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奚落被离奇地死亡了。而我的悲伤是在远方传来她一再自杀的消息。就在这个时候,她勇敢的出现在了我的世界,她对我的照顾远远超出了恋爱中的男女。她还要接受我酒后一次又一次的嫌弃。如果我当时理智一些,我会更爱她多一些,而不是伤害。
终于奚落又自杀了,而且昏迷几天几夜。就在这个时候,我和贾婷婷在彼此的咫尺间崩溃了。
那夜就是在学校的荷塘边,她终于在我的一通羞辱后哭了,然后她尽然对着我又哭又喊。当我意识到那是林黛玉的葬花词的时候,她已经跳进了池里。
当她被救上来送到医院,昏迷一天后被确证为严重心肺劳损,也就是说以后的生活她随时要面对昏迷或者缺氧性窒息或者说她每天要借助仪器呼吸数小时才可以自由活动或者不能有任何情绪的严重波动。
我被她愤怒家人请出了医院。
第二天。
当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不见了。
就这样她永远消失了。护士说:他家里人可能接她去了西欧,因为哪里有最先进的仪器。
她终于出现了!
我是一阵高兴一阵内疚。
然后,我顺着******大姐所指的方向也就是ECHO常去看望荷西的那条路一路找下去。
向西朝着35公里外的ELMARSA港口走去。这是一条沙漠公路,风不大,但是公路两侧的巨大沙丘顶上,如烟似雾的细沙还在不断飞扬,天空依旧是“令人绝望的蓝”。久居都市钢筋水泥丛林的我们一旦成为这幅广阔天地的一个元素,不由的使我想起《搭车客》里的描写“像被水洗过了那样干净,天空是碧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温柔的沙丘不断地铺展到视线所能及的极限”,“在这种时候的沙地,总让我联想起一个巨大沉睡女人的胴体,好似还带着轻微的呼吸在起伏着,那么安详沉静而深厚的美丽,真是令人近乎疼痛地感动着”。
就是现代的撒哈拉人,依旧觉得他们落后和原始。他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甚至卫生习惯都是我们无法接受的。但是三毛并没有以西方文明的眼光从物质的角度来观察他们,而是慢慢滋生出热爱和感动,发展到后来对他们无论是走路的姿势,吃饭的样子,衣服的色彩和式样,手势,语言,男女的婚嫁,宗教的信仰,都有着说不出的关爱”(《收魂记》)。由此,三毛才以她那独到的眼光和笔触,描写了自己在撒哈拉那个特定环境中的生活和感受,并且为我们揭开撒哈拉人神秘面纱下的生活方式和风土人情。
穿过现在的渔港向南行驶约5公里,就是ELMARSA磷矿石码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码头到大海中的一根栈桥,长约三公里,延伸到海里的码头。上面除了道路,还有一条传送带。这条传送带很有传奇色彩,是由德国克鲁伯公司在1971年为西班牙建造的,用以从撒哈拉内陆的布克拉矿场运输磷矿石到海船上。总长103公里,其中延伸到海中装船码头的栈桥就有三公里。
40年的风风雨雨,这条传送带依旧在正常运转,从沙漠深处源源不断地运出矿藏,通过海边高耸的烟囱和巨大的仓库,再沿着栈桥送往海中。迎着海风,站在荷西当年工作的码头上,看着矿石源源不断地在眼前随着传送带倾倒入趸船的船舱,我仿佛看见荷西穿着潜水衣,举着头盔,在大胡子下发出爽朗的笑声。“他对海是离不开的,在大学他读的是工程,但他还是去做了潜水员”,“每一次他带我去海边散步,我们的感情就会特别好,因为他知道海的一种美丽”。所以三毛常说“荷西有两个爱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海”。以致最后荷西命陨碧海,可能也是一种宿命。
是啊,都是宿命。我宿命中的人也正好站在海边吹着海风。
我像一颗失去方向的石头连滚带爬又带跑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是她不回头的对着大海。我们就这样僵持在海边,我跪在她的身后,她站在我的眼前。直到夕阳落下的那一刻她突然就转身然后平静的流着眼泪投入了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