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九人正要进百练场,突然被一个严肃的声音吓出了一身冷汗。抬头一看,更是吓了一跳,此人竟然是掌门,后面还跟着大师兄、二师兄等人。
掌门:“你们几个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掌门,我们……我们……”大家一个个支支吾吾。
“徐仁甲!”掌门严肃的说道,然后接着说:“训诫第十三条怎么说的?”
“未经掌门允许,私自下山者,扎马思过一天,且当日不准到饭堂用饭;若持武伤人者,抄写……”
“够了!念你们是初犯,我也不多说了,但下次绝不饶过!”掌门打断徐仁甲的话,厉声说道。
“多谢掌门!”
“明天一早,你们九人在百练场扎马,我会准时来察看,现在回去吧!”
“多谢掌门!”他们九人便匆匆逃离而去。
大清早,去凌霄阁打坐的弟子们已经出发,百练场就他们九人在扎马,他们依次排成一条线,成为了百练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太阳升起来,空气由凉爽渐渐变热。大师兄刘辅正、二师兄薛浩等人走了过来,大师兄责怪道:“你们这是咎由自取,我不是告诉你们亥时之前必须回来吗?你们的心长哪了?这都记不住,真是太顽皮了。好吧,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杨彦忠:“大师兄,你就别责怪我们了,我们……我就是出了点小意外而已。”
大师兄:“意外?对,你们九个在这里扎马,这就是我的意外。”
“大师兄……”
“程暮雪,跟我来!”大师兄叫了程暮雪,让后转身离开。掌门出现在剑竹林里,看了一眼他们八人,也离开了。徐仁甲问一旁的云紫瑶:“紫瑶,你的脚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不疼了,没事的。”
其他弟子都去吃早饭了,就只有他们八人还在这里受罚,朱子川和蔡晓珠开始叫饿。
“都怪你,怂恿我们去无量城,看什么火把节,原来是和小情人相会,还连累了我们在这里受罚。”蔡晓珠开始埋怨杨彦忠。
杨彦忠辩驳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一路上吃香喝辣,吃的比谁都多,当你吃喝的时候为什么不埋怨我?我申明,我和阿希只是朋友,再说了,你看到别人有危险,你难道会袖手旁观吗?”
蔡晓珠:“我才不管,总之就是怨你。”
“你们就别吵了,我看,大家都有责任,谁都不要责怪谁。通过这次下山,我们现在不是关系越来越近了吗?我们有福同享,现在有难同当,虽然脚是有点麻,不过过了今天,一切都没事了!”徐仁甲劝慰道。
“人话,中听!”杨彦忠竖起了大拇指。
蔡晓珠讽刺道:“狗屁有福同享,害得我同你们受罪。”
突然,朱子川疑惑的说道:“你们说程暮雪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说不定大师兄看上了人家程暮雪,正把程暮雪给……”
蔡晓珠:“墨魇!你这乌鸦嘴!”
“紫瑶,你读过《论语》吗?”徐仁甲问道。
“随便看过一点点!”
“你说,孔子……”大家都在争吵,徐仁甲和云紫瑶却谈起了各种事情。
转眼到了正午,已经用早饭的时间,他们却一个个大汗淋漓,口干舌燥,只能望着饭堂的方向,不断兴叹。这时,程暮雪来了,手里还藏着一些东西。程暮雪走到他们八人面前,蔡晓珠立即问道:“暮雪,你去哪里?他们说你被大师兄给……你到底有没有事呀?”
“没事!是掌门找我呢!现在他们都休息了,我给你们偷偷带了包子,食物。趁着没人,你们赶快吃吧!”说完,程暮雪给徐仁甲递过包子来,徐仁甲看着包子,咽了咽口水,说道:“暮雪,既然我们是被罚不准用饭,那我们就不能偷吃,训诫上说了,如果不认真接受惩罚,必当从严。”
“仁甲,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你就吃一个,喝口水也行。”程暮雪说着,递过来一个竹筒。
徐仁甲也不喝水,只是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继续扎马。
“他不吃,我可要吃的!暮雪,快拿过来。”蔡晓珠催促道。
顾执也对徐仁甲说道:“这个时候,您老就别装清高了。”
徐仁甲并不理会,程暮雪只好把包子拿给云紫瑶,云紫瑶看着徐仁甲不吃,她也说不饿,于是包子呀,水呀,都被其他六人吃光了。他们吃包子的时候,程暮雪也蹲下扎马。
恶毒的太阳当头而立,光芒似箭,徐仁甲和云紫瑶水米未进,明显有些吃不消。此时,二师兄薛浩来了,看到程暮雪,便说道:“你怎么又在这?去!掌门找你呢?”
程暮雪:“二师兄,你就让我扎马吧!”
二师兄:“师傅已经吩咐,你再不去,我就不客气了。”听着二师兄强硬的语气,程暮雪只得起身离开,其他的八名弟子疑惑不已。
程暮雪还未走远,一只鸽子划过天空。二师兄薛浩踏着大步飞了起来,伸手捉住了鸽子,在下落之际却不巧鸽子挣脱飞走,前思后想,二师兄薛浩便向着鸽子飞出来的方向匆匆而去。
二师兄刚走,朱子川说道:“你们说,程暮雪为什么不用扎马呀?为什么每次掌门都叫她,看她给我们送吃的,她肯定是得到掌门的优待了。”
蔡晓珠立即骂道:“人家给你送吃的,你还背后这么说人家,唉呀,暮雪呀,就当是把包子喂狗喽。”
“蔡晓珠,你——”
绵软的澜沧江,澄碧的澜沧江,犹如明镜一般悠悠然然。江上青天飘白云,江水缓缓青得发蓝,澜沧江以她的窈窕姿态流淌于群山之间,流淌于神话之外。
如温玉般的江水,澜沧神宫便安然潜藏于江底之下。乐风坐在高台之山,如水的明镜之前,四大护法在台下恭敬而立,其余手下纷纷跪在地上。疾风突使,乐天飞了上来,坐在高台之上,只听众手下呐喊:
“蛇蝎大法,大功练成,天下无敌。蛇蝎大法,大功练成,天下无敌……”
这时,一名黑袍绿面人挎着大步走了进来,跪在台下行礼,说道:“参见主公,有人飞鸽传书。”
乐天:“拿上来!”
铁衣将一小卷纸呈了上去,乐天一看,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终于……等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我终于等到了……哈哈哈哈……”然后,乐天立即又隔空传来,说道:“你们四个!”
四大护法立即上前行礼:“主公!”
“你们四个,要吸取上次的教训,不要再给我丢脸。”
“属下明白,绝不给主公丢脸。”
乐天:“哈哈哈哈”
百练场上,太阳的位置有所移动,但是,热力却丝毫没有消减。大师兄和二师兄正在检查他们八人的受罚情况。徐仁甲艰难地扭过头去看云紫瑶,只见云紫瑶双唇发干,双眼微闭,左脚不断扭动,看来她脚上的伤复发了,而且她的姿势已经摇摇晃晃。
“大师兄,你过来。”徐仁甲沙哑地喊道。大师兄走了过来,徐仁甲又说道:“大师兄,云紫瑶下山时扭伤了脚,你看,她已经支持不住了。我愿意代她多受惩罚,你就先让她休息一会儿吧!”话刚说完,云紫瑶已经倒在了地上,大家连忙去赴。大师兄对远处的芸波说道:“师妹,这里有一名弟子支撑不住了,你带她去找文师叔吧!”
芸波跑了过来,连忙扶起云紫瑶,然后搂着她离开。过了不久,徐仁甲也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大家连忙喊大师兄。
大师兄过来一看,说道:“中暑了,二师弟,你带他去找文师叔吧!”
“好!”二师兄薛浩背起徐仁甲,然后就走了。
薛浩来到议政堂,看到一位弟子,便问道:“师弟,看到文师叔了吗?”
“文师叔呀!昨天不是有新弟子偷偷下山,文师叔和二师叔觉得是自己管教无方,今天一大早就在罗汉寺的训诫碑前面壁思过,到现在还没回来。”薛浩拉紧了徐仁甲,便快步向罗汉寺走去。
徐仁甲醒来的时候,是在罗汉寺,看到文师叔和远处面壁的二师叔,奇怪的问道:“文师叔,你们这是?”
薛浩在一旁说道:“你以为受罚的只是你们吗?二师叔和文师叔觉得你们私自下山,是他们二位没有管教好你们,他们在这里自我惩罚呢!”
徐仁甲艰难的起身,跪着说道:“二师叔,文师叔,对不起!弟子知错了。”
文师叔慈祥地说道:“知错尚能改,善莫大焉。下次下山,定要征得掌门同意才可!”
“弟子谨记文师叔教诲!”
“好啦!孩子,回寝室休息吧!”
徐仁甲立即说道:“不,师叔,既然两位师叔都自罚,弟子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惩罚呢,就让弟子也在此面壁吧!”说完,徐仁甲认真打坐,面向训诫碑文。
文师叔看他诚心面壁,就没有是什么,薛浩也只好摇着头离去。
百练场上,大师兄刘辅正看到大家大汗淋漓,呼吸短促很是吃力,担心大家都中了暑,于是说道:“好了,惩罚到此为止,你们走吧!”
蔡晓珠立马精神了起来:“真的吗?大师兄?我没听错吧?”
“真的!你们快去休息吧!别中了暑!”
“大师兄,爱死你了!”说完,蔡晓珠就跑了,其他几人也随之跑了。
掌门乐人、三师叔华苌、四师叔凡藜、五师叔乐月以及六师叔乐文,他们几人都跪在无量老祖洛清远的门前,突然,门开了,洛清远走了出来。
“弟子恭迎师父出关!”
“起来吧!”
大家跟着师父洛清远来到议政堂,洛清远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老了,我的日子不多了。”
掌门乐人:“师父一生行善,一定会寿比南山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乐人,乐天是不是又来闹了?哀牢宫也来了?”
乐人沉默片刻,说道:“是!而且滇西各派,似乎也对这事颇为关心啊!”
“唉——”洛清远长叹一声,然后说:“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有些事,我还是要交代交代。”
“师父……”
“我的师父临死之前,交代了我一些事。师父自创了绝世神功风花雪月。南诏之北有苍山,终年积雪,山下有一个雪水汇集而成的湖,名曰洱海,我便把师父的绝学藏在了洱海之渊,并布下重重机关,你们要是谁想去拿,非死即残。至于外界所传宝藏之事,确有此事。你们也不必多问,这是我师父无意间发现的,世人利欲熏心,贪得无厌,宝藏一出,世间就将难以太平,所以就让我把宝藏带进棺材吧!我把你们养大,教之道理,授之武功,你们早已脱俗于世人。越多的财富,只会萌生欲望,滋生杀戮,亲人背离,手足相残,乐天和乐风就是最好的例子。平平淡淡,这就是人生最好的财富。”
掌门和众位师叔立即跪地,齐声说道:“弟子绝不负师父厚望!”
“我的好徒儿!如果无量山不幸被人发现了宝藏,那你们要克己守本!”
“是!师父!”
这时,胡一刀端着盘子,敲门进来。
“掌门,老祖的粥煮好了。”
“放桌上!你去忙吧!”乐人说道。
“告退!”说完,胡一刀就离开了。
二师兄薛浩正在饭堂周围转悠,突然一只鸽子飞了出来,薛浩立即飞了起来,伸手抓住了鸽子,打开鸽子脚上的纸条一看,写着:盖世神功风花雪月,洱海之渊机关重重。
薛浩一看,便知道定与天外天有关,于是起身飞上房檐,便看到胡一刀鬼鬼祟祟地躲进了屋子。薛浩跳了下去,又飞了起来,冲进了胡一刀的房间,看到了胡一刀背立而站,便拿出纸条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胡一刀回过头来,还未等二师兄薛浩反应过来,已经点住了薛浩的穴道,薛浩立即无法动弹,无法言语。胡一刀睁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睛,说道:“知道吗?我这可是梨花——点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