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打住了夜池的话,二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有几个石柱,到没看到其他,夜夕也连忙应了岔,“可能是野猫吧,不用管它,这山上挺多的,我看哪天得让她们清清了,只不过要是妹妹自己喜欢就直说吗,我也不是夺人所好的,要是这山寨因为怜星闹出个人命来,我可不干,就当我没说好。”
夜池笑了笑,看着夜夕的话语有些软了下来,于是又说:“小妹来此,还有一事要与姐姐商量。”
“还商量什么,你要怎样就自己做主好了,你我还分彼此!”夜夕满不在乎的说着,“这山寨也有你的一半,何来商量,以后别那么客气。”
“那夜池就不客气了,只是想先将另一个女的也安排出来,就先别住那牢房里了,好歹她与那少爷也是一起来的,要是想先安抚好那少爷,看来要先从那女的下手了。”夜池试探的说着。
“可是……。”夜夕听了夜池的话,有些迟疑,“她们本就是虏来的,这一下子都安排的好好,到成做客的了,要不……。”夜夕本想阻止夜池的举动,但是看了夜池有些失望的脸又不好拒绝,谁叫自己刚才说了大话了,“那……那干脆就照妹妹的话办好了,这山寨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当然可以做主。”
夜池看夜夕松了口,心中的石头也轻了许多,到是后面的安排就要快些,“那妹妹先谢过姐姐了,我这就去办。”说罢,转身大步走开了。
只是留在院中的人的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夜夕看着夜池的背影,心情是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这向来对男色不敢兴趣的妹妹突然对自己虏来的人上了心;可这忧的嘛,这妹妹想来仁慈,这新来的少爷虽是自己虏来的,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夜池真的和他好了,这山寨以后还有宁日?想到这,夜夕摇了摇头,那是以后的事了,本是想叫夜池一起去吃鸡腿的,可人却先跑了,那自己现在还是赶快回去接着吃去了,许是新来的厨子,这鸡腿做的咋那好吃呢?!
而躲在石柱后面的怜星呢,听着脚步声渐渐的转轻,确定院中的人已经都离去,自己的身子也无支持般一点点划落在地。本是开开心心的去食房帮忙给安莘张罗些吃的东西,自己想顺便看看夜池,没想到她又来了院子,刚想上前,却不料被大当家抢了先,于是就躲到了石柱后面,打算待大当家离开了自己再出去。原本无意听二人的交谈,可却听到了夜池的心声,那个拒绝了自己的心声,原来自己在夜池心目中是个可以送人的人,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关系又回到最初。怜星缓慢的支起身体,跌跌撞撞的朝院外走去。
钟离贤坐在一堆稻草上,神情恍惚,这安莘被人带走已经大半天,而自己却一点也不能做什么,只得等待。小的时候,自己的母王很是疼自己和王姐,许是由于这个王室中只有两位女子,而王姐又是王位继承人,所以自小自己过得都如同自己的名字——“闲”,很少的人要求自己学习,却看见王姐天天被罚着抄写文章,很少有人要求自己的骑射,可王姐却被要求每天必须练够两个时辰,……看着眼前的男子被人带走,自己却无力相救,原来感觉怪怪的,那种心情是以前没有过的。
听到了锁声连忙站起身来,希望是安莘被送了回来,可进来了一位穿绿衣服的人。钟离贤警戒的看着那人,那人也上下打量着钟离贤。
只是这沉默被打破了,“我叫夜池。”
“你们刚才带走的那个人呢?”钟离贤现在只关心着安莘的安全,不管这人是谁,但凡可以随便出入这种地方的人,在山寨可以算是个人物的了。
“没想到将军府出来的人都这么傲慢无理啊。”夜池轻佻的看着钟离贤。
“你……。”钟离贤本想开口还嘴,可是明明听到这个叫夜池的人口中的将军府,难道是她们已经打探过安莘的身份,还是安莘已经……。想到这,钟离贤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于是又问,“那个被你们带走的人呢?”
夜池笑了笑看着钟离贤,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安莘,有意思,要是想见他就跟我走。”
钟离贤看着夜池,手中已经攥紧了木头柱子,这人既知道安莘,又知道他是将军府的。可还不打算放人,到底打什么样的算盘……,钟离贤的心中想着多种的可能。
夜池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了把钥匙,走到牢房门前,“咔”,门锁开了。钟离贤双手微垂,看着门被打开,可依旧没有走出去,似是考虑着什么。
“再说一次,要是想见安莘,就跟我走。”说着,就欲转身离开。
钟离贤咬了咬,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