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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啼破晓

大唐宝历百二十年,年关将至,湿气渐重,夕阳的余晖把丹梓县城中人们收摊的背影拉的很长,微凉的风中人们归家的脚步急促而又欢快。戌时一过,暮烟四起,冥色苍茫中繁星点点,那一盘明月直挂中天。随着明月上移,夜色渐浓,喧嚣的县城也慢慢进入沉睡,除了街头偶尔响起的一两声打更的声音。

城东郑秀才府,三进的小院却是烛火通明,不时有丫鬟进进出出,内院正房前一个玉冠青衣的男子不停的踱着步子。清冷的月光照在脸上,原本如玉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冷峻了。

“子时都过了,娘子如何还未生产?”,郑平生不由喃喃的低语着。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了,中天的月亮似乎要慢慢落下去了,夜空的繁星也似乎没那么亮了,郑平生数次想进房门一看都被岳母李氏逐出了门外。

“不要太担心,平生,县里最好的稳婆都来了,一定会母子平安的。”李氏劝慰着,岁月似乎没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但是不时蹙起的眉头却稍稍破坏了那脸上的和谐也暴露了她内心的担忧。

岳婿在那低语着,不知道是那个丫鬟惊呼了一声:“文曲星下凡了!”

只见天边一颗橘红色流星拖曳着长长的星尾往南边的十万大山去了,“好大一颗流星”,连郑秀才都不由得惊讶出声,适时陪房的丫鬟依依奔跑着出了门。

“恭喜老爷,恭喜老夫人,夫人生了,是个儿子!”

岳婿俩相顾一眼,不由得快步向正房走去,进得正房,郑秀才快步向床边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疲惫也难掩秀色的夫人李月儿,旁边襁褓里一个灵气逼人、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第一眼望去,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要把人的心神都吸引过去。三步并作两步,郑秀才赶忙过去拉住李月儿的手,“夫人,辛苦了!”

“是妾身应该的,快点抱抱儿子给妾身看看。”说着,李月儿挣扎着要起身,郑秀才赶忙从稳婆手里接过儿子,接过来的一瞬间顿时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袭来:

“想我郑家,三代单传,今天终于有后了”,一边紧紧握住夫人的手,两个人一起看着襁褓里的孩子,郑秀才这一刻仿佛握紧的是整个天。

屋外,李氏已经将稳婆迎了出去,赶忙一个“十两”的红包奉上,满屋子的丫鬟也是见者有份,一时间: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不绝于耳,满屋子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屋内郑秀才夫妇喁喁耳语,耳鬓厮磨,似是在追忆过去更像是在规划未来。

“我,这是在哪?”

突然,一道亮光划过脑海,一幅幅神秘、大气、恢弘的画面纷至沓来,像是无限长又或是无限短的一刹那,自身仿佛置身于茫茫的空间,整个空间中似乎只有那一个点,没有时间的流逝,那个点仿佛无限小,又或是无穷大,闭上眼睛我清晰的可以感觉到那个奇点比前世的任何一颗恒星还要耀眼夺目。突然感觉那个奇点逐渐变成了两条线,是的,初时不是很明显,但是慢慢的有了空间跟时间的感觉,时间流逝的逐渐越来越快,空间也越来越大,有了空间跟时间的作用,空间中的一切都在演化,自然无量真空中出现了万物。第一批从星空混沌中走出来的生物他们体驱庞大无比,追星拿月,战斗似乎是他们的本能,随着他们不断的征战,宇宙似乎在不断演变,天地宣道(古往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似乎那个混沌时代天不言、地不语,混沌万物是为天道。

无数量劫过去了,宇宙演化得日趋多元成熟,混沌万物似乎完成了使命,宇宙又归于沉寂。劫起劫灭,随后更多的生命出现在宇宙天地间,妖、巫大战,“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圣人继天立极,代天宣道,圣人思想觉悟直贯真空灵源,圣由天纵万化通,逐渐人族成为天地主角,又是无数量劫宇宙似乎进入了末法时代......

我慢慢的意识到,似乎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经历了一个宇宙的生灭变化,突然一个黑白相间的球体出现,一瞬间裹挟着我离开了这个空间。

慢慢的前世的记忆也恢复了,原来暑假回家去同学家乡玩耍,北方多山,被同学拉去了太行山东麓,去鹤壁爬山,在登顶望淇河那一瞬间,天地仿佛变成了黑白两色,然后下一刻我似乎就出现在了那个茫茫的空间中。

刚出生我身带道韵,也正是现世父亲与我对视差点被我吸引了心神的那一瞬。从记忆中苏醒的那一刻,仿佛记忆中的本能,我福至心灵,闭口没有啼哭,前世带来的一口混沌气慢慢的沉入了膻中。

耳边传来现世母亲的耳语“你看小家伙鼻子嘴巴长得跟夫君真像。”“是啊,娘子,小家伙的眼睛长的像你。”

“来给外婆看看,嗯,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狡黠,不像你爹那么木讷老实,呵呵,鼻子硬挺、天庭饱满,长大了肯定比你爹能祸害良家女子,呵呵.......”

“娘,您说什么呢,哪有您这么说您外孙的呐”说着,妩媚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郑秀才一眼,郑秀才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这正是郑秀才化解尴尬的一贯动作。李月儿低头看看自己的儿子,似乎儿子也在咯咯的笑着。

“咦,怎么别家的孩子一出生都是啼哭着的,我们家儿子不仅不哭还会咯咯笑呢?”,说着就要让李氏起身去叫稳婆来看看,李氏刚要动,我下意识的说“不要”,但是出来的却是一声响亮的啼哭声,真是那个“响彻云霄”啊,这时一轮红日跳将出来,第一缕阳光洒向人间,真是初啼破晓,我正式降生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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