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香一听那人不仅说自己王爷,还用自己来嘲笑王爷,心中顿生愤怒,连忙说道:“你不过是**楼里的小倌儿,居然不用厮来自称,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听了一品香的话,并不恼,只是看着钟离贤笑着说道:“既然来到我们**楼,那便是我们的客人。我们这里没有身份差异,来者便是客,谁都一样。”
“你……”一品香听了那人的话,气得握着拳的双手发出“咔咔”的声音,却突然看见钟离贤朝她皱了皱眉,于是连忙垂首而立,不再说话了。
钟离贤看了眼垂首站在那里的一品香,回头笑着说道:“是我唐突了,到是初见你,让我为之一振,我突然好奇的很,实在想知道你是哪家的少爷,所以便让家奴跟了去,要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男子看着钟离贤没有说话,门又开了,进来了端着酒菜的小厮,将酒菜一一摆放在桌上,便出了门。男子顺手将酒壶拿了起来,将俩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男子拿起了酒杯,笑着道:“既然王爷来了**楼便是客,我先敬您一杯。”说着,一仰头便将酒喝干了。
钟离贤握着酒杯愣了一下,连忙笑着将酒喝完。
“既然王爷派家奴跟着我,还有今天,还屈架来到这**楼,那就肯定知道我只是这**楼的小倌儿而以,是不是有些失望啊?或许,还是王爷那知己好些呢?”那人说着,顺势朝钟离贤的身子凑了凑,一把钩住了钟离贤的手臂。
钟离贤被男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先是吓得一僵,而后笑着道:“哪里,其实知道后,自己不是马上就来了吗?”钟离贤伸手钩住那男子的下巴,使男子的头微微上扬,刚好对上钟离贤的眼,“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那人头一歪,逃脱了钟离贤的钳制,媚笑着来到钟离贤耳边,攀附着她的肩,娇声道:“我只告诉你好了,我姓宇名斓,斑斓的斓。”
钟离贤笑而不语地看着这个自称名唤宇斓的人,心中突然萌出了一种说不出异样的感觉。只是感觉这男人眼眸深处,有中不同于自己见过男子的样子,他多了些倔强,更多了些自主。虽然目光中带有些妩媚,可仿佛某个瞬间,却透露出了不对自己不敬之意。他不像其他男子见到自己一样,皆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是对自己有些许不敬之感的,也就只有安莘了。
钟离贤伸手将自己杯中斟满了酒,见宇斓又粘上了自己,钟离贤不由得又转头注视着他,一伸手便抚住了那人的脸,邪笑着小声道:“宇斓,果然是好名字。”说着,又端起酒杯凑到宇斓嘴前,“来,陪着我喝一杯。”
宇斓笑着顺着一仰头将酒喝了,犹豫喝得快了些,脸颊中匀染出了红晕,倒有另一番韵味。
钟离贤斜视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宇斓,倏然一个侧身便伸手按住了他的右肩。靠在肩头的宇斓被钟离贤的动作吓得一愣,僵在那里。钟离贤手按住右肩,时不时的轻捏一下,而又顺势划落到宇斓的右臂上,淡淡地道:“没想到你不仅香,而且还香的那么柔啊。”
宇斓轻笑了起来,“没想到孪凤朝一代贤王爷,也会调戏这**楼里的小倌儿。”
钟离贤侧头看向肩头的宇斓,伸手用衣袖擦着他的额头,道:“看来你是喝酒有些急了,瞧这一脸的汗水,粉都有些花了呢。”
宇斓听了钟离贤的话,笑着的脸僵在那里,连忙从钟离贤的肩头离开,拿着自己的布巾轻擦了起来,娇声道:“王爷就会欺负人了,就是王爷灌酒灌的,现在头痛的要命呢。”
钟离贤原本注视着宇斓的笑脸,倏然严肃了起来,伸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邪笑着小声道:“你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就你那两下子,根本不是作小倌儿的料,还是早些回家去吧。”说完,便放开了手,起身朝门口走去。
将门推开,郁老板站在门口,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钟离贤,连忙又朝屋中望了望,笑着道:“大人这么快就走了,可是我们宇斓伺候的不周到。”
钟离贤一个跨步来到郁老板跟前,“不是伺候的不周到,只是突然觉得,你家宇斓真是不适合在这里作小倌儿伺候人,干脆我买了去算了。”
郁老板听了钟离贤的话,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愣了一下,“这……”
“你放心,他是你这**楼头牌,我要买了去那岂不是搅了郁老板的生意,我看他太不合适作小倌儿伺候人,就是我买了回家也没有用处,还是直接打哪来回哪去的好。”钟离贤看了眼那郁老板,转身朝楼梯走去。
郁老板惊骇地看着钟离贤离开的背影,转身便走进雅间来到宇斓跟前,问道:“你,怎么样,她有没有……。”
那宇斓一句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直愣愣地看着敞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