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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古遗曲

一连几日寒月也没来找瑜曼,冥昊因为中元节将至也是早出晚归。瑜曼每日无事便在书房里看书,冥昊的藏书极为丰富种类繁多,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游记杂谈无所不有。瑜曼挑自己喜欢的看短短几日,冥昊的藏书被她看的差不多了。

这日瑜曼发现冥昊的书房里已经无书可看,想起了那日在后置房里还有不少书,便鼓起勇气再次推开了后置房的门。后置房和那日来一样,东西随意的堆放这,有些书因为没人料理,搬的人也不爱惜有些已经散线了,有些掉落在地上书页上面还有凌乱的脚印,瑜曼看着一阵心疼。这些书籍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看的出来书籍的主人极为爱惜,很多书虽然已经泛黄,但是上面的仙家秘术依旧保留着。瑜曼同时惊喜的发现里面有不少是不流传于世的孤本残章。

瑜曼在书架上随手抽出了一本,蓝色的封底上黑色的隶属写着《聚魂术》。瑜曼翻动书页,一张薄薄纸飘落下来。瑜曼弯腰捡起地上飘落的纸片,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曲谱,上面写着“魂梦”两个娟秀的小隶,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想必是那个叫琴芸写的吧。瑜曼对于曲谱从来都有非凡的兴趣,左手拿着曲谱,右手拿着《聚魂术》出了后置房,刚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转身念了一个口诀,右手一挥,五个光球从她的袖口中飞出,原本散乱的书页,杂乱堆放的物什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打手整理的井井有条。曼儿见屋内整齐了,满意的点点头,将五个光球收回,心想冥昊送自己的五小鬼还是蛮好用的。

瑜曼出了后院,将琴摆在了葡萄架下,净了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裙,焚起香坐在葡萄架下拿起曲谱练了起来。可是有几个地方瑜曼总是感觉自己弹的不对,想找冥昊请教,可是冥昊每日天刚亮就出门了等到晚膳时分才能回来,于是吩咐赵小龙去请寒月琴师过来。

不多时寒月便来了,依旧如以往一样,高绾的发髻上斜斜的插着一只钗子,轻纱蒙面,一袭白衣上绣着梨花暗纹,抱着琴,施施然走来。

“听赵小龙说,瑜曼姑娘找寒月有事。”寒月将亲放在了琴台上。

这时瑜曼才看清了寒月你的琴,琴长越三尺六寸五,琴身采用上好的昆仑白玉而造通体雪白,琴尾有一道血痕,鲜红的颜色深深的渗进了玉里,琴弦和瑜曼的墨魂一样是冰蚕丝所制。曾经“相依”和“相守”被称为琴箫双绝,如今“相依”染血、“相守”绝音,怎么不令人怅惋呢?想来寒月也是爱琴之人,不然怎会在“相依”染血不详之后依旧如此珍视它。

“今日在后置房中找到了一张曲谱,有几处不解,寒月琴师是冥界第一琴师,还请寒月指点一二。”瑜曼将自己抄的那份琴谱递给了寒月。

寒月接过琴谱,看着琴谱上“魂梦”二字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这琴谱她整整寻了四千余年,却没想到如今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手中。“瑜曼是如何得到这张曲谱的?”

瑜曼不想让人知道后院的秘密,权衡再三只答了“偶然得知”

“是不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神秘的声音?”很显然寒月对于瑜曼的会打并不满意。

“不是,这曲谱可有什么不妥。”瑜曼试着将话题叉开。

“没什么不妥,只是……”寒月顿了一会“只是弹这首曲子时切莫催动体内的灵力,这是上古遗曲,奈乐神云沁所创,以灵力催弹能唤醒灵魂深处被遗忘的记忆,但是曲终之时弹琴之人必然力竭而亡。因此这曲子无人敢弹便也渐渐的失传了,没想到今日却出现在这里,想来瑜曼和这首曲子有缘吧。不知瑜曼可否将这首曲子抄一份给寒月?寒月感激不尽。”

“没想到这曲子还有这样一番说辞,这曲谱瑜儿已经自己抄录了一张,寒月琴师既然喜欢便送给寒月琴师了,也算是送给寒月琴师的谢礼。”说完便请寒月坐下。

寒月冥界第一琴师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只消看上几遍曲谱,寒月便能弹的一个音都不差,对此瑜曼表示深深的敬佩,果然是孰能生巧。瑜曼在寒月的指点下,渐渐的越发熟练了。

酉时初刻,冥昊从外面回来,听见行馆里传出悠扬的琴音,感觉自己一身的疲惫都被那美妙的琴声一扫而空。穿过垂花门只见葡萄架下,那火红的身影,在左手按弦,右手拨弦,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美,琴台前袅袅升起的香烟,更增添了几分朦脓感,让冥昊晃了心神。

瑜曼一曲弹毕,冥昊依旧沉醉在曲中,呆立在原地不知是因为曲美还是人美,冥昊久久不愿收回心神。瑜曼抬起头看着呆立的冥昊“唉……回神了。”

冥昊被瑜曼这么一喊回过神来,“今天从哪学的新曲子,我怎么都没听过。”

“喏,这是曲谱”瑜曼将曲谱递给了冥昊。

“魂梦”看着这曲名,冥昊面色凝重“这曲谱,哪来的?答应我这曲子以后不要弹了,谱子我收走了。”

“这曲谱我是在后置房里找到的。这曲子我不会催动妖力弹的,你还给我嘛!”瑜曼盯着被冥昊收走的曲谱很不甘心,伸手就要从冥昊手里抢回曲谱。

冥昊抓住瑜曼夺曲谱的手,厉声呵斥到“别闹,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曲谱,我收走了,以后再也不许这首曲子了。”

这么久以来,瑜曼从没见过冥昊这般严厉的对自己说话,手腕被冥昊勒的一阵疼痛。她扭动手臂试图挣脱冥昊的钳制,却被冥昊抓的更紧,于是抬着头望向冥昊,微湿的眼中满是委屈。

冥昊看着这样的瑜曼,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瑜儿,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弹这首曲子了,好不好?”冥昊几乎是在哀求。

“好,我以后再也不弹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寒月琴师说这曲子不能催动妖力去弹,我不用妖力不就没事么?”瑜曼对于冥昊的做法很是不解,可是更不愿看见冥昊现在的样子。

冥昊放开瑜曼的手,发现她的手腕上被自己勒一了一道道红色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又是一阵自责,但他并不后悔,印记总有会消散的时候。“不用妖力弹便没事?这是寒月说的?”听到曼儿的说辞,冥昊不觉轻蔑一笑。

“是呀,寒月琴师说催动妖力去弹曲子会使听的人想起灵魂深处被遗忘的记忆,但是曲终之时便是弹琴人消亡之刻,不用妖力便没有事。”瑜曼将寒月所说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冥昊听。

“用灵力会使人想起过往,弹琴之人也会魂飞魄散这个没错,可是她并没有告诉你,不用灵力弹琴之人太久的沉浸在曲子里会被曲中幻想所迷,永远遗忘自己最深刻记忆、最珍视的人和物。直到有人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唤醒那段记忆,所以这曲子取名‘魂梦’,这上古遗曲同时也是上古禁曲,以后莫要再弹了。”冥昊解释道。

“好”瑜曼狠狠的点了点头“寒月琴师向我要走了一份曲谱,不知她想做什么?”瑜曼将寒月要走曲谱的事告诉了冥昊。

冥昊挥手将“墨魂”送如瑜曼的房间“寒月要走了曲谱?难道她来酆都并不是为了酆都大帝,而是为了曲谱?有意思,先看看再说吧,以后离她远点,这个寒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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