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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奋不顾身,一次为爱情,一次为梦想。年轻的时候去为爱情冲动一次,中年的时候为梦想努力一次,无论在哪个年龄段,都不要有精神的缺失,不要等到回忆的时候再来后悔。

---《怒放之青春再见》

早晨的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到中午的时候,倒也是放晴了。阳光洒在道路上,我们无处躲藏。中午吃饭路上的我们逆着道路的坡度向上,竟让那些下坡的人举步维艰。每天重复的我们,总是渴求一块巨石砸来,让生活天翻地覆。我们讲述着老掉牙的浪漫,却希望遇见不平凡的故事。

下午继续艳阳高照,明亮的光线竟然没有给我留下一块可以躲起来的阴暗角落。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激动到竟然能使自己的内心产生懦弱和恐惧。我看到课桌里的东西,竟有些仇恨自己当时的冲动。尽管我的手有些瑟瑟发抖,但我还是站了起来,向着走廊尽头的教室走去。

前路有些漫长,脚步有些沉重,双手依旧有些抖动。我考虑着几十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从最好的天使微笑到最坏的情况甚至是被群殴。阳光依旧照耀着,把走廊转角处照的异常的明亮,丝毫不为所动和改变。那束明亮的光究竟是天堂的洗礼还是地狱的轮回之光,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鼓励着自己向前走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自然,几位知情人都比我还早的站到了走廊尽头的有利位置,等待着发生点什么。我走到了她的教室门口,告诉了坐在门口的女孩子我要找谁。想来门口的女孩子还真是给面子,没有拒绝一个陌生人的要求,倒是在她们教室安静的自习时,一个声音贯穿了教室,划破了宁静。“方依依,有人找”。

接着,教室的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我不记得我当时是怎样还能稳稳地站在那里,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从第二排靠窗的位置站了起来,向我的方向走来。我用对圣母一般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缓缓地走来,在我的眼里她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用标准的方言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让后递给了她我带的东西。她礼貌的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等到我再说话的时候,果然舌头打结了,普通话和方言夹杂在一起,说出来的话语各种不伦不类。最后她微笑的点点头,我们彼此告辞了。

从走廊回到我的教室,我感觉自己开始感觉不到自己,我开始飘了起来,随着风一起,不管飘散到那个地方。我不想停下来,就这么一直飘着吧。

各种不定时的理综测验,总是能很好的让你区分出理想和现实。班主任坐在教室的讲台上,看不出他深邃的眼神在想什么,只是偶尔间,看到他抖动着舌头。就算是不抬头也能知道教室的哪个位置发生了什么,这就叫班主任。如此看来,班主任也是一个神话中的人物。

晚自习下课在教室晚走一会儿,路上的人稀疏了很多,路上依旧还是橘红色的灯光。大家都标志性的埋着头走路,很少有人注意一下周围的事物。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那棵树的下边,那是一颗手臂粗细的小树。本应该是它最美好的年华,而我面前的却是它的枯枝败叶,它已经走向了它一生的最后一段。一年前,一场大的地震造成了学校恐慌,有人居然把这棵树的皮给剥掉了。这前后并没有什么逻辑关系的事情,却给树带来了灭顶之灾。后来学校请来了人医治小树,可是结果却是不理想的,树慢慢地枯萎了,奄奄一息。

晚上回到寝室,小弋和女朋友一直打着电话。小胖见过了宿管阿姨后,收拾东西去外面网吧了,之所以要先见宿管阿姨是给对方造成一个他一直在寝室的假象。莫西新加入了和女友打电话的队伍,看来两人商量着考到同一个城市上大学。西门一直在宿舍的门口练习着乒乓球投篮,然而并没有投进去一个,有时候,实力很重要,运气也很重要。超哥一个人跑到校外去买炒饭了,还没回来,超哥很能吃,全班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到后来,小胖和超哥一起提着炒饭回来了,小胖的女朋友身体不舒服,小胖还是赶回来了,买了一些药送去。我们后来谈到了下午我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了下午我说话的尴尬,我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语文,看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发音,好好学习普通话,至少不能出现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我才想起,依依在我的心目中到现在竟然是一个完美地形象,从之前的偶遇到今天的见面,无时无刻不让我产生崇拜。不知道是我潜意识的美化还是因为真实的情况就是那样,我的内心充满了一种自卑,她是我仰视奔跑才能看见的梦想。张爱玲说“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土里”看来并没有什么夸张的手法。

我问道小胖,如果让你在游戏和女朋友之间做一个选择….我话还没说完,小胖就答道,“我肯定会选女朋友的,,你们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吗?”一时间大家语塞,西门也愣了一下,停下了投乒乓球,寝室又回归了安静。楼下的洗衣机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运行,应该是第一轮洗衣服的时间段结束了,周围回归了平静。

超哥盖上了钢笔盖,打破了沉默。超哥说:“喜欢就是你皱一下眉,我就知道你生气了,我会马上自我批评,安慰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爱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时候,莫西也打完了电话接着说:“喜欢就是你各种无理取闹,我也会认为你是对的;爱就是当我们都老的走不动的收拾,她伸过脚来,我依然能带着老花眼镜,为她涂上她最喜欢的指甲油”。西门坐到了床边说到:“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我只知道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我也会站在她的身边,然后背叛全世界,因为她就是我的世界”。

“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地喜欢”小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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