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阑带着安莘来到后殿,殿苑不大,很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分正方、两边的厢房,当然正方后面还有。安莘被安排住到了旁边的厢房,屋中的摆设和刚才看见的有些区别,倒是很像在将军府一样的,猛然间,安莘快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以前在将军府时住的地方一样吗。原来上次宇文阑误闯自己住处,却记住了里面的摆设,看来他真是有心之人——有心将他掳来的人。
安莘仰头躺到了床上,心中盘算着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要是他娘和钟离贤外加女王知道了自己被敌国掳了做人质,她们会怎么样呢?他娘和钟离贤自是不用说,都是自己人,怎么着也不会放任他一人在火坑里,可那女王……安莘不禁摇了摇头,自己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勉强也只算是一个妹夫而已,这里是男人如衣服,怎么着也应该不会为了他一个人而出兵才对。想到这,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今之计,还是静候佳音的好。想着,安莘一个翻身,会周公去了。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屋内被映照得红彤彤的。安莘睁着惺忪的睡眼将门打了开来,却见门口闪现两人,躬身问道:“公子有何吩咐。”安莘打着哈欠道:“肚子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东西吧。”说完,安莘便扭头进屋了。
不一会,门口的侍卫将饭菜端了上来。安莘看着眼前的食物,有些犯憷,没想到华典国和蒙古差不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豪气的很。安莘拿着手中的筷子扒了着几个盘子的肉,倒是对一盘比较有兴趣,夹了一块放到口中,甚是美味,于是有连夹了好几块,突感以前在孪凤朝的夜宴上也没有吃到过这种肉,连忙问着旁边的侍卫,“这是什么肉,做得挺好吃的。”
那侍卫探头一看,轻声道:“是**公子。”那侍卫话音未落,安莘“噗”地一声,将口中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怪不得孪凤朝不吃呢,就是吃了也没有。安莘连忙将那盘肉往旁边推了推,在这里还是少吃。
“饭菜可合胃口?”
真是人未到先闻声,安莘连头也没抬,“没想到阑王子驾到,真是有失远迎啊。”宇文阑见安莘的摸样,只是轻笑着,道:“我怎么看你也没有要来迎我意思啊。”说着,来到安莘跟前坐了下来,“怎么,我们这边做得这个不好吃?”宇文阑说着,指了指刚被安莘推开的那盘肉。安莘瞧了眼,也不好说什么,随口道:“做得不好。”
宇文阑楞了一下,回头对那侍卫道:“下次再给公子准备饭菜,不用那厨子了,知道吗?”宇文阑说着,将那盘东西拿起递给了旁边的侍卫,又回头问道:“要是下次给你煮汤喝呢?”
安莘听了,连忙摆了摆手,“不吃,我比较喜欢吃素。”安莘不好意思直接说他不吃那东西,怕又被宇文阑笑话,只得说自己吃素,希望他不要多想。
“吃素?怎么以前没听她说过!”宇文阑蹙着眉,自言自语起来。安莘好奇的问道:“她?哪个她?你们一共安排了多少在我身边?除了年管家,还有别人吗?”
宇文阑楞了一下,笑着道:“我刚才说的那个她就是你口中的年管家,至于别人,我怎么能这么直接的告诉你呢,不过我可以明白的说,年管家是在孪凤朝最重要的一枚棋。”安莘听了宇文阑的话,不尽蹙着眉,怪不得之前宇文阑一直在自己周围骚扰,不过看年管家的样子,并不是坏到家的人。“年管家是什么人,像你是王子,还要亲自过去,那年管家呢,她可是在将军府待了很久呢。”
“她吗?”宇文阑顿了顿,“既然你已经来华典国了,我也不怕直接告诉你,其实年管家并不姓年,但是在我们华典国也没有自己的姓名,因为她的丈夫因为叛国而被斩首,她为了救剩下的家人,只得答应我们只身前往孪凤朝做内应。不过这次为着把你请来,我连年管家也动用了,你说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