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袍的人打开了箱子,不禁吃了一惊,原来箱子里尽是石头,他又打开了一口箱子,还是石头。他又跃到另一辆马车,打开箱子一看,还是石头。
此时,乐天和四大护法带着一些面具人已经赶了过来,乐天见到黑袍人,蛇蝎大法一掌就打了过去。黑袍人踩在箱子之上,起身飞上了树冠,乐天冲了过来,已经不见了踪影。
铁衣打开了箱子,惊讶地说道:“石头!”
乐天:“石头?”
此时,徐仁甲从远处飞了下来,徐仁甲说道:“乐天!我的同门中了你的毒,快给我解药!”
乐天上前一步,用腹语说道:“解药?你们杀我那么多人,还和我要解药!”
“乐天,你和天外天都了那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你给我解药?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年轻人,你真会开玩笑。要解药可以,让藏宝图来换。”
“你……你若不交出解药,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徐仁甲跃身而起,指间发力,一道道剑光射了下来。四大护法挡开了徐仁甲的剑气,纷纷攻向徐仁甲。徐仁甲游弋着双手,使劲推出一道雄厚的气浪,四大护法就被弹射出去。除了清水之外,其他的皆趴在地上,难以起身。
乐天周身弥漫着紫黑色的光晕,气势汹汹,冲向徐仁甲。徐仁甲周身泛着微黄的光晕,俯冲向乐天。两人四掌相对,周围一连炸响,土石横飞,树木横倒,树叶飘飘,林间的鸟雀纷纷逃窜。徐仁甲和乐天两人嘴角皆溢出了血丝,徐仁甲说道:“交出解药,我便放了你。”
“就凭你?”乐天传来。
“啊——”
徐仁甲猛然发力,乐天和他都相互弹开了,乐天压碎了一辆马车,徐仁甲撞断了一棵大树。徐仁甲咬了咬牙,鲜血从口中冒了出来,他刚要跳起来便又倒了下去。乐天慢慢地站起来,四大护法捂着胸口走了过来,扶着他。
“大主公,你没事吧?”铁衣关切的问道。
“没事!”乐天传来。
乐天扭头一看,只见远处文知微飞了过来。铁衣指挥着一旁的面具人,对他们说道:“杀!”面具人挥起郁刀,纷纷冲向文知微。
乐天小声地传来,道:“我们走!”一阵风声传来,乐天和四大护法消失在原始森林之中。
文知微撂倒了几名面具人,其他的面具人突然害怕起来,他们渐渐后退,然后纷纷逃了。文知微师叔走过去,扶起徐仁甲。
“孩子,没事吧?”
徐仁甲摇晃着头,说道:“师叔,我没有拿到解药……”
一阵风掠过,朱子川站在了他们面前,说道:“师叔,乐月师叔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仁甲,解药拿到了没有?”
徐仁甲摇了摇头,文知微师叔说道:“朱子川,同门之中就属你的轻功最高,乐天他们都受了重伤,走不远,你切暗中跟着他们,随时向我汇报,我们在无量城等你消息。只有从乐天那里得到解药,两名弟子,还有你二师叔,他们才有救。记住,千万别让他们发现,如果发现了,赶快脱身。”
朱子川拱手说道:“弟子知道,师叔,我这就去!”说完,朱子川跃地而起,飞走了。
陇世忠带着两名弟子,骑着快马,来到了文龙街。他们三人下了马,在尸体之中翻找,在不远处看到了安虎。陇世忠抱着安虎,不禁留下了眼泪,又立即说道:“阿细逻……阿细逻……”陇世忠放下安虎,又开始在尸体中慌乱翻找,两名弟子也跟着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阿细逻。
一名弟子安慰道:“师父,阿细逻师兄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还活着!”
陇世忠望着阴郁的天空,说道:“但愿吧!”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接着响起了隆隆的雷声,风也刮了起来,在乌云之间闪电就接二连三闪过,几声闷雷之后,大雨瓢泼而至。
文知微师叔和徐仁甲回到了客栈,大家都急切的询问徐仁甲拿到解药了没有,徐仁甲无力的摇头,心里犹如针扎。徐仁甲走进房间里,床上躺着云紫瑶和林雪荷,看上去,她俩就像是两个紫人。
天黑了,徐仁甲呆呆的靠在床上,窗外的大雨依旧未停。杨彦忠看着他,说道:“仁甲,你这样不吃不喝,对你没有好处,你不吃饱怎么和乐天去要解药。”
徐仁甲流着眼泪,说道:“你不知道,紫瑶前几天才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你不知道她有多高兴,可是今天,她就那样躺在床上……我真的好没用……”
“咯吱——”
程暮雪端着饭菜走进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说道:“仁甲,你吃点吧!”徐仁甲仍然无动于衷,程暮雪板着脸,又说道:“徐仁甲!你这样不吃不喝自哀自怨有用吗?乐天不肯交出解药,那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杀了他,让后从他的身上搜出解药。以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即使乐天那个大魔头站在你的面前,你又能耐他如何让?你有能力拿到解药吗?”
说完,程暮雪走了出去。徐仁甲回味着刚才的一席话,双眼一亮,走下床来,坐到桌子前,端起白饭就吃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雨早就晴了。大家来到云紫瑶和林雪荷住的房间,程暮雪和茹婼正在照顾她俩。杨彦忠走了进来,说道:
“师叔,马车已经备好了。”
文知微看了看大家,说道:“走吧,先回无量城再说吧!”
两架马车咯吱咯吱的出了文龙街,驶进了原始森林之中。天黑的时候,两辆马车驶进了无量城,来到了天外天客栈。文知微对石元福说道:“石元福,你即刻上天外天,通知掌门,我们先暂住在客栈。”
“是,师叔,我即刻就去。”
饭桌上,徐仁甲一直沉默不语,吃好了饭,徐仁甲便回到房中,开始练功。
乐天已经摘掉了面具,露出了他苍老的面庞,他和四大护法已经逃出了无量山,顺着澜沧江一直南下,来到了勐泐。他们五人靠在澜沧江边,铁衣问道:“大主公,我们不回澜沧神宫了吗?”
乐天没有张口,但是他的腹中传来声音:“回澜沧神宫?天外天把整个宫殿毁了怎么办?况且……那小子太拼命了,现在我只剩下半成功力,你们也受了伤,我们要从长计议。勐泐是个好地方,我练功需要的毒蛇和蝎子应有尽有,我便能快些恢复功力。”
四大护法半跪在地上,说道:“定助大主公恢复神功!”
乐天和四大护法从南曼河下游的支流来到了三岔河,大山之间,远远传来多情的葫芦丝袅袅的旋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远处穿着傣族服饰的傣家阿哥阿妹。走了很长时间,他们已经渐渐感觉到大象的气息了,
小河悠悠流淌,一个名叫桑娜的傣家阿妹站在小河里,用树枝蘸着水,给两头大象擦洗身子。
“欧拉最听话了,我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这时另一头大象高高地翘起鼻子,给桑娜喷了一身的水。
桑娜气氛地说道:“欧巴——欧拉,快,给它喷水,它竟然欺负我。”另一头大象甩甩鼻子,喷出无数的水来。
突然,桑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连忙轻声对两头大象说:“有人来了,欧巴,欧拉,别闹了,快走。”
乐天和四大护法走着走着,的眼前丛林密布,满眼古木参天,青树翠蔓,蒙洛摇缀,参差披拂。置身于丛林之中,已经辨不清方向了。眼前出现一条小河,河边还有深深浅浅都是大象的脚印,这时,丛林里的藤蔓猛地摇动了一下,几头大象就嘶鸣着横冲直撞地冲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眨眼就快奔到他们的面前。乐天受了伤,不宜动用内力。这时,铁衣和索洛抽出郁刀,疾步闪到几人前面。
“闪开,我来!”
清水上前几步,左臂打出几拳,凌厉的拳头迸射出一道道明光,直击大象。前面的几头大象,已经反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几只大象立即逃开了,后面的两头大象又冲了过来,清水又打出几拳,只听到几声骨头关节的声响,两头大象便瘫倒在地上,伸着长长的鼻子,在地上不断叫唤。突然,有无数个人从藤蔓间和大树上的小房子里快速空翻而下,气势汹汹地站在清水面前。
他们上身穿着无领对襟小短袖衫,下身穿着黑色或白色长管裤,头上包着白布包头,手臂上纹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左手拿着龙鳞纹刀鞘,左手拿着长长的尖刀。一个人用刀指着他们,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话。乐天和四大护法模棱两可的看着这些人。又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打伤……我们……的大象。”这是不太标准汉话,说得有些生涩。
乐风:“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个人回答道:“我们是野象谷……十三牙。你们为什么要打伤我们的大象?”
十三牙是勐泐的顶尖高手,他们的傣刀吸取了泰国刀法的长处,以稳准狠三个特点而著名。面对这么多人,而且乐天他们一路走来,累的累,伤的伤,所以乐天想到现在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所以站了出来。
“各位傣家的兄弟们,都是误会。初来贵宝地,不知道会遇到象群,若我们不出手,我们早已惨死在象脚之下了。刚刚为了保命,伤到您们的大象,多有得罪,还望谅解。”
十三牙相互看了几眼,“好吧!看在你们是为了保命,我们就放过你们,若敢再伤我大象,我们把你们杀了祭象神。”铁衣听到这话,满脸的愤怒已经快按捺不住了,但被主公乐天制止了。
乐天:“多谢原谅。各位兄弟,我们都受了伤,可否在野象谷小住几日,等我们伤好了,就离开野象谷。”
十三牙相互微微一笑,“当然可以,非常欢迎。”说着,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并由一个人引着向野象谷深处走去了。野象谷笼罩着漫天的雾气,空气有一点潮湿,树叶上还留着晶莹的水珠。一处稍稍平整的地方,有一个寨子,名叫野象寨,里面住着一些傣族居民,他们居住在干栏式的竹楼上,隐没在密密匝匝的热带雨林之中。十三牙是寨子里比较有威望的人物,负责村民的安全和寨子里的大小事务。
十三牙带着乐天他们离开后,一边的树丛里,桑娜一只手握着一头大象的鼻子,另一只手比划着对另一头大象说:“嘘——”
乐天和四大护法来到野象寨,受到十三牙兄弟以及附近村民的热情款待。当晚,野象寨举行了篝火晚会,唱着欢乐的赞歌,跳起了最优美的孔雀舞。
乐天在野象谷里,没有人把他们当作江湖恶人,十三牙请他们吃最新鲜的野味,喝最香醇的美酒,让他们住最干净的竹楼,他们还请来当地最好的土医生给他们看病抓药。傣家人的热情好客,直爽大方,让乐天这些不懂人间之乐的人感触颇深。
第二天一大早,桑娜把两头大象引进了丛林,说道:“欧巴,欧拉,记得回来哦!”
然后,桑娜一手提着一个竹篓,另一只手握着药锄,行走在热带雨林之间。她的头发打成了发髻顶在脑后,头上还顶着一块花布头巾。上身穿着草绿色的无袖小短裳,少许背脊外露,白皙的肌肤时隐时现。下着草绿色的筒裙,筒裙与小短裳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那婀娜纤细的媚腰就无疑暴露在空气中,连空气中都泛着淡淡的清香。
她踩着纤纤步履,来到一棵遮天蔽日的古树之下。树粗壮而高大,树干五六个人手拉手都围不过来,树上缠满了藤蔓,树杈间有很多寄生的花草,花草格外奇特美丽。
她看到大树上有一株大大的灵芝,闪着灵异的光芒,于是她放下小竹篓,跃跃欲试地靠近大树,接着就一点一点的往树上爬,白嫩嫩的手弄得脏兮兮的,白皙干净的脸也染上了几抹腐树的灰。她爬到了十多米高的地方,她笑嘻嘻地摘下那株灵芝,却发现下面有一条有她的腰那么粗的蟒蛇缠绕着树干,向她这边慢悠悠地爬过来,黑乎乎的,她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着身旁粗粗的树枝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