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质问的话!但萧方的声音依然清清淡淡,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却不容人回避。
“是!”如殇也不再瞒,干脆迎头直视,但却不敢看他的眼。
她只是盯着萧方的唇,深吸了一口气,似给自己壮胆一般,道:
“先生回秦岭去!剩下的路,阿殇自己走!”
“你觉得我会碍事?”
“不!”她摇头,“先生深藏不露,武功盖世,又有绝技在身,与‘碍事’二字搭不着干系。”
“那又为何不让我跟着?”
“人多目标大!”她轻言,用最正常的声音说着最不招人相信的谎言。“阿殇这几年也经常出入秦岭办事,哪一次不是刀光剑雨,先生以往都放心,这次又为什么跟着呢!”
她这话说得其实挺无力,这一次的事与以往不同,她心知肚明。
而萧方那么聪明的人又怎能看不明白?
他不是早就说过,很有可能她就此一去就再不复返的话么!
人又跟到了西夜,这就是不愿放手的表现。
但这一次如殇的决心也大,不让他去就是不让他去,理由在心里,却不忍明说。
“你这身体,一个人走我怎能放心。”萧方到底还是长叹一声,虽然还是在做着争取,但已经没有了之前坚定。
“不是一个人呀!”如殇扬了笑脸,往正在套车的孤独症和围着两匹拉车的马正在转悠的鬼童处指了指,“还有他们!我若有事,他们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萧方不再吱声,只是盯盯地看了如殇半晌,而后微微摇头,将手中折扇一抖,转身,人悠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