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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忽如飓风起,云彩变幻异

也不知这个宇宙存在了多久,很显然,它是一个具有规则的集合,在这个集合里,元素主要是星系,每个星系里有数以亿计的恒星,而大多数恒星又“拖家带口”(行星、卫星),如同分子式。这个宇宙需要多大的能量去运行哪!这能量来源于哪里呢?是爆发的超新星还是恒星坍塌后的黑洞?又觉得黑洞是宇宙的清洁工,回收各种天体,说不定也是它将这些天体揉捏整合成新的星系,真的也说不一定。自1916年德国天文学家史瓦西提出“黑洞”的存在,地球人类从未遭遇,不得不说,人类是宇宙的幸运儿,尽管佛云,生老病死皆苦。在偌大的宇宙里,人类生存于银河系的第三旋臂上,离银河中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若即若离,就是最美的存在。恰如人际,远则生份,近则生嬉。当然,这一切的一切与地球上的这个男人——阿蛮的联系太疏松了,这个联系系数如果用分数来表示,应该是多少兆兆分之一吧,应该比买彩票中头彩的概率还小得无法形容了吧。可见梦想着买彩发家还是可能的吧,只不过按照概率的随机性,可能要有彭祖的年岁才能实现吧。

耳边的轰鸣声,还有眩晕,竟然使阿蛮有些热血贲张,尽管只是一款手游,但戴着耳机***真的音效竟使人身临其境,已然忘记自己正坐公交车去上班,拥挤的人群,嘈杂的交谈,刺鼻的汗味,都似乎不再,阿蛮似乎已不在这个空间,心耳心眼已陷入另一个空间。如同坐禅,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所以此时此刻,阿蛮得以悠哉。夏天里,单调的行程,没有什么比这游戏更能解乏了。一个颠簸,仿佛不是伤痕累累的战舰又被敌人击沉了,而是阿蛮自己被敌人击中。泄气的他差点骂人了,可同座是位小朋友,一块璞玉,无邪的眼神平静而优美,如同一泓秋水,不,应该是一涌春泉,充满蓬勃之气息。阿蛮朝那男孩笑了笑,只好将那句脏话生生地吃了下去。多想痛痛快快地宣泄一番,这郁闷不是因为gameover,更多的是来自生活与工作的压力。阿蛮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似乎也马马虎虎算是个浪漫主义者。作为一名教师,他的理想是营造自然,以孩子的兴趣与好奇心为契机,使学生能够饶有趣味地走进知识的天地,如同亚当踏入伊甸园。但是,阿蛮做得不成功。因为和蔼,学生对阿蛮失去了敬畏心;因为没有敬畏,课堂纪律自然松散,学生在听课状况也就呈现低效。……

根据《时间相对论详解》(作者不详),当人陷入自我深思的时候,时间过得比无聊的时候快0.618倍。所以,报站器的女声响起:**房产深情奉献,温馨提醒,城关小学站到了,请拿好自己的物品,小心下车。

阿蛮朝身边的小朋友挤挤眼睛,便起身准备下车。不料,公交车司机来了个急刹车,一个趔趄的阿蛮隐约听到司机粗鲁的嗓门喊:“***,你找死啊,电动自行车怎么骑的,骑到机动车道上来。”手滑的阿蛮没抓住,一下子就摔倒了。手机哐当一下掉落在脚边,阿蛮心疼地将手机拾起来,顺手揣进兜里,就下车,朝学校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预备铃已经响了,阿蛮赶紧飞奔至三楼的办公室,与言笑晏晏的同事打了招呼,便抄起《数学》教本窜出门,径向这一层的第二个教室奔去,在快要到教室门口时,才来了个急刹车,整了整衣领,拽了拽衣摆,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走进405班的课堂,教室里的氛围如同他的心跳一样充满活力,镚镚的又像某些男孩子新兴的业余爱好------架子鼓,甚是喧闹;又宛若入了一片树林,恰逢清晨,栖息在林中的鸟儿纷纷出巢觅食了。阿蛮皱着眉,咧着嘴,走上讲台。下面几十双眼闪亮闪亮的,并没有全看向他。据说眼睛的进化耗费了整个地球历史的几亿年的时光,一个细胞与一个细胞,又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偶遇、碰撞、磨合、交融,吸收日月之精华,终孕育成地球上多数动物身躯上必不可少的重要器官。眼的神韵,真是倾尽多少文人墨客的生花之笔,正所谓暗送秋波、脉脉含情、青睐有加、眉来眼去……可见眼具有传情达意之妙,可这些孩子中的一些个熊孩子却以他们独有的顽皮、狡黠的眼神,向老师传达一种不屑之意---------“我就是不听你的,你能怎么办?”

“同学们,上课铃是一种讯号啊,就是告诉你,要:收心、收声、坐端正,准备上课了。”话说完,阿蛮明白了什么叫作气场,因为他压根一点气场都没有,所以深刻感觉到气场的重要,那种不怒自威的风范着实令阿蛮向往。可是,这些是建立在一贯的原则性,一贯的距离感之上的,如果你与孩子走得太近,恐怕就会减弱这种气场吧。

所以,好说歹说,还是有细微的声音钻入正在黑板上板书的阿蛮,这声音如同夏天的蚊虫,在耳膜上若有若无地搅人,使人神经紧绷;又仿若在你的腋下挠痒,格外让人招架不住。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是忍了吧,厌恶孩子,便是厌恶自己的过去。阿蛮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凝重地点点头,收敛住自己不良的情绪。强颜欢笑地说:“好,同学们,我们今天一起来学习如何观察物体,真羡慕你们啊,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话未说完,意未达成,坐在第一组第一位(班主任老师是让学生轮流坐位置,刚好轮到郁昊天坐在第一位)的郁昊天手都未举起,张嘴就说:“我的眼睛小,一点都不美丽。”还做了个鬼脸,惹得轰堂大笑,并有几个熊孩子附和:周鹏、陈博文等。等这阵风波平息,阿蛮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可不想心中的魔鬼破壳而出,所以心头紧握,拿出教具----一个正方体,挤出笑容:“孩子们,我想问问大家,这个小正方体,你从一个角度看,最多可以看到几个面哪?”

“好多面,有正宗兰州牛肉拉面,还有四川担担面……”这阵热辣辣地言语掀起了更大的欢乐的波澜,阿蛮一看,又是郁昊天,接着许多起哄的孩子报起了面的名字,有西红柿鸡蛋面,有青椒肉丝面,有雪菜肉丝面……不胜枚举。

再好的耐心,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啊,终于,被以郁昊天为首的熊孩子捣破。捣破了阿蛮心头魔鬼寄居的蛋的蛋壳,这只小魔鬼被心脏喷涌而出的血液推动,携带着愤怒的力量,逐渐要覆盖全身,不一会儿已经到达了双手,阿蛮紧握住拳头,瞪着郁昊天,又扫视了全部的孩子。霎时间,大多数孩子感受到了那山雨欲来时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只有那个郁昊天还是一副无谓的样子。阿蛮真的生气了,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可是,就在这时,全班的孩子都惊叫起来,手指向相同的方向-----阿蛮的手。

其实,阿蛮的余光已经察觉手中的异样,待这个立方体完全进入视线时,阿蛮惊呆了,立方体熠熠生辉,似乎通透了,所以它的六个面也一览无余,“从一个角度观察一个正方体最多只能看到三个面”此时此刻成了谬论。阿蛮忙用右手将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原来拿在手中的《数学》掉在地面上都不知道,还好胆未破,思维的每一个齿轮还在转,心里想,“这正方体的材质不会是来自赛博坦的吧(详情请见《变形金刚》)。”

于是,他双手紧握这个奇异的正方体,猛然,只觉得身体一震,一股暖流从指尖经肘,再到上臂,再血管里及神经系统里窜动,直达心脏,刹那,阿蛮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仿佛做过针灸或按摩,只是这阵痛快感是其千倍、万倍。没过一会儿,忽觉得心里一阵冲动,焕发出一股力量逆流而出,瞬间反馈入立方体,立方体迸发出一道光芒向前射出,在阿蛮与孩子们的尖叫声中,幸好光射在了两组座位之间,而且凝结在了半空。“老师,这是不是四维空间哪?”原来,不知何时,郁昊天已经来到阿蛮的身边,而被光芒射中的空间似乎成了一堵由冰块构成的墙,而这冰块如同阿蛮手中的立方体大小,并一层一层地剥落下来。其异状使得阿蛮对于郁昊天的问题置若罔闻。

经过十分的恐惧,九分的惶恐,八分的纠结,七分的掩饰,阿蛮定了定神,想,“这个事情,恐怕国家都要派科考队来吧。”于是,他赶紧拿出手机准备将情况摄录下来,也许这些视频资料可以成为他人生的拐点。孩子们无助地看着,缓过神来的阿蛮强作镇定地忙对孩子们说:“没关系的,先到教室外面去。”孩子们急急忙忙地走出教室,但有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好奇与流连。这时听到外面同办公室的赵老师说话的声音。这时一种强大的吸引力袭来,其力量仿佛是阿蛮的背后吹来了12级以上的飓风,没容得阿蛮一丝挣扎,阿蛮被卷进那剥落后产生的虚空,只觉得在掉进这个空间时,有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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