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钻过厚厚的云层直射大地,一座矮小的果树山林里,一女子正盘腿打坐,吐纳之间白雾腾转,颇有仙人之气。这女子一个起手式,一条银龙隐约腾出,其上鳞片光泽亮丽,甚是惊艳。
她长呼一口气,终于是结束了一个周天的修炼。感应着银龙身上的文字,邓先满意地笑了出来。
这三四天她一直在不停地修炼,文龙身上的汉字也越来越多,已有百余。虽然威力尚未可知,但邓先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体内仿佛蕴含着无穷尽的力量。
“小先,又在修炼啊。”
身后传来一老者声音,邓先忙回头去看,原来是自己的二爷爷邓一仲。
“二爷爷您刚醒了没几天,快回屋歇着吧。”,邓先忙说道。
老人哈哈笑了笑,说道:“我还没老得走不动呢,再说我现在就像雷蛟上身一样,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原来邓先的二爷爷前日便清醒了过来,经过几日的调养,众人也知道了他的能力竟然是化身雷蛟。
“说起来还是托我们小先的福气,要不然我可能就变成一条大黑蛇了。”,邓一仲开玩笑说道。
邓先跟着哈哈一笑,却突然想到了虎头。那日虎头受伤,自己灌输了一丝龙气给他,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变化。
“二爷爷,你看见虎头没有?”,邓先忙问道。
“唔,他可能去山上搂兔子了,咋了?”
邓先摇摇头,说:“没事,就是今天起床也没见到他,随便问问。”
就在这时,天上的一只青鸟降落在邓先的肩头,口吐人言说道:“邓先,山底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说要见你。那男的受了重伤,说自己叫刑锐。”
“刑锐?!”,邓先听了有些诧异,刑锐的能力不弱怎么被打成了重伤?
来不及多想,这三人忙赶到山脚下,只见刑锐被茵茵搀扶着,浑身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邓一仲见状忙走上前去以自己的雷蛟之力封住了伤口。随后几人乘着赵脆化身的青鸟到了山上的木屋。
“是何猛他们干的……”
木屋里邓一仲正在为刑锐清洗伤口,茵茵见男友获救,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弛了下来,开始同几人讲起事情的缘由。
“昨天我们在城南发现了一个小粮仓,就想着在广场上建一个施粥所。结果何猛的手下就要我们交出一吨的小米做保护费,那个小粮仓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米,他们就是明抢!刑锐一时气不过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不过那些小混混都是草包,最厉害的也就是个中华田园犬,刑锐几下就把他们撵走了。”
说到这里茵茵不免有些情绪激动,赵脆忙问道:“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了!?”
“然后……,我们下午就开始施粥,都还挺顺利的。结果到了晚上,何猛找过来了,冲突的时候刑锐被他打晕了,至于那些伤都是何猛手下的混混干的。他们还说……,他们还说我们再敢回县城就把我们腿打断……”
说到这里茵茵不禁流泪,男友身受重伤,而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邓一仲见状安慰道:“姑娘你也别哭了,刑锐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赵脆也忙岔开话题问道:“那你看清何猛能力是什么没有?”
茵茵回忆说道:“我只见到突然出现了一只红色豹子,但它头上生角,有好几条尾巴,模样挺怪的。吼声很刺耳。”
邓一仲听罢眯眼思索了片刻,说道:“可能是上古神兽狰,山海经中记载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但我也不是十分确定。”
“哇塞!竟然是上古神兽,怪不得这么狂。”,赵脆摇头晃脑地说道,鸟头上的肉冠也跟着摆动。
“但我估计他无法控制这种能力太长时间,否则照他的性格现在就要统一全国了。”,邓先无不嘲讽的说道。
就在这时,邓虎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众人只见他一只手里拎着个野兔,一只手里攥着只野鸡,模样甚是滑稽。
“俺今天化形成功了!一下就吓死两道菜!”,邓虎人还没进门,声音倒是穿透力很强。
“哎呀!这不是俺兄弟吗,咋弄成这样了?!”
邓虎进门一见刑锐满身是血躺在床上,忙跑到跟前,手里的野兔跟鸡都不管了。
这边床上原本昏睡着的刑锐听见邓虎的大嗓门竟醒了过来,哑着嗓子回答道:“虎哥我没事,不用担心。”
邓虎自然不信,便又向茵茵问了事情经过。
不过就邓虎这暴脾气,他尚未听完便暴跳如雷,若不是几人拦着,他当下就要下山找何猛报仇。
邓先看不下去邓虎毛躁的样子,怒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下什么山报什么仇,家里还有长辈在呢,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的!”
听了邓先的话,邓虎也是心里一虚,但还是嘴硬说道:“他就是上古神兽,俺也能干死他!”
赵脆在一旁扑扇着一双小翅膀,笑话说:“你可就吹牛逼吧你。”
邓虎一听这话老大不愿意了,气呼呼地跑到空地里,大声说道:“俺一化形吓死你这个小麻雀!”
“来啊来啊,姐姐不怕你!”,赵脆仍旧嘲笑说道。
“这几个孩子……”,邓一仲摇摇头笑道,说罢又回了屋子照看刑锐去了。
这边邓虎被赵脆激得一股倔劲上来了,硬是一哼声要开始化形。众人见他身上青筋暴起,肤色赤红。猛地一道金光闪过,一头异兽咆哮现身。
只见平地上突现一只庞大异兽,其形似虎却又不尽相同,双目圆睁,颇有威仪。
“哼。”,邓虎一个鼻息便把赵脆吹得东倒西歪,不得已化成了人形。
“俺现在可是觉得一点都不比那个啥上古神兽差。”,邓虎倒是很得意的样子。
邓先不禁觉得好笑,说:“你自己是个啥都不知道,还在这嘚瑟。”
邓虎听罢双目一睁,说:“俺咋不知道,俺都得了血脉传承了。现在可是狴犴后裔。”
赵脆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嘲笑道:“那你还是第七龙子啊,比邓先还小一辈。”
“啥玩意,她虽然是文龙,那这辈分也不是这么排的!”
这时刑锐早已清醒,他自然是十分好奇邓虎的能力。于是邓一仲和茵茵便扶着他慢慢挪到了门口,刑锐见此情景也不禁笑道:“你们家这辈分真是挺乱的。”
众人听了又是嬉笑吵闹了一番,直到邓虎撑不住了变回人形此事才揭了过去。
晚饭,一只烤野兔、一锅蘑菇鸡汤,菜品倒是不错,再加上茵茵和赵脆在山里采的果子和野菜,众人倒是吃得舒心。小白更是吃得肚皮滚圆,直躺在地上不愿起来。
饭后,几个青年人趁着邓一仲睡了,悄悄拟定了个剿匪计划,可他们没预料到,这十拿九稳的事也会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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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因为地震而破碎的公路迎来了一支在夜里前行的部队。
“报告连长,前方两公里便是邓县。”
一精壮黑黝的男子点点头,说道:“今晚便在这休息,你安排下今天的轮班战士。”
士兵领命而去,那连长扭头向身后一男孩说道:“燮子,明天我们就要执行任务了,就只能送你到这了。”
白燮微笑说道:“震哥,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就回不了家了。大恩不言谢,至于你说的我也懂,明天天亮我就走,我家就在县城边上,也用不了多久。”
杨震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以后有啥事就来找我,要是家里出了事也别着急,注意照顾自己吧。”
白燮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石说:“震哥,你也知道我家里是鼓弄神鬼仙道的,这玉石你拿着,遇到什么事了就捏碎。”
杨震嗤笑一声,说道:“行行行,虽然我不信这个,但看在是你的一番心意,哥哥就收下了。”
白燮无奈笑道:“信不信随你了,反正我是信了。”
“对了,震哥。你去了邓县后,如果要转移群众的话,就去后山吧,那里风水不错。”,白燮又叮嘱了一句。
杨震听罢一笑,然后抬头看着白燮,眼里的目光有些复杂。犹豫许久,他说道:“燮子,这一路要不是有你我和弟兄们可能早就死了。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你以后一个人要更加小心了。”
说罢两人又交谈了许久才分开,杨震照常去检查值班的战士工作,白燮则回了帐篷休息。
夜色深深,躺在简易帐篷里听士兵打呼噜的白燮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他迎着从篷顶透下来的月光打开那精致的怀表,只见里面喷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对姐弟,两旁各自刻着“燮”、“嫣”两字……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条文龙……”,白燮抚摸着怀表嘀咕着,说着他额头白光一现,一个神秘的印记闪动,其形似小兽却颇有上古异兽的威仪。
“西北方向么……,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至尊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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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网费啦,发的有些晚(虽然没多少人看),我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