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充斥了诡异的气氛,安莘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四人,他们呢,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吱声。
安莘不是看看窗外,打量打量房间,就是伸手弹弹衣服下摆。就这样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口渴,不过这气氛怪怪,于是安莘就自己起来想去倒水喝。梅眼疾手快,抢上前去倒了杯茶递给了安莘,接过茶,安莘慢条斯理的喝着,心中一个劲的冷笑,就你们四个小样还想和我比深沉!
又一会儿,跪在地上的‘四大**’有些跪不住了,身体晃来晃去,最后终于打破这这样的沉默,齐口道:“少爷,厮们不对,不该背后议论主子,只是厮们关心少爷的病情,厮们知道错了,还请少爷责罚!”
安莘看着他们四个认错还不算有诚意,他的标准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他们这样说了,也不好再为难他们,道:“你们真知道错了?”
四人点点头。
“真的?”还问。
四人又点点头。
安莘指了指桌子旁边的四把椅子,说:“你们四个也不要跪了,我看着也别扭,以前审犯人也只是坐着,都起来坐过去,我有话对你们说。”
四人心中还是有些怕,今天的莘少爷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他开始会生气了,他的生气又不像别家的少爷那样,使点小性子就得了。可莘少爷不这样,他的心埋的深深的,就是他们四人之间做事最久的梅都看不出来此时的莘少爷到底是什么心思。况且之前看见他们的莘少爷的奇思妙想可不一般,现在这样不合规矩的让他们也坐着,实在是……
安莘看着他们四个坐了下来,道:“你们听好了,我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怎么议论我,这话我只说一遍。你们就当以前的那个莘少爷在那次摔跤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是重生过来的,你们四个愿意跟着我我自然高兴,如果不跟着的,我也会给你们安排别处,我作为一个少爷对你们说,我重视**,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你们的话将会成为你们人生的转折。”
安莘说的平稳,一不是说自己死了,二是那些词以前看见那些进了局子的人都会这么说,应该用到这没错。
可是‘四大**’听了都惊了,连忙哭着跑过来,跪了下来抱着安莘的腿,道:“厮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莘少爷不要不要厮们,厮们要跟着莘少爷……”
安莘看着眼前的架势有点晕,要是自己现在能配合的躺在床上那就更完美了,只不过这脑子“嗡嗡”的,有点晕……
试图动动被抱住的腿,可惜……于是用自己总结的对付他们的经验,大声说道“你们有完没完,我又没死,哭丧呢!”
顿时四人没了声,只是用红红地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安莘,哽噎着,身体还不停的颤抖着。
“你们都起来,坐回去,快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还有,把嘴给我闭上,不准哭了。”安莘又一次哄他们过去坐,顿了顿又道:“看你们的反应是还想跟着我?”
四人点点头,都不敢做声。
“那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四人摇了摇头。
“再问你们,是以前那个“成熟稳重外加自闭症早期型”的少爷好,还是现在“活泼开朗型”的少爷好呢?”
四人都没说话,愣愣的看着安莘。
“就是你们喜欢现在的少爷还是以前的那个?”安莘又换着问了问,想他们这群人的驴脑子,怎么知道什么是自闭症?!
无声……
“说话啊!”
“少爷不是让厮们闭嘴吗?”
这群驴……“现在不是不让你们说,而是你们所说的将会成为我的佐证,说吧!”
“厮们觉得现在的少爷好。”
安莘点点头,答案满意,但还稍欠点,于是又问“为什么?”
“现在少爷开朗,爱说话了,以前的那个不爱说话!”
“少爷自从摔了,虽说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比以前性格好多了,还和厮们经常说话、打趣的!”
“对啊、对啊,厮们都喜欢现在的少爷呢。”
“是啊,少爷自从摔了后,人长的漂亮了,性格也好了,话也多了,现在一天的话顶过去一周的,厮们都为少爷高兴呢!”
我还一口气上楼不带喘呢!安莘想了想,原来以前这个正主不光自闭症早期,还是那种“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看来自己给这主来了个形象颠覆。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以后也不要再提我以前怎么样了,以后安莘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我就是安莘,反正以后你们跟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知道吗?”
“厮们知道了,厮们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得了吧你们,小屁孩儿,赶快擦擦鼻涕,都快流到嘴边了,跟你们耽误了半天时间了,走走走走,还没看爹去呢,赶紧跟我过去一趟。”说着,就大步走出了门。
‘四大**’跟在安莘的屁股后面,擦了一路的鼻涕。
来到主厅,只见他爹正和那个叫“春”的在一起说着什么,“爹,儿子看您来了!”
他爹抬眼看了看,忙伸手招呼着安莘,笑着说:“又懒床了,都这时候才起!”
安莘顺势来到他爹跟前,道:“天地良心啊爹,我今天起的可早的,没想到自己的“早报”还挺准,刚才儿子一直再忙我那屋子的事,想把家具换换位置,要不老睡不安稳。”
听了,他爹关心道:“怎么睡不稳呢,要不要找……”
“爹,不要了,一点小事,不用请医生了,您只要派几个有劲的就可以,我还要搬家具呢,还有爹,就是我那个马车,他能不能……。”安莘说着,却被他爹脸上的变化夺去了注意力,停了下来,伸手向他爹的额头探去。
他爹轻轻的打掉了安莘的手,可我们的莘少爷还不死心,又想伸手,嘴里还念叨着“我说爹啊,您这是干嘛呢,这都是女人的玩艺儿,您怎么还点个红点在脑门那啊,不过您是用什么点的,跟长在上面的是的。”
安莘的话一处,只见他爹蹭的一下满脸通红,关公似地。
安莘见他爹不说话,道“您到是给句话啊?”
他爹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安莘回头看看,‘四大**’也是红了脸,就连那个整天叫‘春……’的也是一样。
他又没怎么样,他们都害什么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