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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章命运的归宿

如果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无法停驻,躲躲藏藏的随波逐流,那么就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依附于某物,却又一头撞在看不见的墙壁上,头破血流。人或事物的结局,最终的着落,有的选择频频回顾,停足不前,自然走不了远路,有的一往无前,愈挫愈奋,奔波远方,这是命运给予的迥然不同的归宿。

前往辰玄学院的马车已经走了三天,远离了稀稀疏疏的村落,驶入了渺无人迹的茫茫大荒。群山叠翠,莽莽的蒿草,车轮轧过,留下浅浅的痕迹。沐风紧锁眉头,他在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自己修行的道路如何前行。

“沐风,你在想什么?”霍尊者看着眉头紧锁的沐风问到。

“前路,我修炼方法的未来在哪里。尊者,我如何突破现在的境界,让神与气合一。”沐风蹙眉。

霍尊者沉思不语,忽然马车外传来风声。“起风了么?”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沐风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头。霍尊者探头望去,二个女子挡在马车前。为首的靓丽可人,年纪约莫二十左右,衣着华丽,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像是一对姐妹。“老先生,冒昧拦车,能否载我们一程?”年龄大点的女子见霍尊者探出头来,轻声询问。

霍尊者皱眉,半响,“上来吧。”

“谢老先生。”女子弯身作揖,领着小女孩登上马车。

“走吧。”霍尊者吩咐车夫。

沐风望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小女孩脸上一脸的惊奇,好像第一次坐马车,年纪大一点的女孩仿佛察觉到沐风的打量,冲他微微一笑,沐风脸色一红,转过头,看向窗外,一脸的尴尬。

“大荒茫茫无边,渺无人迹,不知两位自大荒走出,要去哪里?”霍尊者突然问道。

“小女子来自大荒北域晏家,我是晏瑶,这是我的妹妹,晏紫仙,我们此次前往中州,辰玄学院。”晏瑶说到。

“原来是北域晏家。去辰玄学院?是晏萧然的注意么?这只老狐狸。”霍尊者呵呵笑道。

晏紫仙听到霍尊者说自己的父亲是条老狐狸的时候,好奇的脸上露出了怒气,气鼓鼓的瞪着霍尊者。晏瑶摸了摸晏紫仙的头,“紫仙,不得无礼。原来老先生与家父是旧识,真是缘分。”

沐风听到霍尊者与晏瑶的谈话,扭过头来,恰巧看见气鼓鼓生气的晏紫仙,不禁莞尔一笑。“笑什么笑,‘啧’”,晏紫仙冲沐风眯着眼,伸了伸舌头,一副生气的样子。

沐风一愣,他被晏紫仙可爱的表情深深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晏紫仙,晏紫仙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看的有点慌,“臭流氓,”晏紫仙小声的嘀咕着。

“呵呵,”霍尊者与晏瑶被晏紫仙的话语弄笑了,沐风尴尬的摸了摸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沐风傻傻的说到。

“哼,”晏紫仙别过头,一脸的小傲娇。过了一会,她又转过头来,冲着沐风,“你叫什么名字?”

“沐风,萧沐风...额...”然后就没有了下文。沐风突然有种语无伦次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他纳闷道。

晏瑶饶有兴趣的望着沐风,然后又跟霍尊者说起自己父亲的事情来。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车夫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准备生火,火可以驱散一些普通的野兽,在野外过宿,火是非常必要的。沐风跟晏紫仙已经非常熟了,俩人相互谈着自己过去的生活,不过沐风往往被晏紫仙嘲笑,他却唯唯诺诺的没有争辩。看见车夫在生火,便讨好般的说:“紫仙,一会我给你捉几只小兔子,烤一下,特别好吃。”晏紫仙听闻脸色一冷,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没有搭话,走向远处。沐风见晏紫仙突然生气,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一脸的尴尬,欲言又止。

晏瑶走过来,在沐风耳边轻语,“紫仙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她是个素食主义者,特别讨厌杀生,有次我嘴馋,偷偷将她的白龟炖着吃了,她半年都没理我。”晏瑶说着,向沐风眨了眨眼。沐风摸了摸头,似乎知道哪里说错了,赶忙追了过去。霍尊者微笑地摇了摇头。

沐风追上晏紫仙,“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吃肉,刚才我,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才说的,对不起啊。”

晏紫仙转过头,眼睛变得亮闪闪的,“真的?嘿嘿,我也不喜欢吃肉,那我们去摘点野果吧,那边就有,来的路上我看到了。”晏紫仙指着来时的路。

突然一只雪白的狐狸从旁边蒿草里窜出,朝晏紫仙指的方向跑去。“好可爱的小白,沐风,快抓住它。”说着,晏紫仙追了上去。沐风回头望了一眼霍尊者,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一咬牙,追了上去。转眼间,沐风与晏紫仙追出了十里地远,白狐狸窜入了一棵枯树的空洞中。晏紫仙小丫头气喘吁吁的站在枯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树洞,嘟着小嘴,轻轻地喊着,“小白,别害怕,快点出来。”

“嘭”,枯树炸裂开来,碎屑中一只巨爪迎面朝晏紫仙拍来。晏紫仙先是一愣,然后花容失色,连最简单的防御都忘了。晏紫仙突然感觉一道身影挡在自己身前,然后就被击飞出去,昏了过去。挡在晏紫仙身前的正是后边追来的沐风,沐风刚刚赶过来,就看到一只巨爪朝晏紫仙拍来,沐风看到惊慌失措的晏紫仙忘了防御,便毫不迟疑的用身体挡了上去。这重重的一击,沐风相当不好受,感觉自己后背火辣辣的,辛亏他运气及时,帮助他抵挡了部分力道,不然肋骨都可能被打折。沐风看了看怀中昏过去的晏紫仙,努力的站起来。碎屑散去,他看清楚了,是一只刚背熊,那只白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蜷伏在晏紫仙身旁,瑟瑟发抖。

“一会再跟你算账,”沐风看了一眼白狐狸,他现在必须全力准备对抗面前的这只刚背熊,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刚背熊,这是一只三阶的刚背熊,相当于人神气归一境界,但是刚背熊的力量要比一般神气归一境界的人大得多。沐风运气,主动出击,他不能被动的防守,面对力量上的弱势,他只有先出手,靠速度夺得先机。炽红的气包裹着沐风的拳头,嗖嗖的朝刚背熊脑袋打去,“咚”,沐风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铜墙铁壁上,拳头外的气散了开来。“糟了”,沐风心头一凉,他为了迅速出击,争取做到一击必杀,为了加重出拳的力度,把所有的气汇集于拳头,身体就相当于赤裸裸的暴露在外,他这一拳没有打倒刚背熊,就成了活靶子。果不其然,刚背熊怒嚎一声,一爪将沐风重重的拍了出去,沐风感觉浑身像是裂开一样,躺在地上,他想站起来继续战斗,可是颤抖的四肢,令他感到更加的疼痛。刚背熊双目赤红,头部流着血,两只前爪朝着沐风拍了下来。

“风·裂”,一声轻喝,刚背熊的四肢被看不见的风刃切断,然后轰然倒地。

沐风也被一团圣洁的白光包裹,他感觉浑身的疼痛轻了许多,不一会白光缓缓散去,他感觉自己能站起来了,先前受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他看见霍尊者跟晏瑶,他强运气,断了四肢的刚背熊在痛苦地嘶吼,挣扎,沐风猛挥拳头,超刚背熊的头猛击,“砰,砰,砰......”一下,两下,沐风也记不得打了多少次,一直到刚背熊不再嘶吼,没了声息才停了下来。刚背熊的脑浆与鲜血溅了沐风一身,他满脸的狰狞,像是一只恶鬼。

“可惜了,刚背熊的脑浆可是大补。”晏瑶笑嘻嘻的说到。霍尊者没有说什么,用圣光包裹住晏紫仙,给她治伤,

沐风一步步走到紫仙身旁,那只小白狐狸还蜷缩在紫仙身旁,瑟瑟发抖。沐风右手一下抓住小白狐狸的脖子,小白狐狸四肢乱蹬,“呜呜”的叫着,仿佛在低咽的求饶,沐风缓缓地加重力道,小白狐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晏瑶吃惊的看着沐风。沐风脸上的血,混着刚背熊的血与脑浆,红白相间,月光下,显得十分瘆人。霍尊者依旧沉默不语。紫仙这时候“嘤”的一声,转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狰狞的沐风,要缓缓地掐死小白狐狸。“不要,”紫仙尖叫一声。

沐风一顿,狠狠地将小白狐狸扔在了紫仙身旁的草地上,小白狐狸昏阙过去。

紫仙抱起小白狐狸,愤怒的看着沐风,满眼泪水,红红的大眼睛,显得楚楚可怜。她一只手抱着小白狐狸,一只手指着沐风,嘴唇直哆嗦,“你...你...,沐风,我讨厌你。”说完,紫仙哇哇大哭起来。

沐风看着伤心的紫仙,不忍直视,转过头去,半响,冷冷的说:“我注定要走一条杀生之路,我要与人斗,与天斗,与命斗。人若阻我,我便杀人,天若挡我,我便逆天,命若困我,我便打破这荒唐的命运。这就是我的归宿,即便是被你讨厌。如果,为了守护什么而要做出若干牺牲的话,那不如趁早死心的放弃,包括现在维持的关系。”

大荒的风刮动着蒿草,气温已经骤降,对于紫仙来讲,与其说是凉爽,不如说是寒风刺骨。萧瑟的风中夹杂着紫仙的哽咽声,还有沐风远去的脚步声。

“唉,”霍尊者重重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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