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乞丐,乞丐=有虱子,同理可得:韩晓=有虱子
韩君=韩晓的弟弟=乞丐,张爷爷=韩晓的爷爷=乞丐
韩君=张爷爷=有虱子
韩晓被虱子两字弄得无心睡眠。最简单的治疗虱子的办法是什么?光头!在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情况下,没有药物的辅助,只能借助光头了。
想到这里,韩晓瞬间明悟了,明天要剃光头!也要给小君剃了。一想到头上会有虱子,韩晓都有种把头拧下来的感觉!坐立难安,很不得一下子天亮。但是用什么剃呢?刀?木有;剃须刀?更没有!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耶稣,上帝,恶魔等等,不敢你们哪个听到,请接收我最真挚的请求,赶快天亮吧!如果不能立马天亮请让所有的虱子消失吧!如你们帮韩晓解决此事,从此韩某愿早也诵经晚也诵经,初一十五烧香拜拜香油钱五一不缺,各路大神都显显灵吧!!”
韩晓跪坐在草甸上,双手合十不怎么虔诚的做着祷告。
躺下,坐起;翻来,覆去;挥拳,伸腿;抓耳,挠腮;咬牙,切齿……如同多动症患者的韩晓如同烙饼一样。她很想很想将头皮抓破!但要克制,克制!
在有所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像小姑娘一样羞涩,也会像老人一样蹒跚。不过不管是小姑娘也好,老人也好,都是要动的。所以,在千呼万唤中,黎明的第一缕亮光洒向了大地!
韩晓腾地从炕上蹦起来,快速下炕直奔厨房!翻来覆去都没找到能够替代刀子的工具。瓷片?陶片?可惜家里是要吃饭做饭放东西的!
张爷爷听到韩晓翻腾的声音也醒了。他走到厨房,看到韩晓来回翻腾,很是不解:“丫头,你在干嘛?”
“找刀子剃…那个切菜!”韩晓顺口想说剃头发,而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爷爷是决不允许他们这么做的!所以韩晓彻底打断了念头。
“哈哈,这家里怎么可能有刀!过两天我们再买。对了,我先给你生上火,趁着早到山上去一趟,估计回来较晚,你和小君就先吃饭。”
“恩,好。那爷爷上山注意安全!”
“恩,在家好好看着弟弟啊!”张爷爷将厨房的升好,背着背篓出了家门。韩晓看着眼前的生命力旺盛的火苗,不时的加一根柴,想着刀具的问题。突然问道一股烧焦的味道,韩晓灵机一动,赶忙舀了水倒进水桶里,靠着水里的倒影,拿起一根没有火苗但燃烧着的木柴,对着头上稀疏的头发就是一燎,细微“嗞嗞”的声响拌嘴这烧焦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厨房。
为了不烧着头皮,韩晓小心翼翼的用最远的距离烤焦头发。当太阳生气来的时候,韩晓的头发只剩下头上一撮一撮纠结在一起的看出不原状态的头发。使劲用手揉搓,稀稀拉拉掉了一地。急用水洗了几遍头发,确定没有落发后,将地上的痕迹埋掉,毁尸灭迹!
再一照水,哇塞!白里透着黄带点黑的头,额头一块青黑的血痂,两只有些突的眼睛看着有些像外星人!倒是鼻子嘴巴还算正常,就是小脸太瘦了,捏起来的都是一层皮!
韩晓放心的将陶罐放在灶上,开始煮粥,心里美滋滋的。
正好这时韩君起床,从茅房出来,听到厨房有动静就进了厨房。孰料厨房中背对着自己的是一个光头——又杂毛不算完全光,韩君大吃一惊,不由得大喊:“你是谁!”底气十足,也震惊了西侧正在做饭的胡氏。
韩晓从自我陶醉中醒来,看到韩君,站起身来,出了厨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小君,是我,姐姐啊!怎么了?”
韩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勾勾手指示意韩晓过来。韩晓很大方的走过去,微微蹲下身,韩晓的小手在上面摸来摸去,毛毛躁躁还有些扎手,连带着有些毛球的感觉。
另一边的胡氏,等在自家院子的石凳上,跳高看过隔壁的院子:哎呦!隔壁竟然住着个小和尚!啧啧,真是谁家这么狠心,小小年纪就让断了红尘。心里可惜一番,又自我满足的进了厨房做饭。
韩君对姐姐光头的行为很是不解:“姐姐,你的头发怎么没有了?”
我能说我是为了灭绝虱子把头发剃光了吗?韩晓腹议。“我—是—刚—刚—在—烧—火—的—时候,不小心烧了很多头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全部烧了,这样对称!恩,对称!”心里小人双手合十,上帝会原谅善意的谎言的!
“什么一不做二不休?是一不做,二就不休么?还有什么是对称?”韩君小手指轻轻刮着下巴,嘟着嘴,微微左偏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萌翻了韩晓!
“一不做二不休的意思就是说开了头,就把事情做完。像我的头发已经烧了一部分呢,索性就都烧了!对称呢,就是两边的合起来一样。就像我们的手,左手和右手这样一对,是一模一样的,这个就是对称!”韩晓边说边做,心里祈祷她说能让人明白。
“哦,我知道了。就是说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来到了镇里。院子里的两块菜地是对称的!”
这算是举一反三么?但怎么感觉就是不严谨呢?算了,以后有时间再纠正吧。“恩恩,是的!小君真聪明。你早饭想吃土豆还是鸭蛋?”
“土豆!那姐姐我去洗脸啦!”
“好!”韩晓想了半天,对着韩君头上的头发手痒的不行,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惊了世骇了俗,不能再把这娃也抓上,否则家里会地震的。越想越对,韩晓自我安慰的想着,反正以后卫生干净了虱子啊什么的就没有了,所以不必惊慌,不必惊慌!
当张爷爷背着一背篓的荆条和一只野鸡回来的时候,打开门,看到院子里一个光头的孩子在洒水!张爷爷急的赶忙跑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家的丫头!
“丫头,你做了什么!你的头发呢?怎么没有了?!”顾虑到四周的邻居,张爷爷没有将声音放大,但是怒火被压缩在低声线里,更显得危险!
韩晓抖抖手,将差点将手上的木盆子给让出去,看到自家爷爷如此愤怒的表情,饶是她有心里准备,心里也不免一阵不安,暗自祈祷可以顺利过关:“那个,那个爷爷,您先吃饭,我去,去给您端。吃完饭,消消气,我再跟您说,啊?”说完拿着木盆进了厨房端了土豆、野菜出来,又将粥盛好,将竹筒放到桌上。
张爷爷放下背篓,洗漱完,坐在餐桌上恨恨的看着韩晓,拿起筷子又放下:“你先跟我说,要不我吃不下!我好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成了这副和尚模样?”
韩晓瞬间决定九成真一成假:“爷爷,你听了别生气啊。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特别的痒,我就想着头上是不是长了虱子。灶上烧火的时候被火苗不小心烧了一大把头发,我就索性把头发都烧了,省的虱子多了咬人!”说完韩晓低下头,等候太上皇的审判。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轻视你的头发?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任意损害?就算烧了一部分,也是能够出来的,你这索性都烧了,不说难看,就是你怎么出门见人?烧的一撮一撮的,以后怎么有一头好头发?以后怎么嫁人?你想顶着一头癞子头嫁个好人家吗?你这孩子看着挺懂事的,怎么关键时刻竟是惹麻烦呢?”
完了,太上皇彻底毛了!还好没给小君也烧了,韩晓万分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