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寻常的单身夜
明天将要举行婚礼了，我在自家度过最后一个单身汉的夜晚后，明天将要承担起男人的责任，做为一个男人，需要的不止是勇气与胆识，智慧与头脑，更需要是耐心与恒心，责任与义务，当一个人真正完成上述转变时，他才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徒有年龄的增长，或是婚姻的枷锁让他被动的套牢，很可惜，目前很多年轻人结婚，都是盲目的，虽说爱情可以盲目，但婚姻可不能儿戏，许许多多80后年轻夫妻闪电结婚又闪电离婚，一点都不亚于第三帝国的兴衰速度，据说离婚最快的是一对在酒宴上打架的夫妻，从结婚到离婚，还不足一小时，荒唐，真实荒唐！
因为是单身汉的夜晚，我的几个表弟和朋友，都拉我出去喝酒狂欢，我也不好拒绝他们，虽然我很抗拒这种夜生活，因为本质上，我是个保守兼怀旧的人，但世风日变，我亦不可墨守成规，适当放松一下也好。
我平时性格比较沉稳，所以一般玩乐都不太参与，朋友也不太多，主要是几个工作中认识的老友，他们年纪都比我小，所以都尊称我为一声大哥，再加上我的表弟，我成了他们中年长者是也，在“小弟们”们的簇拥下，我选择了坐落在佩格的一家规模不大的KTV，没有其他原因，就是离我家近，还未进包厢，他们就买了几瓶洋酒，什么黑的方子，又拿着什么破仑的，反正尽是我看不懂的酒名。歌唱了一会后，他们开始拿来了色子，要玩吹牛，七八九什么的，反正就一直灌我酒，虽然我有海量，但毕竟单嘴难敌众口，很快我就开始昏沉起来，我借口上厕所，从战场上撤了下来，到街边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吧。
已经是午夜时分，佩格的街道却格外的热闹，原因很简单，当店铺都关门后，马路商贩占据了夜晚市场，他们利用夜晚原本无人问津的资源，热闹了这条白天就已非常热络的街道，尽管十多年前，佩格地区是片农田，但现在已经成为了附近几十里有名的闹市区。虽然至今佩格的不远处仍然是边缘的郊县，佩格离市中心的距离还很遥远，佩格的社区老旧而狭小，佩格的居民是市区贫民们拆迁而来，但这些都不妨碍佩格成为基层民众拱卫的一颗明珠。
乘着月色，我在夜晚的佩格街道上散步，因为冷冷的空气，让我精神气恢复了不少，感觉很棒，听闻远处像是在卖艺，我缓步前去，发现是个穿短袖的小伙子在弹吉他，小伙子自称为科比，我不知道唱的是些什么，只觉的难听死了，我立马夺下吉他，独自演奏，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可以用吉他演奏《四季》，正当我的演奏获得大家的喝彩时，科比居然来争夺吉他，说我给他捣乱，我气不打一处来，借着酒劲，把吉他砸向他的脑袋，就这样，吉他穿过了科比的脑袋，象帽子一样戴在了他的头上。
我愤怒的离开了主街，到了僻静的小巷独处，在思考刚才事情时，听见了女士的呼救声，我飞奔过去，发现一个人赤膊的男人正在侵犯妙龄女子，而这个人，竟然就是科比，我一把将色狼拿下，正要审讯，头突然晕了起来，莫非是酒精的作用，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不现实，从刚才我就发现，科比象一个人，我带这心中疑问，又回到了主街。
只见主街静悄悄的了无声息，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在街上游走着，找不到刚才的KTV，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四处都是灰暗的颜色，还伴随一缕缕青灰色的烟雾，我丝毫都不觉的害怕，因为凭我的感觉，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果然不久，前方来了一辆汽车，对我横冲过来，我急忙闪避，汽车撞翻路中央的隔离栏后停驶了，我冲到驾驶室，把驾驶员一把揪了出来，大声说到：“科比，我就知道是你，让你的主子出来说话！”
这个时候科比刚要说话，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枪声和一道白色的烟雾，科比顿时倒地毙命，有人要灭口！我没有一丝的害怕和犹豫，迎着枪声而上，在硝烟散去后，我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伯蕊。
伯蕊顽皮的做着鬼脸说：“该死，你找到我了，我本来还要继续躲一会呢！”
“甜心，你的风格我都了如指掌，况且以前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见过科比，他是路人甲的角色，我想他是伴随你而来的低等幻觉吧。”我如实说到。
“亨利，我们都不是幻觉，是你的想象把我当成了虚拟的，我说了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执迷不悟么？”伯蕊又生气，又激动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扔掉手中的左轮手枪，冲我拥抱。
我一边拥抱着伯蕊，一边说：“宝贝，我好想你，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伯蕊紧紧的抱着我说：“我知道，亨利，我全都知道，你要结婚了，我真心的为你感到高兴。”
我一边抚摩着伯蕊的头发，一边说：“我好喜欢闻你的芳香，我有段时间几乎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但一想起你的味道，我就永远无法忘怀。”
伯蕊走到我的身后，轻轻的从后抱住我，说：“我也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你的汗水味、须后水味、还有你独特的味道，让我心旷神怡。”
我转过身，拉着伯蕊的小手，慢慢着摇摆起来，摇啊摇，仿佛是和儿时的玩伴一样，无忧无虑的享受金色时光。
伯蕊的脸上，一直充满了喜悦之情，她慢慢的放下我的手，又抓起我的手，放下，有抓起不放，就象河边小鹿一样试探着喝着清澈的河水一样。
这种融洽的感觉，并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而只能用心体会，人生一辈子中，能有那么几次的感觉，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慢慢的享受着这份甜蜜，这份温馨，这份愉悦，这份真情，这个知己。
伯蕊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亨利，告诉我，你爱我么？”
“当然，你可以感受我的心。”说完，我把伯蕊的手放到我胸口，让她接受我真心的喜爱。
“但是。”伯蕊忧虑的说到：“你不觉的这样对安妮很残酷么？”
“不要但是，我最喜欢的，不是安妮。”我有些哽咽的说到。
“我知道，亨利，我全都知道，可是你最喜欢的人，不能和你在一起。”伯蕊也声音颤抖着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为什么，知因只因机缘巧合，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伯蕊回答到。
“为什么我们不能真正的在一起？”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亨利，你所谓的真实又是什么呢？”伯蕊又回答到。
“伯蕊，我们能真正的在一起吗？”我疯狂着问着，一边用力的抱着伯蕊。
“我们一直都真正的在一起，只是你感觉不到而已，你看到的只是你肉眼的假想，请用心来感受我的真实。”伯蕊说完，把自己紧紧的贴着我，让我感受她的心灵。我闭着眼睛，听着伯蕊的心跳，感受她的感觉，理解她的痛楚，分享她的快乐，鼻子则是被她轻轻的呼吸所迷倒，我们彼此在感受对方，时间已经不重要了，地点也不在重要，我也不在乎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是虚拟的还是真实的，我只感觉到，伯蕊是真切存在的，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思想，都深刻的扎根在我的身上，我是终身不会忘记伯蕊的。
我与伯蕊携手，在佩格的夜市上散步，这份感觉让我想起多年前的梦幻，当时我也是和个女孩一起携手散步，只是不知她何姓名，亦不知她家何处，现在，同样的境界不同的感受，仍我消失了忐忑不安之情，多了些许安全感与温暖的感觉。
“伯蕊，你为什么一直都帮我呢？”
伯蕊只是笑笑，却没有回答。
“伯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许会遭遇很多苦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要对我说谢谢，我们两个的关系，还用如此么？”伯蕊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阻止我再说下去，仿佛语言已经不够她的表达了，还要借助肢体的语言。
“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吗？”
伯蕊还是笑而不语。
“那好吧，聊点其他的，你为什么用枪杀了科比？”
“这是防止他破坏我们的美好时光，况且科比并没有死，如果你认为他消失就是死的话。”说完，伯蕊指了指前面，我顺势看去，只见科比在帮助小学生过马路，现在他的身份居然是城管！
一转眼，科比又消失了，我和伯蕊走到了一家餐馆，我对伯蕊说：“不要让科比再出来了，换个人吧！”伯蕊点了点头，当我们落座后，一个女服务员招待我们，伯蕊为我点了我最爱吃的香肠和牛排，我一点不都觉的奇怪，因为我的喜好对伯蕊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我也为伯蕊点了三文鱼和匹萨，还有她最爱的苏格兰威士忌，伯蕊倒一脸坏笑的对我说，怎么如此了解她，我回了句：“我们不分彼此，你有多了解我，我就有多了解你，不是么？”
“呵，你现在说话口气都想我了，不是么？”伯蕊开心的说着。
“难道不是么？”我继续用她的口气说着，逗伯蕊开心。
“既然我们心有灵犀，那语言不就成了多余的赘疣么？”伯蕊一本正经的如是说。
“不是的，我觉的，既然我们很了解对方，那更应该通过语言的交流加深彼此间的印象。”
“亨利，你觉的我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有意义么？”伯蕊认真的问我。
“当然有意义，我觉的我们在一起时间虽然短暂，但却是非常值得的。”
“你有时候不是觉的我是虚幻的么？”
“存在即感知，我能感觉到你，所以我认为你是存在的，即使是模糊朦胧的感觉，亦是客观存在的感觉，我不会奢求你要一直陪伴我，但我会要求你片刻的和我在一起，至少现在是如此。”我如是说。
“你喜欢这种感觉么？”
“当然。”我如是说。
“你喜欢我的穿衣风格么？”
“以前我没未注意过这方面呢。”我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伯蕊，只见她身穿一件呢子大衣，里面是一件清凉的体恤，还有一条粉红色的短裙，显的伯蕊格外的个性与年轻化，而薄薄的黑色丝袜更显出她的优美的曲线，脚上是一双黑色长筒靴，我回答：“穿衣风格在可爱与性感之间徘徊，我很喜欢。”
“你喜欢我的性格么？”
“当然。”我如是说。
“一个你无法真正拥有的女孩，却值得你相爱，一个你能常相厮守的女孩，你却不珍惜，你不认为这很不正常么？”
“这其实很正常，我是个感觉派，只要我的感觉存在，那就超越一切世俗的功利、眼光、理解和逻辑，我相信真爱的存在，她不会被世俗所羁绊，亦不会被其他东西所阻隔，真正的爱人，是永远伴随着我，无论是东迄中国，西至秘鲁，还是直至天之崖，海之角，一直永相随。”我颇有些激动了，所以说了那么多话，我真不敢相信这些话都从我这个平时言语不多的人口里说出，好象突然有感觉似的，从舌头上生成了很多语言似的。
“那你怎么看现代爱情呢？你不认为金钱，身高，地域，门阀都是一些限制因素么？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在这些方面都与你门不当又户不对，你该如何呢？”
“你说的情况，我承认存在于这个社会中，大部分人..或者说是绝大部分人的爱情都是围绕这些来抉择，可我不是，我相信一个真理——人人生而平等，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世俗的眼光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是无比高大的且难以克服的大山，但在我眼里，这些东西都犹如尘土，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爱情的话，这些都不会成为阻碍！”
我激动的说着这些，伯蕊也越听越激动，她又说：“我的人生观，处世哲学和你有些不同，你是唯心主义吧，再加一些理想主义成分。”
“其实我是个现实主义者，我很多时候都会向现实低头，但我还富有理想，富有那个追求公义与真情，追求光明的心！”
我还要继续说，伯蕊拉住我的手说：“亨利，你真的爱我么？”
“我从来没有那么热爱过一个女人。”我回复到。
“既然爱我，亨利，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么？”
“如你所愿。”我回答着。
“安妮是个好女孩，好好善待她吧。”伯蕊如是说。
“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一辈子就爱的就是她了，事实上，我一直觉的自己对不起安妮。”我如是说。
“亨利，我要走了，以后你好好和安妮生活吧，我不会回来了。”
“别走！”我大声喊着，拼命的抓住伯蕊的手，说着：“你走了，以后我遇见烦恼与危险，该怎么办呢？别抛弃我，好吗？”
“你都是快有家室的人了，该学会自己面对，你能行的！再见了，亨利。”说完，伯蕊吻了我，我也深情的吻着伯蕊，当我再次张开双眼时，发现吻的却是安妮，安妮调皮的坐在我身上，对我说：“懒懒的亨利猪，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快起床吧！”
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8点了，今天还要举行婚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