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没有遇见秦漠,云胡喜的人生,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她喜欢平静可是,如果平静的代价是不能遇见秦漠,那她宁愿不要那份宁静。
“既见少年,云胡不喜。”云胡喜就低喃出这八个字。
再大的风雨磨难,再多的波澜,只要能遇见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秦漠抱着云胡喜的手臂加了几分力道,勒的云胡喜的腰身有些痛,可是,她喜欢这样,能够让她真切的感觉到,秦漠就在她的身边,这一切都是真的。
和秦漠领了结婚证之后,云胡喜就一直处在迷糊的状态,始终不敢相信她和秦漠真的结婚了,一直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直到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他们结婚了。
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温柔极了。“睡吧,睡着了,才会做好梦。”
云胡喜听话的在他怀中睡下。
一如秦漠所说,真的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是她和秦漠的婚礼。
在b大校园里的草地上,白色礼服的秦漠站在红毯那头,身着精致完美洁白纱裙的云胡喜站在这头,周围的一切都布置得很梦幻。
微风徐徐飘着,乐队奏响着婚礼进行曲。白色蕾丝在风中扬起好看的弧度,秦漠的表情淡漠,没有波澜的好看眼睛静静地凝望着云胡喜。
一眼万年。
在舅舅的搀扶下,云胡喜的脚步随着婚礼进行曲一点一点向着秦漠靠拢,手捧礼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秦漠抬起了手。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白皙,纤长,骨节分明。舅舅亲手将云胡喜的手交叠在秦漠的手上。
肌肤相贴,秦漠便紧紧握住了云胡喜的手,静静的望着她。当那句‘我愿意’从秦漠嘴中说出来的时候,云胡喜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那是幸福的眼泪,嘴角的愉悦弧度便是最好的证明。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直到坐在去往法国的班机上,云胡喜才恍然明白,那不是梦,那是真真实实的,她和秦漠的婚礼。
痴迷的眼神落在秦漠的侧脸,男人睡着了,秦漠的睫毛很长,而且浓密,稍显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毛,险险遮住眼睛。
始终不敢相信,她真的拥有面前这个男人了。又想起登机前杜锦和她说的悄悄话。
她还是调皮的把男人弄醒了,带着水气的睡眼迷蒙的看着云胡喜,对方嘿嘿笑开,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阿锦说,像你这种绝种好男人,被我给糟蹋了。”
本以为男人会面无表情的不作回应,但是云胡喜猜对了一半,的确是面无表情,但是却破天荒的做了回应。
“的确。”
云胡喜有点无言以对,好笑的看着自己男人,“可是她还说,让我尽情的摧残你。”
“随意。”秦漠又闭上了眼睛。云胡喜趴在他的肩头,轻轻低语。
“一遇秦漠误终身,不遇秦漠终身误。”
秦漠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但是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22岁的阿兰是工读生,专研医学,开朗活泼。平日里最喜欢看老板娘发呆的样子,用她的话说,就像是一只呆萌的兔子。
本来以为云胡喜很快就会回来,结果这都半年了,都没见一个人影。虽然工资是照发,但是,她还是很怀念云胡喜在的时候。
总觉得云胡喜身上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寂寞感,尽管她总是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可那种笑却带着一股疏离,她从不让任何男人靠近,除了她的儿子云安还有传闻是同性恋的大模特表哥和她的舅舅。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波客人,阿兰看着柜台发呆,不知道老板娘怎样了?
她很好奇老板娘的过去,可是,却又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死乞赖白的缠问过很多次,可是对方就是但笑不语,除了听她在发呆的时候呢喃过‘秦漠’二字,阿兰想,秦漠肯定是老板娘爱的人吧。
她很好奇,秦漠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云胡喜念念不忘。
当云胡喜真真切切的出现的时候,阿兰揉着眼睛,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破口大骂。
“云胡喜你丫的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被哪个男人拐跑了。”云胡喜笑着,不说话。阿兰愣了一下,云胡喜的眼睛里都透着笑意,眉眼弯弯,真正的笑了。
然后视线落在小安身上,“小安,你妈是不是傻了?”从来没见她笑得那么开心,即使和小安在一起的时候,云胡喜的笑容里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却实实在在存在的哀伤。
小安微笑着牵住秦漠的手,“兰姐姐,这是我的爸爸。”
阿兰的视线才后知后觉的看着和云胡喜一起进门,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秦漠。
这是,什么情况?苏兰的大脑瞬间死机了。
震惊的表情再次逗笑了云胡喜,也怪不得苏兰,看到秦漠的第一眼,都会是这幅样子的。
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比女人还要好看,没有见到他之前,她以为云秋深就是最好看的人了,遇到这人之后,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了。
怎么形容呢?眼前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一丝不苟的领带,在这炎热的夏天,有要是有人这样穿的话,苏兰一定会说那是个傻子吧?可是穿在这人的身上,苏兰的感觉一片清凉。
好像,这人就是为了穿西装而生的。身形笔挺,没有波澜的眼睛始终看着云胡喜,眼底的那一抹认真,苏兰看着真真切切。
回过神来的苏兰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略略思考,她才想起,曾在偶然间看到老板娘在柜台上画出这人的素描,但是只看到了一眼,云胡喜便收起来了。事后任凭她怎么纠缠,就是不肯拿出来给她看。
如今真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苏兰好不容易才恢复神智。
“云姐,我是不是在做梦?要不你打我一下?”
“下个月工资没了。”云胡喜笑眯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