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可却没了往日的心情。不为减肥,而是为了宇文阑那一番话。作为一国的王子,也许是最有能力继承王位的王子,能在此时将话对一个敌国的人说的如此清楚,想必是有仁者风范的。
年管家在将军府的时候,之前定是不知道怎样,但是自打自己来了之后,眼中的年管家倒是一板一眼的,而且颇为忠心。再者听宇文阑的话里话外,年双红并没有拿什么关于孪凤朝的东西给他,当然除了自己,她算是从犯。这转头一想,估计上次宇文阑在将军府门前闹事的时候,就是为这个了。不过此时,宇文阑突然告诉他这么多,会是什么想法呢?
“怎么不吃,饭菜可不合胃口了?”宇文阑见安莘一直端着饭碗楞在那里,于是在旁边轻唤了声。“嗯?”安莘连忙回神道:“没,没事。”宇文阑朝安莘微微一笑,旋即又埋下头吃起饭菜来。
“阑王子,年双红求见。”
门外突然响起了侍卫的声音,宇文阑将筷子放到了桌上,回头见安莘往外张望着,于是说道:“将她带进来,你们在门口好好守着。”
年双红缓步来到桌前,愣愣地看着安莘一下,有连忙回了神态,只是轻唤了句“阑王子”,便低头不语。宇文阑转身来到她跟前,“看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是办妥了。”年双红蹙着眉,良久不语。倒是安莘轻笑了下,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去,却被宇文阑拽住了胳膊,“你的事情,还是跟着听听吧。”安莘迟疑了一下,这才点头回到座位上。
宇文阑转头注视着年双红,她为什么没有开头自己不是不明白,于是说道:“你且说无妨,这事安少爷知道。”年双红微微一怔,连忙垂头道:“安将军愿意签。”宇文阑听了,轻吁了口气。
安莘倒是听了年双红的话,俩忙轻声问道:“搞了那么多,你到底想签什么东西。”“都说了,对两国都好的事情,你勿用多管,饭后你便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说罢,宇文阑转身便离开了,年双红看了眼安莘,也头也不回的追了过去,只留下安莘一人错愕的站在那里。只是心中颇为气愤,在孪凤朝也就算了,那里自己本身就没什么社会地位,女人的决定断不会告诉自己多少,可怎么这华典国也这样!想到这,安莘长叹一气,跌坐在饭桌胖,无力的端起了饭碗,吃起饭来。
宇文阑出了安莘住的地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正厅,屏退了屋内的人,这才坐到了案桌前。年双红一路跟来,只是站在宇文阑身边,却也未说一句话。“你也收拾一下吧,安排一下,今晚跟我一起走,带三十名轻骑近卫便可。”宇文阑说完,却感到身旁的年双红并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回头看去,却见她双眉紧蹙,似是要说些什么。“你这回可安心,等我回来,便会着手安排了。”年双红听宇文阑这样一说,绷紧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只迟疑了一下便转身出去了。
宇文阑看着木门缓缓的关了上,这眉头却不禁地蹙紧了。此去宜州虽自信满满,只是断定年将军与贤王爷对安莘的爱护,定不会鲁莽行事。可若是二人为了国家牺牲小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虽不能算上算计周到,但抓住对方致命的弱处,也是有必胜的决心的。
宇文阑起身来到内室,将门窗关好后,才来到床前。只见他在床头的一个铜制烛台座处轻轻转动一下,烛台座下方出现了一个木盒。宇文阑伸手从那木盒中取出一见木质方盒。将方盒打开,是一个锦缎方盒,而锦缎方盒里,便放着阑王子符。此符是两年前他父王赏赐于他的,有这符不仅能号令全华典国一半的军队,更能指挥宫内的侍卫。宇文阑知道这符不仅对自己意义重大,更是对华典国意义重大,不敢轻易拿出来。而此次将他带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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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此文完结,古言新坑:**失心之珠帘半卷美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