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蓄势江南

而在遥远的北方中都。中都就是现在今天的北京，宋宣和六年(1125年)，金人南侵，占领宋的燕山府。金贞元元年(1153年)完颜亮金迁都燕京，改称中都。在市区西南有一片兴建的城池，规模宏大，气势恢宏。这里就是完颜亮迁都中都后的皇宫。皇宫内政大厅，装饰豪华，门外卫士佩甲持器，一派威严。完颜亮黄袍加身，坐在中间龙椅上，后面侍女撑开幡伞。大店上文武大臣各列其位各位，双手捧着凑则，微微躬身，十分小心翼翼地恭候着完颜亮的吩咐。大店上一片萧杀，只有从门外进来的风，在后背飕飕地吹着。完颜亮扫视全场，很有底气地说道：“各位爱卿对当下局势还有什么看法？”中京留守萧裕率先道：“大王，当今下最紧要的事情莫过于继续追杀奸逆叛党，对他们不但要诛民九族，而且还要党同伐异，将一切对抗势力斩尽杀绝，以保大王江山千秋永固。”完颜亮微微点点头：“张浩爱卿，汴京之事现在办得如何了？”张浩当朝宰相，正领旨在汴京大兴土木，听到完颜亮亲点自己，赶忙应道：“往岁营建中都，天下乐然趋之，今民力未复，而重劳之，恐不似前时之易成也。”完颜亮一听有人阻止，大声斥责道：“这些老匹夫怎么就不知道朕的心呢？”平章政事乌带急忙道：“这些人目光短浅，贪生怕死，贪图享受，锦被春风，不思国家安危。”乌带这么一说，众臣嘴角微微一笑，有传言他那美如天仙老婆，已和大王私通多时，一听到这个戴着绿帽子的人振振有词，义愤填膺的话，大家在心里一阵好笑。宰相张浩见场面有点混乱，完颜亮一脸不悦，自然知道这些大臣在心里笑什么，大声咳嗽一声，然后道：“臣观天意，欲绝赵氏久矣。”完颜亮一惊：“爱卿怎么知道啊？”张浩訇手回答：“赵构无子，树立疏属，其势必生变，可不烦用兵而服之。”完颜亮：“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这些人手上有了权利，就不知所以，就置我大金江山社稷于不顾。”汴京留守完颜秉德一步出列，高声说：“宋人无过，战事一开，又会生灵涂炭，国无宁日。”完颜亮见有人出来公然反对出兵江南，不禁火冒三丈，但他还是在最后即将发作的时候，缓缓说道：“天下一家，和民族间，勿贵彼贱我。剑指南方，是救人于水火。”声音低沉，仿佛乌云压顶，飕飕战马已经整装待发。而后把目光移到完颜烈身上：“颜烈宗亲辛苦了，这次南行收获颇丰，即得到了我们急需的纳贡，又探清了宋人的人心向背。”完颜亮的称赞使完颜烈大有受宠若惊之感：“谢大王赞誉，此次南下，一路风景独好，宋人江山，一片歌舞升平，穷奢极欲，奢靡无度，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消极厌战。到处充满胭粉之气。”完颜雍：“贪图享受，貌合神离，不知廉耻，旁观他事，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奴性十足，见利忘义，这是他们的民族特点。”宋史颜记：完颜雍（1123年―1189年），原名完颜褒，女真名乌禄，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之孙。后被拥立为帝，这是后话，此时为东京（辽阳）留守。耶律元宜出列道：“这都是我大王的神威，不但使宋人闻风丧胆，而且还威服四海。”完颜亮眉头一皱，对耶律元宜，这个大辽降臣之子的话甚感不悦：“一个民族自有她的缺点，切不可以偏概全，就像《论语》《道德经》《孙子兵法》等等都是治学的最高境界。特别是《孙子兵法》我们每个金国将领不但要看，而且还要灵活运用到实际战争。”完颜亮继续对耶律元宜道：“元宜爱卿，自赐性以来，对我大金忠心耿耿，战功显赫，实乃我大金栋梁。”耶律元宜，契丹人。其父耶律慎思为辽贵族，1123年降金，被赐姓完颜氏。耶律元宜能骑射，善击球。金熙宗时曾任符宝郎。完颜亮政变成功后，任命他为兵部尚书。天德三年（1151年），海陵王下令凡赐姓者皆复本姓，他又改回耶律氏。正隆六年（1161年），海陵王南下侵宋，耶律元宜奋战有功，深得海陵王信任。完颜亮的话，里面藏着明显的提示，那就是要这些降臣贼子，时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皇恩浩荡，却内外亲疏有别。降耶律元宜一下腿软得发抖，赶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完颜皇性再生人世，乃我莫大荣幸，这种堪比天齐的荣誉，促使我必须兢兢业业，殚精竭虑，时刻为我大金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完颜亮轻蔑地看了一眼耶律元宜道：“你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完颜烈见气氛一些僵持，突然道：“报告大王最近在宋界出现的武穆……”但他把话说到这里急忙打住了，然后又敏捷地转话道：“这次南下，也有遗恨之处……”完颜亮安慰道：“颜烈宗亲不必说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了不齐的。国师金刚法师已经南下，颜玉的灵蛇教已经启动，天狼营是我大金国军中精华中的精华，昔日开疆拓土，所向披靡，战功赫赫。今后要以训练为主，配合他们行动，战时一开，天狼营定是我大金的开路先锋。”中都内湖畔，月光明媚，杨柳婆娑，湖水倒影着圆圆的月亮。完颜亮站在湖边，两手操后，显得一身轻松。出兵南下的宏图大计，从白天大店上的情况看，赞成者居多，反对者只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完颜秉德。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时机成熟，扫平江南，一统天下，将指日可待。看着圆月出神，稍后一首鹊桥仙·待月随即而出。停杯不举，停歌不发，等候银蟾出海。不知何处片云来，做许大、通天障碍。髯睰断，星眸睁裂，唯恨剑锋不快。一挥截断紫云腰，仔细看、嫦娥体态。听过完颜亮的词，一旁的太监嗲声嗲气地说：“大王志在必得，到那时‘得天下绝色而妻之’只有大王才能做到。”“有志者事竟成，你也努力吧。”完颜亮说完哈哈大笑。“大王……大王你说到奴才的痛处了。”太监哭丧着脸。完颜亮蓄势江南的消息很快传到苏州城。但这座江南名城，似乎这些东西只是江湖中人无事生非的传言。小桥流水，花团锦簇。人流如织，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车水马龙之中，挂刀配剑的江湖人物为数不少。凤随风，云飞燕，白素这，小青行走在人群里。夜幕降临，采蝶轩又亮起了不灭的灯火。轩内，更是人声鼎沸，灯红绿酒，推酒把盏，骚男艺女尽欢颜笑。突然一队人马从外面闯进来，定眼一看，走在前面那个比比划划的家伙，就是上次在这里挨打的那位贾能。今天他动员来了师傅飞虎雷猛和禁军兄弟。“师傅我就是在这里被两个女魔打了。当时我从苏州回家，褡裢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她们硬逼我交出所有银子，要不是遇见回京的官船，我只有讨口回去了。”“还有这等事情，给我砸。”禁军总教头飞虎雷猛一声令下，瞬间采蝶轩的几处歌妓房被砸烂。采蝶轩一下大乱，小二抱头鼠串，赶忙报告白如玉。白如玉正和金刚法师在地下室商量事情。有人大喊跑来，一定发生了意外情况，白如玉一下站起身来向来人的方向看：“怎么回事情，蝴蝶，解语你们去看看，我随后就到。”紫蝴蝶和花解语，小二急忙跑回大厅一看，那些禁军正在砸东西，厢房里乱七八糟，歌妓们有的紧裹被子，缩成一团，有的被打得遍体鳞伤，而这些家伙仍然余犹未尽，紫蝴蝶怒吼道：“哪来的混账东西，还不报上姓名。”飞虎雷猛怒目圆睁地看着紫蝴蝶和花解语：“在下京都禁军总教头飞虎雷猛是也。”花解语拔剑出击：“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在我采蝶轩撒野，看招。”瞬间一个丹凤朝阳向雷猛劈去。雷猛在心里一惊，采蝶轩还真不一般，传言中金国灵蛇教的老巢，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不要轻敌，在心里雷猛给自己提示道。眼见对方的掌法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他迅疾来了个单掌开碑，花解语一个列撇。紫蝴蝶见花解语吃了亏，急忙跟上，二对一，雷猛只有招架之功，十几个回合下来，仍然厮杀在一起。采蝶轩的打斗声不时穿到地下室，白如玉实在坐不住了，她要亲临现场弄个明白：“师兄，稍等，我上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二看见教主出现在眼前，仿佛见了救世主一样，一下两眼发亮，卑躬附耳道：“教主，听说是从京都来的禁军总教头飞虎雷猛和他的部下。”白如玉道：“这个家伙我知道，好色成性。看我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