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莘苦想办法如何摆脱这情形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众人依声源看去,只见前方犹如暴风般黑压压的一片,渐渐人影清晰,一群穿着甲胄的人向此处奔来。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穿甲胄的年轻女子,身后跟随着几十人,一起测马而来,铁骑飞奔,卷起阵阵烟尘。
他娘看见后紧张的脸舒缓开来,而旁边的“纸扇”依旧之前的摸样,旁边那个捂住脸的到是把手放了下来,高兴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安莘看到前方赶来的这些人,感叹到这科技落后的地方,他娘居然有这么训练有素的士兵,他都没看见她们是拿什么联系上的,不是电视上都演的是什么烟雾弹?要不就是一个长鸣什么的吗?哪天一定要让他娘带他去“部队”看看,顺便来个“阅兵”,感受一把“国家领导人”的待遇。
此时“领队”看见前来的“暴风”,已是乱了阵脚,其他黑衣人也楞在那里,幸好站在“领队”旁边的人在耳边低言了几句,好像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连忙招呼众人“收队、撤退”。只是临了了也不忘调戏一下安莘,“俊俏小少爷,咱们可后会有期啊,下次可没那么容易让你逃了我的手掌心了!”
安莘听了,双眉一蹙,瞥了瞥嘴,这女色魔……
众人目送走了黑衣人,又迎来了穿着甲胄的士兵。
赶来的队伍,有一部分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追去,另有一部分人来到车队前,纷纷下了马,为首的人跑到最前方,单膝跪了下来,道:“末将救主来迟,请女王、王爷降罪。”
女王?王爷?安莘左看看是又瞧瞧的,女王是谁?王爷又是谁?没想到出来乍到没几天,当事的那几个自己快见了个遍。要是像古代那样,帝王将相都是男人,就冲他在警校的这几年经验,不当个将军、丞相的,都对不起自己来这一趟。
就在安莘正在寻找“芳迹”的档儿,只见他娘也下了马跪了下来,道:“末将未能尽职救主,还请女王、王爷降罪。”
“纸扇”此时也下了马,走到跪着的两个人跟前,将二人扶起,道:“快快请起,二位将军能在危难的时候保护孤和王爷的安全,怎能说救主不利呢,我到是应该好好奖赏你二位将军才是。”
安莘听到这里,感觉下巴有些松,紧跟着又有群乌鸦从脑顶飞过……
这个“纸扇”居然是这里的女王?这样轻浮的家伙居然是这儿“当家的”?女王不是应该很高贵、很端庄、很~那个的吗?还有那个王爷,怎么皇亲国戚的全来了?只是越想越对,安莘脑海中浮现了最开始看到女王她们一行人的情景,不、不、不会是那个捂脸哭的稀里哗啦的家伙吧?正在安莘同步猜测的时候,那个仍是哽咽着的人也已来到女王旁边,看来猜测被证明了,这样的还当王爷?瞧瞧刚才那位打劫的大姐都比她有气势,调戏起人来那可不含糊。反正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就是感觉两个人跟身份一点也不搭哒的。
安莘嘴中“切”了一句,觉得此时演的戏码很是无聊,就坐回了车里。看她们这种忠君爱国,还不如回家看男人跳舞。
女王回头看了看,转头道:“对了,安爱卿,在此偶遇,不知是否也是听到了瑞象才赶来的?”
安莘他娘微微倾着头,恭敬的说:“回女王,今日下官举家乃是为了去国祠,前些日子吾儿大病一场,女王大恩于臣,派请太医为吾儿诊治后,现已大好,所以想去国祠祭拜一下列祖列宗,今日才会途经此地,至于王所说的瑞象,恕臣孤陋寡闻了。”
女王点点头道:“原来,我也是今天听说郊外的梅亭出现了瑞象,这大伏天的腊梅开了花,于是就携皇妹过来看看,确没成想到是在这遇到安将军了。更是见到了安爱卿的少爷,前几日才闻大病出愈,早就听说安爱卿之子家教好,确没想到今日一见让人不得不认为,安爱卿之子更是才智过人,一点也不输给女儿家嘛!”
“臣管教无方,在女王面前造次了。”他娘愣了愣,谦逊的说着,抬头看了看年管家。
女王摆了摆手,道:“切末谦虚,安爱卿之子岂是一般的男儿家可比。”
年管家会意的下了马,悄然地走到已经坐到车里的安莘跟前,轻轻敲了敲木框,道:“安莘少爷,将军有请”。
安莘看着年管家,他娘什么时候叫他了,自己都没听见,难道会说腹语?可现在这种情况,叫他过去干什么,不会是来个什么浸猪笼吧?按照这儿的人的道理,刚才自己那样的表现想必要被“浸猪笼”了。
安莘有些不情愿的被带到了他娘跟前,堆着满脸尴尬的笑容,嘟囔了句“娘”,而后就一点一点往远处挪。
他娘看着安莘微微一怔,训斥道:“看见女王还不行礼!”
行礼?他哪会啊?也没人教他!抬头看了看他娘,双眉一蹙,看样子是生气了,在人屋檐下,就是要低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