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秋叶从眼前划过,落到了夜池脚边,低头将它拾起,把玩于手中。只身于山寨的后院中,这里是山寨里最清静的地方,也是自己最常来的地方,尤其是有想不通事情的时候,就好象现在明知安莘会给山寨带来祸事,却还是将他留了下来。
那日在将军府外初次见到安莘,就对他的人所作的事感兴趣起来,也利用自己身边的朋友打听了些许有关他的事情,而这些事对别人来说那就是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比如皇家宴会中是如何技压群芳赢得女王和王爷以及众官员的“倾心”,还有就是如何只身一人将“山贼打的落花流水”。想来也好笑,如此男子在第一次见到夜夕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使得以常胜将军自居的她生生的将他挂在嘴边好几天,说什么此仇不报非女子也。直到今日,夜夕高高兴兴的从没进门就开始吆喝着自己那个哑巴仇终于报了。没想到她居然将人给虏了来,还扬言说要送给自己做小的。自己本就对此种虏人之事很是反感,便让夜夕速速将二人放人了事,省得到时候对山寨惹了祸事。况且那人叫安莘,既然姓安,应该同将军关系密切。纵使安莘不是将军府的主子,但那日看他与将军的大公子那样好,也能断定安莘在府中的地位不会是一般的下人。此时将军府的人被虏走,将军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再不放人,那可……。想到这,夜池转身就去往前堂,此事应该速速与大姐商量才对。
只是,自将怜星唤去安莘那里,就觉得心中怪怪的。怜星本是自己随手救下的,当日救下之后便清楚的告诉了怜星,自己身边不缺人服侍,想给些钱就给他打发了,可没成想他是个心眼死的人,跟着自己走了一路,没办法,只得将他带到山寨中。自打怜星在身边服侍以来,自己的生活起居规律很多,况且这孩子也越来越大了……
正想着如何开口,却被一个女声打断了。夜池抬头看去,原来是夜夕,迎着走了过去,道:“大姐。”
夜夕上前道,“刚才唤你半天,也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夜池笑了笑,“没,只是有事要与大姐商量,所以……。”
“商量?咱俩还有什么需要商量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只不过……。”夜夕顿了顿,笑着看夜池的反应,“只不过,刚才给你送过去的小少爷怎么样啊,看你不是很有精神,你是不喜欢呢还是就……嗯?你知道我的意思了,是不是不行啊?看你平时不怎么近男色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尽管和姐姐说,咱们自家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了夜夕的话,夜池是哭笑不得,怎么好联系上自己的“终身”问题上了,这平时不近男色的,只不过自己是不想对此种事随随便便的而已,何来行与不行。再说听了夜夕的话,断定了她还不知道安莘的身份,只是现在该如何将他放了才是?!
夜池看着夜夕笑咪咪的脸,道:“这个就是大姐有所不知了,这男人嘛,本就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才是,我不愿用强的,没什么乐趣,这房中之事还是两情相悦的好,这今天刚来的少爷不是不好,只是刚来,想先和他处处再说,对他好些,他也就心甘情愿了,到时候不就是想如何就如何了。”
夜夕听了,恍然大悟般点着头,“原来,妹妹果然有学问,比我这粗人明白多了,就连这秘不外传之事也研究的透彻些,今日姐姐我可真是受教了,只是今日给你弄过去的少爷,虽其他方面略有出色之处,就是这张嘴,姐姐我可是吃过亏的,还不如你那个叫怜星的,人看着既伶俐样子也乖巧的很。”说着,夜夕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嘿嘿……,我说妹妹啊,要是你对那个怜星也没意思,就让给姐姐好了,你也不用什么,反正他算是你那里的人,我更不会亏待他的。”
“姐姐这话说的,这个少爷确实嘴厉的很,我这也正想法子看怎么收服他,只不过这怜星嘛……。”夜池顿了顿,“这怜星虽是我救回来的,但也跟我多时,只是姐姐想要的话,待我去问问他可好,你也知道,这怜星是个认死理的人,就是那日救回来的时候你也是亲眼看到了,为了追我,走了一路,脚都磨出泡了,也没说一声,只是一听我不方便留他,到是哭了出来,我看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