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爱成了叶启清的一块心病,他眯着眼睛,心里总在不停的盘算着,变着法子来整刘芳爱,但都被刘芳爱一一顶了回去,刘芳爱咬着牙一天一天熬着,叶启清困兽犹斗,心急火燎。
夏天来了,火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天低。所以安装水车是要有一定经验的人才能完成,否则不但水车不上来,而且水车也容易损坏。车水的活一般是两个男人干的活,因为水车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和完工后搬回家女人一般是吃不消的,但有时农事繁忙,男人调剂不过来,就会安排一男一女,搬水车和装水车都是由男人来完成,当然一般是两口子,这样男人在安装水车时就无需避忌。
叶启清安排好工后,叫刘芳爱搬了一些轻小的东西,车水架,车水槽、和车水辘轳都是叶启清搬运。叶启清来回搬了几个回合才把水车部件搬到水塘边,然后开始安装,他先要把高处田坎上的地整平,然后将架子放稳,这事很容易,但安装车水槽就是一项比较难的活了,水槽的一端要放在高处的岸上,一端放在水里,并且要掌握好一定的吃水深度,车水链和与两端一大一小的辘轳要匹配好,否则水车就不会正常工作。
天很热,远处山上隐约能看到成片干枯的树木,知了在不他们这么小失去了父亲又失去母亲,像自己一样受人欺负,无论怎样都要活下来。她穿好衣服,整了整自己凌乱的头发,蹲在水塘边洗了洗脸,站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疲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时闷热的空气中吹来了阵阵凉风,风越来越大,山上的树木在风中发出了呼呼的叫声,晴朗的天空顿时布满了乌黑的云团,一道闪电在乌云中划开了一道口子,随着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刘芳爱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让大雨肆意冲刷自己身上的污泥浊水,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淋漓。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后,太阳又恢复了以前的炙热,干裂的大地上只能看到雨点打下的痕迹,无论在路上、在沟里还是在路边的小坑里都看不到一丝积水。路边稻田里的禾苗在这场久违大雨的淋浴下,张开了它那卷成了筒形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
刘芳爱像个落汤鸡似的回到了家里,和衣倒在床上,郝晓月看到后,知道情况不妙,顿时呼天叫地般地大喊救命,村子里的人听到喊声都来了,叶启清和郝有梓也来了,他们心中都清楚刘芳爱为什么突然病了,叶启清一声不吭地蹲在门前一旁的大石墩子上吧嗒、吧嗒地不停地抽烟,而郝有梓在不停地忙前忙后,一边按人中,一边安排人去熬姜汤,一边安排人将刘芳爱的湿衣服换掉,在众人的忙活下,刘芳爱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左邻右舍,看了看郝有梓,看了看女儿和儿子,泪水不停地往外流,随后将脸转向床的里面。
朱芳爱病倒了,村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因为刘芳爱得病是在与叶启清一起去车水当天的事,男人们心中明白,但不想管他人的闲事,管好自己的女人就行了,女人们就不一样了,既好奇又兴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猜测,凭自己的想象编造出了不同情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