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确定一下。”这话是孤独症说的,很意外的,言语中却带着一些犹豫。
秦如殇诧异地转头,看过去时,警觉地在他的目光中寻到了一丝迷茫。
“什么事?”她出口相问。
孤独症也往她这处看来,很是认真地道:
“逃出西夜,我们去哪?”
如殇一愣,下意识地话就冲出口——
“当然是去东蜀!”
可是这并没有唤起孤独症的共鸣,反到是让他的疑惑更甚了。
“东蜀是哪儿?沙漠外头的那个国家吗?为什么要去那里?”
一连串儿的问题让如殇听着阵阵发寒,她是冲着孤独症“东蜀太子”这个人而来的西夜,目前种种迹象都表明孤独症就是那个太子,可他为什么又说自己不知道东蜀?
哦对了,如殇似有些了然。
他这前说过,只记得自己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人就从那药汤里被捞了出来,然后指甲黑了……
五岁的孩子在经了这样的大难,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
她又想到,之前跟鬼童说起孤独症身世时,他的反映就有点特别。
显然,突然知道了一些自己并不记得却又与自身息息相关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太容易接受。
而既然忘了,她便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孤独症会走出西夜之后再走回来。
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世,那么除了从小就住着的西夜,怕也没有别处可去。
兴许他只是一时好奇想要出去看看,看够了,自然就得再回到这个所谓的家来。
“你曾说过我是东蜀太子,此话可当真?还是只随便说说而已?”孤独症也想到了之前的话,于是跟她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