团长,我办事不力,原本是没脸来见您的,可是我知道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所以我就过来了。”
“说说吧!”语气冷冷的。
刘超斌递上手里的信封,说道:“集团长,这是失踪案相关的人,最后的照片,其中包括包括刘村长,三个村主任,王大妈一家和刘霞两夫妇,都已经处理干净了。不过刘霞的女儿王小晴,至今还没找到。我已经派人翻遍了东立城,现在搜寻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周边的城市,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集团长不理照片,皱着眉头,问道:“小尹没有交代你,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吗?”
“集团长,您放心,我是以其他罪名去找人的。”
“那个王小晴,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接到任务的那天,我就派人到去了刘家村。那里的事情一办完,第二天就马上处理刘霞一家的事了。我的手下去学校找王小晴的时候,上课的老师说她刚刚被一个女的带走了。手下的人找遍了整个学校也没找到,问了门口的保安,也说没看到一个女的带着小女孩出门去。”
“什么女的?”
“我根据手下人的描述怀疑那个女的是欧阳兰,我便亲自到学校问了保安和那天上课的老师,拿出欧阳的照片让他们辨认,他们确定那头见到的人是欧阳兰。很奇怪的是,老师很肯定地说王小晴被她带走了,保安也保证说亲眼看到她是一个人离开的,没见到王小晴。”
“欧阳兰!?”集团长又震惊又疑惑,拍桌而起:“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你们的行动。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在机密要员们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你们这些人是怎么通过精英训练的?”
刘超斌被拍桌子的声响吓了一跳,猛地一抬头,又看到集团长发怒的表情,将头埋得更低了,用发抖的声音说道:“集团长,是我的错。我只是派他们出去办事,没有告诉他们失踪案的事,也没有让他们看过欧阳兰的照片。没想到·······”
集团长大声喊道:“就算是见过照片,你觉得有用吗?”
刘超斌乱了方寸,语无伦次地说道:“他们,他们其实在学校里面到处找的时候,还遇见过欧阳兰,还跟她问说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
集团长听了,勃然大怒,涨红了脸,脖子上条条青筋地吼道:“你们这群饭桶!你给我滚出去!滚!”
刘超斌浑身发抖,夹着尾巴退出了会议室,在门口的走廊里呆立了很久,才两眼无神地来到二楼尹胜天的办公室,也不打招呼,便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尹胜天一看到刘超斌好像刚经历了一场大灾难的摸样,赶紧坐到他身边,问道:“超斌,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刘超斌盯着尹胜天的脸看了好一会,才哭丧着脸说道:“尹大哥,不好了,我把上礼拜那件事情给办砸了,刚才集团长大怒,冲我喊着让我滚,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生气过,这下可怎么办啊?”
“啊?怎么回事?刘家村和东立城的那些人应该都都不知道要被灭口的事吧,即使知道也没有能力反抗专业的机密要员们啊,这就是个肥差,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会给办砸了呢?”
“是啊,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本来事情都很顺利,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谁?这么大胆子,敢出来捣乱?”
“欧阳兰。”刘超斌弱弱地报出了名字,本该恨得咬牙切齿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尹胜天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缓了缓才问道:“欧阳兰,那个失踪案的始作俑者?她怎么又出现了,确定吗?”
刘超斌两眼无神地说道:“是啊,确定!”
“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靠欧阳兰打倒了张凌瀚,现在我们也栽在她的手上了。”尹胜天一脸无奈地问道:“栽了?尹大哥,你说这个事情该有多严重啊?我还有机会翻身吗?”
“先被忙着沮丧,跟我说说这件事被搅局成什么样子了?”
“就被她救走一个小女孩,其他的人,我都亲自确认了尸体,还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一下,刚才集团长气得连照片都不看。”
尹胜天接过照片,打开来一张张看完,收了起来,放在桌上,然后拍了拍刘超斌的肩膀,说道:“还好,只是漏了个还不懂事的小女孩,到时我会在集团长面前替你多说些好话,帮你减减罪责。”
刘超斌听了,马上回过些神来,差点就给尹胜天跪了下来,被他一把拦住了。
尹胜天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集团长肯定会冷落你好一阵子。这段时间,你在地方上,要规规矩矩的,不要做任何出头的事情。等这个案子的风头过去了,集团长也消了气,有我在一旁,到时该是你的,还是你的。听明白了吗?”
刘超斌头点得跟捣蒜似的,紧紧抓着尹胜天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尹大哥,有你这番话,我总算是安心了些。我真是庆幸,有你这个英明的大哥处处提点我。尹大哥,您在我心里,就好像天上的启明星一样,高高在上地指引着我人生的方向。”
尹胜天被夸赞得心里美滋滋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刘超斌又问道:“尹大哥,那我是现在就回去,还是先留在这边。”
“你今天先待在总部吧,以防万一集团长怒气消了,要召见你。”
“好的。那尹大哥,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能为您跑跑腿,我感到很荣幸。”
“你就先安安静静地坐在这边,好好反省反省,以后少犯点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刘超斌低下头,说道:“尹大哥,教训得是!”
会议室里的集团长,气虽然已经消了一大半,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欧阳兰,你敢一次次地跟集团作对,你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我就不信拿你没办法!”
集团长走出会议室,乘电梯来到了第11层,进办公室的保险箱拿了小盒子,又进了秘密档案室。这一次,桌上的电脑已经开着了,集团长坐到电脑前,盯着电脑屏幕查看。
只见屏幕上一张以地球为背景的地图,一个光标在南半球的一个点闪啊闪的,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时间。而连着光标的是光标走过的痕迹,形成了一个亮闪闪的闭合着的不规则的图案。
集团长动了动鼠标,按照显示的时间看着图案,只见光标从南半球出发,只花了半小时便到了北半球的刘家村,在村子里停留了约一个小时,又来到东立城郊外,看时间光标停留了约一个半小时。然后光标又飞速地回到南部球,一直待在一个点附近。
集团长看完,火气又上来了,猛地捶了下桌子,骂道:“张凌瀚,你这个叛徒,果然还没死!”
集团长按捺住火气,将地图放大,看了光标在刘家村的路线和出现的时间,心想:我是上礼拜三派任务给刘超斌的,这小子星期四早上出现在了刘家村,在村委会和王大妈家都停留了一阵,难道是想去救这些人吗?
集团长又想到了刘超斌刚才的汇报:跟这个差不多的时间,欧阳兰正好出现在学校,将王小晴给接走了,这不是很明显的,这两个人事先商量好了,一人去一个地方,看来当初欧阳兰就是被张凌瀚给偷偷放走的。这小子,背叛集团不是一天两天了。
集团长越想越气,走出秘密档案室,回到办公室的桌子前,按下免提键,使劲地按了2键,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说道:“集团长,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吩咐?”
“你马上通知行长们,今天的例会取消,然后打电话通知武器部门,部长以上级别的人,今天过来开会,时间还是两点钟,让他们都带着武器研究最新进展过来汇报。”
“好的,集团长。您还有其他的······”
没等对方说完,集团长便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