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养心殿】
嘉庆正在批阅奏章。
外传：“还珠格格到，西尔弗大人到。”
嘉庆帝：“传。”
“传还珠格格，西尔弗大人。”
小燕子和西尔弗进殿，小燕子跪安，西尔弗请西方礼节。
嘉庆帝说：“皇姐请起，西尔弗爱卿免礼。皇姐，班杰明去世一事朕事后才得知，未能及时去看望，请皇姐谅解。”
小燕子说：“皇上日理万机，又喜逢皇上四十大寿，皇姐有意没告诉皇上，谢皇上惦念。”
嘉庆帝问：“那皇姐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
小燕子说：“班杰明生前交待，他的骨灰一半埋在中国，一半由我和西尔弗护送回大不列颠他家祖地安葬。今天我们两个就是按班杰明生前最后的愿望来向皇上请求恩准。”
嘉庆道：“班画师从十五岁进宫，一生都奉献给了大清。大清理当礼遇厚葬。朕马上下旨各部，全力帮助你们料理班画师的后事，并给与班画师原籍家人厚赏，给与他在我大清的亲属给以封官赐赏，此次安葬费用尽数由大清拨发。”
小燕子和西尔弗说：“谢皇上恩典。”
【舒心楼】
漱芳斋家族的人都在。
小燕子说：“各位亲人听好了，皇上已经恩准我和西尔弗送班杰明的骨灰回大不列颠国，不日就要起行。紫薇，晴儿和赛亚，你们三个都和我小燕子骨肉相连。紫薇是我的妹妹，我女儿思华是你的儿媳妇；晴儿你是我的嫂嫂，箫箭是我的哥哥；赛亚，你的女儿是我的儿媳妇。我走后，我的儿孙就是你们的儿孙知道吗？”
念华、思华、靓云和纪东个个都过来跪在地上说：“额娘，难道你不再回来了吗？”
小燕子楼着他们说：“你们都已经成人，都生儿育女，会自己照顾自己了。额娘能不能回来啥时回来额娘自己都不知道。”
紫薇说：“小燕子，正如你刚才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准备回来还是不回来？”
小燕子说：“紫薇，我小燕子命不好，一生都在漂泊中，从两个月大就一直漂泊到现在。在海上我都不知过了多少天了。从尔康班杰明去世，我就感到生命太脆弱了。我无法预测明天是不是属于我。”
晴儿说：“小燕子，你也太悲观了，才四十几岁。”
赛亚说：“你不在，我们这帮人就散伙了。”
小燕子说：“大家别难过，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或许不久就能回来。我走后，箫家产业部、学校和燕儿园的事都交给嫂嫂了。”
晴儿说：“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小燕子对赛亚和晴儿说：“现在尔泰和箫箭不在，你们要告诉他们。”
紫薇说：“走前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小燕子说：“有，走前，我想告别一些人，在世的和不在世的都要告别。班杰明，常太医和太后都刚走不久就不去了。我想向尔康和永琪告别，特别要向皇阿玛告别，你们几位姐妹都要陪我去。在世的我要在会宾楼招待所有我的好朋友。”
【尔康墓地】
案上摆着供品，插着鲜花和香火。
紫薇跪着泪水汪汪的说：“尔康，如今我们漱芳斋家族的人已经不全了，你走后班杰明也走了。如今，小燕子也要飘扬过海，不知何时能回来。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这个家族的人平安吧。”
小燕子跪下点香说：“尔康，我的妹夫。那么长的岁月走来，我们都生死与共。可你走了，班杰明走了，我也要远去了。回忆是一种痛苦，但在这里我深深的怀念我们这帮朋友在一起的岁月，小燕子不能不向你道别了。再见。”
【永琪墓地】
一样的摆着鲜花、贡品和香火
小燕子含着泪泣不成声：“永琪，我们没能走到最后。小燕子命苦，一生奔波劳碌，如今又要远走了，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来。如不能再来，那小燕子一定客死他乡了......”
小燕子不能再说下去了。
【浴陵】
今天和小燕子一起来这里向乾隆告别的人最多。小燕子、紫薇、晴儿、赛亚来了，尔泰箫箭来了，他们的子女孙辈也来了。此外还有陈启，西尔弗，赵琳，露荷，还有漱芳斋的四大才子和明月彩霞雀儿鹂儿。
大家都一一向先皇跪拜。多数人都热泪盈眶。
紫薇说：“皇阿玛，我们终于有机会在这里和你聚会了，我们永远记住你给我们的慈爱和幸福，愿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这个家族的人平安吧，我们永远忘不了你的恩情。”
小燕子跪在灵前，痛不欲生，泪水汪汪的说：“皇阿玛，小燕子从小孤儿，没见过爹娘的面。是你让我感受到了父爱，你对小燕子的恩情，我们将世世代代铭记在心。小燕子命苦，一生奔波，至今不知归处，但无论小燕子是在天涯还是海角，对你的感恩之心父女之情永远不变。”
......
人人都怀着感恩之心离开了裕陵。
【告别漱芳斋】
当今的漱芳斋，有两个小太监在管理。没听见人的声音，只有枝头上的鸟儿在鸣唱。地虽然很干净，但曾经的石桌石椅都长了青苔。
小燕子、紫薇、晴儿、赛亚、金锁和明月彩霞、四大才子、尔泰今天都来这里。故地重游，小燕子和紫薇不胜唏嘘。
小燕子说：“紫薇，我们曾经在这里让班杰明画过像。”
紫薇说：“小燕子，我们曾经坐在这里看四大才子演过西游记。”
小燕子说：“我在这里翻跟斗，要做个笑不停的格格。”
紫薇说：“我在这里接受皇后的道歉，放了容嬷嬷。”
小燕子说：“我们两在这里过进宫后的第一个生日，听班杰明和金锁唱歌，吃郎教主做的生日蛋糕，那次皇阿玛给我们的惊喜让我喜极而泣。”
紫薇说：“如今皇阿玛做古了，老佛爷做古了，皇后令妃做古了，郎教主做古了，连永琪、尔康和班杰明也做古了。”
小燕子说：“想想当年就像一场梦。”
紫薇说：“物是人非，我们也都老了，你我都有许多白头发了。”
他们要离开了，三步两回头的看着曾经留下多少美好记忆的漱芳斋。
【会宾楼】
小燕子的朋友大聚会，除了前面提过的朋友个个都来了外，又加了金锁，柳青柳红高明贺捷及九格格和札兰泰，十格格和丰绅殷德等。今天，会宾楼谢客，就为了朋友的聚会。
紫薇说：“今天，我们曾经的朋友都来了，可惜，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三人。所以说，人生何其短暂，我们要珍惜每一个朋友的友情。”
小燕子说：“感谢我的亲人和朋友们聚会会宾楼。小燕子从小命苦，今天能认识这么多的亲人和朋友，实属万幸。小燕子又要远飞了，今生能否再见也不好说。但小燕子无论在天涯还是海角，只要我的命还在，永远都会想念你们的。为了我们的过去，为了我们的今天，还为了我们的未来，请各位满饮此杯。”
说完，她第一个干了，全厅的人都干了。
........
大家都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相互道别。
【天津塘沽码头】
来这里送小燕子和西尔弗的有小燕子的儿子念华和儿媳靓云，女儿思华和女婿纪东。在船下小燕子和他们相拥而哭。
思华抱着小燕子：“额娘，你还是要回来的，要回来的。思华等着你。”
小燕子说：“思华别哭，额娘知道，额娘知道。”
靓云抱着小燕子说：“额娘，你一定要回来啊，看着小孙孙长大。”
小燕子说：“靓云别哭，额娘知道，额娘知道。”
小燕子同时搂着儿子念华和女婿纪东说：“无论额娘在哪里，心都在你们这里，你们是男子汉，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女，好好照顾思华和靓云，”
小燕子和西尔弗三步两回头的上了船，望着下面和自己一样哭肿了眼睛的亲人，也和自己一样的挥着手，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风掀动着她的衣角。
一声长长的汽笛声，船离岸了。小燕子和岸上的亲人相互看着，一直到看不见为此。
西尔弗帮小燕子提着行李说：“船走远了，我们进去吧。”
小燕子跟着进来。因皇上的恩准，他们都住着特等舱，每人一个房间，但是邻居。
西尔弗说：“你这乡愁会伴随你一生的。我太理解了，其实，你想回大清随时都可以呀。”
小燕子说：“按理他们也不要我操什么心，都长大成人了也有小孩了。还有我那紫薇晴儿和赛亚的照顾。”
西尔弗说：“我没有当过父亲，所以没有这样的感觉。”
小燕子说：“西尔弗，你怎么还不成家啊？你虽然比我小，但也四十出头的人了。”
西尔弗说：“有合适的人我当然会成家的。你去休息吧，这船上要过一个多月，难熬还在后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