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之死》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我就是那一只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射入我早已碎裂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间唯一唯一能伤我的射手/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所有不能忘的欢乐和悲愁就好象是最后的一朵云彩/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就好象是终于能/死在你的怀中
——席慕容
人生中有一些是注定要遇见的,就像我遇见她和遇见文学。
高中二年级开始已有好几个月了,除了迎新的活动接连不断就剩下些大小便一样的琐碎。
我对安静的哪一种饥渴注定要让我邂逅与它。的确,这是一片可以承载憧憬与幻想的天国。
渭水河畔。望眼万里,全是白绿色的白杨。
周日的杨林是有些纷扰的。有像我一样的闲人,像他们一样的情侣,像他们一样的老人,也有像他们一样的野鸳鸯。
昨夜犀利的暴风雨让这条柔弱的河水像男人一样的嚎叫了一夜,直到立日早上,看上去一脸憔悴。矮桥被揉碎,河沙淹没了周围的绿毡,一味的叫人想到苍凉。我怀揣着席慕容的诗集,踩着散落的岩石,来到了河水的另一边。杨林万里,林荫错落。
而我走的就是沿溪荒草。哪里有那棵矮树和我用石头垒成的桌凳。这里的一切包括飞鸟都没有一丝惊慌,因为我不是不速之客。我目视着消逝的渭水,目视着我被扭曲落寞的身形。
突然,我的专注被打破了。是读诗的声音,一个悦耳的女生读诗的声音。她尽然在浪涌《白鸟之死》。
看吧!老天。一切都是注定的。
是她!!!
她神情专注,大眼睛里写满了对爱情的向往和迷茫,她是我这一生中遇见最无法诠释的女孩,也是折磨我最久的女生,虽不是是第一个喜欢静静读诗的女生,但她读诗的样子是如此的别致。就像莱茵湖畔,他遇到玛格丽特的情形。她原本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而让这道风景沉静下来,更让人沉醉。
她就如清晨一片绿塘里唯一亭亭玉立的一株荷蕾,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宁静冷艳的美。我背靠着白杨,背对着她,陷入了囹圄,我轻轻的随她一起低吟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那一只决心不再闪躲的白鸟(我转身走向她,我们的合声没有丝毫的慌乱。)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摄入我的胸怀。
你是这世间唯一,唯一伤我的射手(她转过身来,她的双眼已梨花带雨,但依然应声不乱)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所有不能忘的欢乐和悲愁,
(她泪眼朦胧)
好像最后一朵云彩,淹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像是(她扑到了我怀里)终于能,死在你怀里。
她把最后一句连同她的眼泪一起埋在了我的怀抱。
她就是奚落,一个从名字分不出性别,去有满腔浪漫情怀的女子,一个可爱的女子。
认识她是在高一的迎新晚会上,当时我代表《川流》诗社浪涌的就是这首诗。一曲终了好多人都哭了,因为我们都青春年少,即便那么一丝的浪漫也能变成灾难。
一曲终了,就是她跑上台给了我一个庞大的拥抱,尽管她有些纤弱。
“我叫宋席洛,以后见。”说完她就在一片尖叫声里大摇大摆的下了台出了礼堂。说真的,我喜欢她的大胆,俏丽的脸型和坏坏的眼神。她几乎符合我找女朋友的所有标准。
不过以后似乎再也没有再见,毕竟我已经大二她还是大一而且我们隔着三顿楼。但是一次也未遇到也就有些奇怪了。
这一刻,她已然依偎在我怀里。似乎我所有的等待与幻想都是那么的值得又似乎我们的相互吸引与生俱来。
是的,我们彼此着魔。
等荷尔蒙降温了才发现我们都很羞涩,她低着头,问我她是不是太凶猛了?我说我喜欢。然后,她坏坏的说:“为这一刻是我啊可是谋划了好久。”
我说“这是你的安排。”
“这是天的安排,任何事情都是天的安排,难道不是吗”又是一个爱说疯话的女子。我笑笑。
但是,当她突然抬头,目空一切,一脸的幽怨,她说话的口气就像一个成熟的怨妇一样的时候,我不敢笑了。“你知道吗?你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怨妇。”我这样回答她时,她冲我甜甜的笑,笑得那么邪恶。
高二的夏天,我和这个叫宋席洛的女孩恋爱了。一切顺理成章。
一切太合乎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