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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海波澜

陆沉将酒喝完后,说道:“大…大哥,那你…你后来有没有再回去过?”说完陆沉打了一个酒嗝,自己呵呵傻笑起来一摆手道:“不好意思。”巨毋氏道:“回去过,一次是汉末王莽新朝时期,大哥这个巨毋姓,就是他赐的,结果王莽被刘秀打败了。”陆沉道:“有大哥在,还能打败?”巨毋氏道:“大哥只见过王莽一面便云游四海去了,再说我们云海里面的人是绝不能掺和人间的事情的,否则就要来我生死台了。”陆沉道:“那第二次呢。”巨毋氏道:“第二次可比第一次精彩,但是代价也很大?”陆沉“哦?”了一声,一只手支着头仔细听巨毋氏讲着,只听巨毋氏道:“那是也是个乱世,一次大哥出去喝酒,碰到一对年轻男女,大哥见他们谈吐不凡便与他们结交,大哥知道他们志向不小便便谎称自己为有钱人,愿意资助他们,他们成亲后我便远走扶余,也怪我当时心高气傲,一时意气,竟然起兵杀了扶余王,结果可想而知,周天峰震怒,诸天宫主率领五位执法亲自抓我回云海,到现在不让我出云海。”

陆沉道:“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那对青年男女叫什么?”巨毋氏道:“李靖,红拂”陆沉突然拍桌子道:“我就说听着耳熟嘛,原来你是虬髯客啊。”巨毋氏道:“正是。”陆沉忙端酒到:“敬英雄一杯。”说着喝完碗里的酒,巨毋氏道:“你醉了。”陆沉呵呵一笑道:“我早就醉了,也不差这一点了,对了,大哥,你怎么和灵越关系那么好?”

巨毋氏道:“这说来话长了。”陆沉道:“我曾经问过灵越她真身是什么,但是她不肯告诉我。”巨毋氏道:“她不说自有她的道理。”

陆沉道:“那你也不肯告诉我喽?”巨毋氏道:“你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陆沉想想道:“好像没有。”巨毋氏道:“那你又何必知道呢?”陆沉举起碗道:“多谢大哥。”结果碗还没送到嘴边便趴着桌子上不省人事了。巨毋氏笑了下,便起身出门了。

第二天,,陆沉昏昏沉沉地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梅灵越则在一旁静静地坐着,陆沉挣扎着坐起来道:“现在几点了。”梅灵越微嗔道:“你不会喝酒,为什么还喝?”陆沉理屈,便呵呵一笑道:“盛情难却嘛。”梅灵越道:“你现在还难受吗?”陆沉道:“就是头有点痛,其他倒是没事。”

梅灵越便坐道陆沉跟前,用手按住陆沉的太阳穴,轻轻揉起来,陆沉只感觉头脑中慢慢变得清醒起来,那感觉就像炎热的夏日突然刮来一阵清爽的凉风,让人精神一阵。梅灵越关心道:“现在好点没。”陆沉看着近在咫尺的梅灵越道:“好多了。”梅灵越被陆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停住了手。

陆沉刚要说什么,巨毋氏在外面喊道:“小妹,可以启程了吗?”梅灵越看了眼陆沉道:“你现在身体可以吗?”陆沉下床伸个懒腰道:“没有问题。”梅灵越便放心喊道:“大哥,我们马上下来。”

陆沉和灵越来到渡口和巨毋氏汇合后便乘坐小舟前往对岸,然后乘坐马车来到一座宫殿之前。

陆沉看到上面匾额写道“游仙宫”三个大字,两旁侍卫看到三人并没有拦截,巨毋氏带着梅灵越和陆沉大摇大摆地走进宫墙之内。

三人走过长长的台阶,来到一座宫殿之内,正对门口有一扇金黄色的八扇屏风,每一扇屏风上都有不同的浮雕,相同的是上面都是镂空的祥云,整个屏风看上去奢华典雅。

三人绕过屏风便看到在大殿两边各放有六张做工精致的木椅,木椅后面不远处各有一个灯台,上面雕龙刻凤高贵无比,乍看之下,好似进入了皇宫一般。

那大殿内空无一人,只见三位侍女恭敬地走进来,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茶碗,那三个侍女一句话不说,只是将那茶碗放到他们身边的桌子上便退下。

陆沉看到这里心里不禁暗暗发笑,心道:“这种场景自己只在电视里面看到过,忽然自己亲身经历,就仿佛做梦一般。”三人各自坐在椅子上像是等着什么人,陆沉也不好意思发问,便自己站起来走到那屏风跟前细细端详起来。

此时,梅灵越却急道:“小洛,你在看什么?”陆沉道:“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四处看看。”梅灵越正要说什么,巨毋氏却道:“看看也无妨。”梅灵越便不再言语。

陆沉看梅灵越表情紧张,心里多少有点犹豫,便要走过来,这时候他突然被屏风上的一副浮雕所吸引。

在茫茫的戈壁上飞沙走石,好像还有块块积雪散落在四周,一株梅花正在迎寒怒放,片片落英被卷在寒风之中,在梅花下有一匹高大健硕的野狼仰首长啸。

陆沉仔细看着那副浮雕,突然他喊道:“灵越快来。”被陆沉猛地一喊,梅灵越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走过去道:“你发现什么了?”陆沉道:“这里像不像饿狼滩?”梅灵越脸上明显露出慌张的神色结结巴巴道:“你…你看错了吧,饿狼滩怎么会有梅花。”陆沉挠挠头道:“说的也是,那里是寸草不生的。”

但是陆沉似乎不甘心,接着便要向其他屏风看去,梅灵越忙拉着陆沉的手走向座位道:“颜姐姐快来了,你这样多不好啊。”陆沉一想也是便随着梅灵越回到座位上。

此时,巨毋氏捧起茶杯道:“他知道了也无妨,正好看看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陆沉听得巨毋氏话里有话便道:“这话怎么说?”陆沉看了眼梅灵越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我知道?”梅灵越忙道:“没有啊,别听大哥瞎说。”接着转移话题道:“小洛,你知道这游仙宫宫主是谁吗?”陆沉道:“你不是称她为颜姐姐吗?”

梅灵越解释道:“颜姐姐名叫颜如玉,人如其名,很是美貌,是云海绝美之一,而且修为极其深厚,是这九宫之内唯一做宫主的女子。”梅灵越虽然说着话但陆沉明显看出她之所以说这些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去追问那屏风的疑问,于是便顺着梅灵越的话说道:“你不是也是宫主吗。”梅灵越道:“侍御宫又不属于九宫,再说了我现在也不是宫主了。”

此时,听一侍卫喊道:“宫主驾到。”声音刚落,只听一娇脆声音道:“哥哥妹妹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说着,一女子便转过屏风出现在眼前。

那女子身着水青色长袍,腰束双龙戏珠玉带,一件金蟒腾云比甲,一缕青丝直束脑后,柳叶眉下双眸如湖水流波,鼻梁笔挺,唇若点朱,白皙的皮肤犹如凝脂,丝毫不逊于梅灵越,眉宇间更多出几分英气。

巨毋氏道:“是小妹听说你最近烦恼颇多,便想来看看你。”颜如玉笑道:“看来还是妹妹关心我,哪里像哥哥,就在我游仙宫,也不说来看看我。”巨毋氏道:“这是哪里话,我可是派人每日盯着你们游仙宫,不到逼不得已我怎么好出手,不然又会落人口实了。”颜如玉道:“小妹只是开个玩笑,哥哥也太当真了。”

几人说话间,颜如玉眼光落到陆沉身上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商钧宗主的公子吧。”陆沉忙道:“正是。”颜如玉握着梅灵越手道:“恭喜妹妹终得良人。”梅灵越只是微笑不语,这时候,颜如玉突然道:“你千万别像白朗月一样,辜负我妹妹一片真情。”

此话一出,只听巨毋氏深吸一口气,颜如玉转头去看巨毋氏,只见他忙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她看梅灵越,此时梅灵越深深地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这时候只听陆沉疑惑道:“白朗月?”

这时候,颜红玉便知道自己多言了,忙道:“那是我们的一个朋友。”陆沉心里面隐隐感觉到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梅灵越和白朗月只见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别人都不肯说,那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便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时候,巨毋氏问道:“二妹,大哥得到消息,好像云游宗正在联络各个帮派游说周天峰,想要将你赶下这宫主之位。”颜如玉不以为意道:“我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这宫主之位,要不是圣女不肯,小妹早就云游四海了。”巨毋氏笑道:“妹妹有此心思,哥哥也就放心了。”

说罢,站起来道:“那你们姐妹就叙叙旧,哥哥还有事,先走了。”颜如玉道:“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何不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巨毋氏道:“哥哥忙得很。”说罢大步走出云游宫。

颜如玉似乎已经适应了巨毋氏的作风,并没有出门去送行,待巨毋氏走后,颜如玉看看梅灵越,此时梅灵越正看向陆沉,而陆沉则心事重重地盯着自己刚刚看过的那扇屏风。

当天晚上陆沉和梅灵越便住在了游仙宫,用过晚饭,由于颜如玉和梅灵越长久不见,有很多体己的话要说,陆沉便独自在云游宫内四处闲逛。

他不知不觉走到花园内,那花园很大,布置地也很精致,此时正值百花齐放,陆沉闲来无事便赏起花来,不知不觉他走入花园深处。

不远处有一很高假山,在假山后面有一飞瓴露了出来,陆沉猜那一定是凉亭水榭之类,此时陆沉感觉有点累便想去休息一下,他刚走到假山旁边便听到两个侍女在那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陆沉见那边已经有人便正要走开,此时他无意中听到那些侍女好像在说自己和梅灵越,便不由地躲在假山后面听个仔细。

只听一个侍女道:“婉如,你见到梅宫主了?”那名叫婉如的侍女道:“婉清妹妹,我不仅见道梅宫主还见到那位公子了。”婉清惊喜道:“真的啊,那公子比起白公子怎么样?”宛如道:“看上去还不错,不过总觉得笨头笨脑的,比起白公子差的远了。”婉清道:“那梅宫主怎么会看上他?”宛如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梅宫主赌气吧。”婉清道:“怎么说?”宛如道:“你想想,想当初那白公子和梅宫主多般配的一对璧人,听说她们都准备成亲了,结果发生了‘正统之争’,白公子因为杀人太多,外云海不依不饶,逼得诸天宫废了白公子的修为扔到饿狼滩受苦,当时梅宫主不离不弃感动了整个云海呢。”婉清感叹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不太清楚。”

宛如道:“我可清楚的很呢,听说是白公子认为自己已经配不上梅宫主,便发誓和梅宫主永不相见,但是梅宫主化为原形站在饿狼滩上不知道多久,终于打动了白公子,最后白公子告诉梅宫主两人只能谈兄妹之义不能谈儿女之情,否则绝不相见,梅宫主不得已,只得同意,记得咱们大殿那副屏风没,其中一幅就是讲述梅宫主和白公子之间情义的。”

宛清不解道:“他们真可怜,那你为什么说没宫主和那位公子在一起是赌气呢?我听说那公子也是外云海大宗主之后呢。”宛如道:“你想啊,梅宫主和白公子多深的情义,那白公子是被外云海逼得丢了修为,那商钧大宗主说不定就是主谋。”婉清道:“不对不对,我听说梅宫主和商钧大宗主关系不错呢。”宛如却道:“说不定当时梅宫主接近商钧只是为了报仇呢,没想到商钧大宗主却死了,所以只能跟商钧的儿子报仇了,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那就是为了故意气白公子,梅宫主肯定心想:你不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和你的仇人在一起,这样说不定就能够逼白公子重新回到她身边了。”

婉清点点头道:“不愧是宛如姐,分析的很有道理啊,想想那商公子也挺可怜的,还以为梅宫主真心对他,结果不过是利用他罢了,说不定哪天还会杀了他。”宛如摇摇头道:“不会不会。”婉清道:“为什么?”宛如道:“听说梅宫主救了他很多次,如果想他死又何必救他呢,肯定是为了折磨他。”婉清道:“这又怎么说?”宛如道:“婉清,你还未曾涉及男女****当然不懂,你想啊,梅宫主失去白公子心里得多痛苦啊,她一定是想让商公子深深爱上自己,然后再把他抛弃,这样那商公子岂不是也受到了和自己同样的折磨?要不然梅宫主怎么会因为商钧的一句玩笑屈身和一个刚入云海的新人在一起呢?”婉清感叹道:“没想到梅宫主有这么深的心机。”

陆沉听到这里,只感觉四肢不听使唤,颓然坐在地上,头一阵一阵地眩晕,心里则是撕裂般的疼痛,他两眼通红,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时一阵疾风刮过,只听一声音道:“游仙宫被一个女人管的连侍女个个都成了长舌妇。”婉清和宛如听到声音忙跑出凉亭。

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陆沉跟前,陆沉看到那人竟然是林兴子,只见林兴子急匆匆走到陆沉跟前弯身道:“公子,你没事吧。”

此时,颜如玉和梅灵越正好赶到,梅灵越看到陆沉亮色苍白地靠在假山上,焦急喊道:“小洛,你怎么了?”说着便要上前,陆沉却突然伸手喝道:“不要过来。”梅灵越听到此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见陆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梅灵越道:“梅宫主,你和白公子的事情我已知晓,白公子被困饿狼滩非我之过,你又何必委屈自己来难为我。”梅灵越摇头道:“小洛,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胡说,你千万不要相信,你如果想要知道,我马上告诉你。”陆沉通红双眼道:“梅宫主,你不用再说了,从今天起,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说着便往外走,刚迈出一步,陆沉转身对梅灵越道:“梅宫主,如果你非要因我父亲之过向我报仇,还请梅宫主多给我些时日,等我打败诸天宫主之后,我便引颈自戮以泄宫主心头之恨。”说罢头也不回地向游仙宫外走去。

梅灵越满面泪痕喊道:“小洛,你要去哪里?”陆沉没有理会梅灵越,这时候林兴子却道:“商公子对我云游宗有恩,我宗有意扶持他做我们宗主,两位宫主救不用担心了。”颜如玉狠狠道:“一定是你对商公子说了什么?”林兴子冷笑一声道:“我?你还是问问你的那些下人吧。”说着几步便移形到陆沉身边。

梅灵越看着陆沉的身影越走越远呜咽道:“怎么会这样?”颜如玉怒道:“来人啊,把凡是来过花园的下人全都召到这边来。”不多时几十位侍女侍卫便站在了颜如玉面前。

在颜如玉的质问下,宛如和婉清只得站出来将两人说的话完完整整地复述一遍,梅灵越听罢,忙向宫外跑去,但是还哪里看得到陆沉的影子,颜如玉追上去安慰道:“他既然跟林兴子走了,那我们便去云游宗去找。”

陆沉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走着,林兴子跟在陆沉后面说道:“商公子,你如果没有地方去不如和我一同去云游宗吧,你帮我们找到宗主,我们所有人都感激的很呢。”陆沉道:“我还要赶紧想办法去诸天宫。”林兴子道:“公子去诸天宫做什么?”陆沉不便说真相便搪塞道:“我有朋友呆在诸天宫。”林兴子道:“公子莫要诓我。”陆沉不解道:“此话怎讲?”林兴子道:“九宫分九个等级,如果想要去到更高一宫就必须闯过此宫,不然拿不到此宫令牌,其他宫门是不会为您打开的。”陆沉发愁道:“有这等事?”林兴子道:“适才公子说是去找朋友,你如果有朋友在诸天宫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贫道猜测公子一定是在说谎。”

陆沉也不辩解,只是转头继续走路,林兴子又道:“公子,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只是白白浪费光阴罢了。”陆沉道:“那你说怎么办?”林兴子正色道:“跟贫道回云游宗,贫道自有办法助你闯过这游仙宫,”

陆沉此时确实也无计可施,即使他现在不想去那什么云游宗,但是为了早点离开游仙宫只好答应林兴子,林兴子看到陆沉答应立马喜笑颜开道:“公子请随我来,我宗一众老小都在翘首期盼公子光临呢。”陆沉苦笑一下心道:“自己一个新人,既无高深修为,又无尺寸之功,怎么可能劳动一宗之人等着自己。”

陆沉跟随林兴子来到一个湖边,此处和当时梅灵越带他去的生死台大有不同,想比起生死台那边肃杀之气,此时虽然天色已暗,但是陆沉在这里感受道的柳扶风熏,这让他不禁想家乡的西湖。

在湖边有一座很大的宅邸,只见里面灯火冲天,门外站立着几十个人在那边焦急地等待着什么,这时候众人见林兴子回来,忙用上前。

只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激动地道:“林道长,这位就是你说的商公子?”林兴子道:“正是。”

那老者听罢便忙抱拳道:“公子大恩请受老身一拜。”说着便要提衣跪下,周围众人也纷纷向陆沉施大礼。

陆沉见那老者正要跪下,忙大惊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我并未对你们有什么恩情啊,想必你们认错人了吧。”这时林兴子道:“商公子,事关重大我们怎么可能认错人呢,公子是否曾在碧波海岸埋下一具尸骨?”陆沉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林兴子激动道:“公子不知,那正是我们云游宗苦苦找寻师兄啊。如果不是公子,想必师兄仍旧在那碧波海之内受苦。”陆沉忙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不必太在意的。”

那老者道:“公子侠义,老身佩服,请公子里面就坐。”陆沉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周围早已围得水泄不通,那老者让前面的人让开一条道路,引陆沉走进宅邸。

那宅子比陆沉看上去的还要大,那老者带陆沉走上走廊,陆沉便和拥挤的人群分开,身后只跟着几位像是首领模样的人,陆沉感觉走了好久才到了议事厅。

那议事厅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两排椅子,首座是一个暖炕,上面铺着一张虎皮,那虎头怒目而视威风凛凛,座位两边各放着一块方形靠枕,厅内异香非常。

这时候老者对陆沉道:“公子,请上座。”陆沉看了眼那虎皮,忙摇摇头道:“我是客人,哪里敢做主人首座。”那老者道:“公子对云游宗有大恩,当坐此座。”众人也都忙应和,陆沉推辞不得只好坐下。

谁知道他刚一坐下,众人便齐刷刷跪下喊道:“拜见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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