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过南沙群岛】
轮船行驶在中国南沙群岛上，时不时看到镶嵌在沧海上的绿色小岛。小燕子问西尔弗：
“这还是我们大清的土地吧？”
西尔弗说：“是啊，但过了曾母暗沙就出了大清，我们明天就到印度洋了。小燕子，你过来。”说着，西尔弗就拉着小燕子坐在甲板上一个阴凉的地方。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西尔弗端详着小燕子，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也像三十几岁一样，没有发胖，少有皱纹，脸上一样光彩，笑容依然灿烂，她最没有改变的还是那个声音，带着磁性一样吸引人。两人坐好后，西尔弗说：
“班杰明临走前，给我们留下了遗书，让我在适当时候告诉你，我想现在正是适当时候。”
小燕子说：“遗书？他留了遗书？”
西尔弗递给小燕子这封信说：“对，我也没有看过。”
小燕子扯开信读了起来：
小燕子、西尔弗，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早已经到主那里报到了。回想我这一生，我感到很幸福很幸运。我有我最爱的人小燕子陪着我共度此生，我会含笑于九泉的。
但我无法释怀的是，我半路扔下小燕子走了。我没能给小燕子一个相伴到老的机会，每想到此我都会撕心裂肺的难过。
幸好，我认识了西尔弗，并且知道他对小燕子的爱和我一样深沉，更知道他为爱小燕子所做的牺牲是我的千倍以上。他至今不娶就是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任何女人了。小燕子，我亲爱的爱人，如果你很爱我，你就听我的一句话，在我走后，你就和西尔弗结婚，共同走完人生路吧。可以看出来，他心里只有你，而你心里也有他，你们也是天作之合。小燕子，只有你有了新的生活，我才会无牵挂的走了。请听我的劝告，让我在天堂为你们祝福。这封信也让我家人知道，让他们理解。
最爱你的班杰明于弥留之际
小燕子看着信，泪眼朦胧，半天没有一句话。
西尔弗说：“班杰明有过人的才能，他对我的认知和看法都是真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会爱你一辈子，不管你对我如何，我此生此心不改。”
小燕子慢慢的说：“班杰明只看到一点，没看到另一点。”
西尔弗说：“怎么说？”
小燕子说：“你爱我，这我知道，我心里也有你的位置，我也不可否认。但物是人非，人是会老的，我已经四五十岁，连孙子都有了。我的心已经被两个男人占有过，我的人也已经属于班杰明一个人的了。西尔弗，你要我这个早已破碎的心有何用？你要我这个早已生儿育女的老太婆有何用？西尔弗，你我就做个好朋友吧。我真诚的希望你这次回去你要结婚了，给你父母留下几个孙辈吧。不要再考虑我这老太婆了。”
西尔弗说：“小燕子，看来你没有把我的心真正看透。”
【伦敦班燕家】
班杰明的父母和哥哥都已经过世，还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弟弟。到家中后小燕子介绍说：“你们应该见过，这位叫西尔弗，是我和班杰明在大清的好朋友，这次是他和我送班杰明的骨灰回来的。”
姐姐弟弟和西尔弗都说：“见过见过，早就是朋友了。”这天商量着明天为班杰明安葬的事。
【班杰明的墓地】
班杰明的墓地就处在他们家族墓地之中。唯一不同的是，班杰明的墓碑是大清皇帝亲手书写的，上面有：“大清帝国宫廷画师班杰明之墓于嘉庆十六年八月”的字样。
小燕子跪在墓前，手捧一把鲜花说：“杰明，小燕子和西尔弗终于把你送回大不列颠国了，你终于和长眠于此的亲人团聚了。我深爱的夫君，小燕子只要有机会都会来这里看望你的。你的心小燕子懂，我的心你也懂，我们虽天各一方，但彼此的心是相连的。”
班杰明的家人和西尔弗都为班杰明祈祷。
【伦敦班燕家小住】
小燕子和西尔弗及班杰明的亲人们都在这家中小住几天。西尔弗住客房，小燕子还是住在和班杰明结婚时的洞房里。睹物思人，小燕子和班杰明的**似乎就在昨天。人生何其短暂，这几天小燕子心情很不好，身体也病了，发着烧。家人和西尔弗赶快请医生来看看病。
这天，西尔弗趁着小燕子不在，把班杰明的遗书给班杰明姐姐弟弟看了。班杰明姐姐说：
“西尔弗，我们也看出来你对小燕子的用情之深，班杰明的托付就是我们全家的托付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弟弟了，班杰明的儿女就是你的儿女了，我们恳求你帮小燕子走出感情的困境，重新站起来。”
几个弟弟也说：“姐姐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
西尔弗说：“谢谢你们的信任，我想小燕子不能老在这个地方，不然她睹物思人很难走出困境。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带她到我的家乡苏格兰走走。一方面我父母都八十多岁，想回去看看老人，另一方面也让小燕子散散心。”
班杰明姐姐和弟弟都说：“这主意很好，我们都赞成。”
【去苏格兰的路上】
两辆马车奔驰在英伦岛上，一辆拉货，一辆拉人。小燕子和西尔弗坐在前面的车上，西尔弗给她介绍了苏格兰的情况：
苏格兰在英格兰北边，我家住在爱丁堡，是苏格兰的首都，现在苏格兰和英格兰合并为英国。苏格兰的风笛、格子花纹、畜牧业和威士忌闻名于世。
大病初愈的小燕子望着窗外，贪婪的看着外面秀丽的风光，那无边的草原，白色的羊群象白云一样飘动，牧羊人吹奏着苏格兰最动听的风笛。
小燕子说：“我好像到了天堂,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
西尔弗说：“苏格兰人爱自己的家乡，保留了很多古老的传统。”
小燕子问：“那些牧羊人都唱的什么歌啊？”
西尔弗说：“大多都是描写爱情的歌。”
【在西尔弗家里】
爱丁堡是个不大的城市，但宁静优美的坐落在大西洋岸边，犹如世纪戏剧的宏伟布景，尖塔、城堡、峭壁和石柱比比皆是。
希尔弗的家是个富有人的家，有独立的庭院和园林，里面还有牧场。要在这个家中走一圈，要花一天的时间还不够。西尔弗的父母和家人在大厅迎接刚下马车的远道而来的亲人西尔弗和小燕子。西尔弗的父母虽年过八巡，但精神非常好，讲话声音好大。
希尔弗说：“亲爱的爸爸妈妈和所有亲人们，西尔弗回来了，没能尽早回来我真诚道歉。”
西尔弗父亲说：“孩子，你去这么多年，让我们好想。现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西尔弗介绍说：“这个女士是我的朋友，是大清帝国的公主，叫小燕子，她年轻时在剑桥大学时是我的同班同学，后来我去中国也成了她大家族中的一个。这次，她是送她租籍在伦敦的已经病逝的丈夫的骨灰回伦敦安葬的。”西尔弗同时介绍了他的家人给小燕子相认。
小燕子按西方礼节向老人请安说：“小燕子来这里打扰了，看到两位老人身体健康十分高兴。”
西尔弗父亲说：“能有幸认识大清的公主是我莫大的荣幸。既然你先生已逝，但愿你能节哀。过好自己的日子，让你先生安心。”
小燕子：“谢老伯宽慰。我因心情不好，我的朋友西尔弗想带我来这里散散心，给你们家带来了麻烦，请谅解。”
班杰明母亲说：“那里是什么麻烦啊，大清公主请都请不来啊。看你也没有多大年纪，都三十几了吧？”
小燕子说：“伯母，我都四十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