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再跟你说一件事,就是过两天爹跟娘要去办一件事,你就先去小镇上的王叔家里去。”张浦东说。
“哦!带上我一起去不行吗?以前你们都是带着我去的。”张凡问道。
“这次不行,因为这一次要去很远的地方,你就在王叔家里等我们。”张浦东说。
“那你们要去多久啊?”张凡扬头问道。
“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们会尽快回来看你!我们没回来的时候,凡儿就乖乖在王叔家里住着啊!”林晓俞摸着张凡的脑袋说。
“哦,那我今天可以偷懒不用练功吗?我想去那小空地上自已呆一会。”张凡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凡儿今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过记得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张浦东点点头说。
“好咧,那我走了。”张凡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走在路上的张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子看起来轻松快乐,而是眉头深锁,他在思量着父亲跟自己说的那个‘空绝之体’。脸上表现出的是一股不甘心,却又无可耐何的神色。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小空地上的边沿处。接着小空地上印入张凡眼中的一切,让他一下子就把心里的那点事给暂时搁了下来,变得目瞪口呆起来,站在那里一脸的惊奇。
张凡昨天来的时候,这片小空地还到处是绿茵茵的一片,可是此刻小空地的中间地方,隆起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半圆球状的东西,而且本来绿幽幽的小草,也变得干瘪瘪的,没有了一丝丝的生气,这些干瘪瘪的小草,刚好绕着那隆起的半圆球状东西,形成一个界线分明的圆圈。
一个人熟悉的,在心里面默认的,意识里都认为不会有太大变化的地方,突然就变得面目全非起来。任谁遇到这种情形,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东西,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震惊的张凡心里想着。带着失落心情而来的他,此刻立马冷静了下来。只是停留在小空地的边沿上,不敢贸然往小空地里面迈进一步,哪怕是一小步。
张凡在那里静静地观看了一会,发现小空地上再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于是壮着胆子走进去,随着张凡的一步步靠近,小空地始终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偶然之间发生的一样,现在都已经时过境迁,定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他走进那道干枯的草形成的圆圈边沿的时候,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好奇归一回事,小心又是一回事,为了谨慎,张凡先去折了一段树枝过来,然后探测般地伸到那道圆圈里,这样做后,依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时他的好奇心压倒了一切,于是决定去看一下那隆起的半圆球状物体里面到底藏匿着什么样的东西。
就在张凡靠近那半球状东西的那一刹那,异变突起。
只见半球状的东西周围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光膜,光膜形成后,迅速地向外扩展,一下子就把张凡也包在了里面,他想住后面跑都来不及。光膜把张凡包在里面之后,还在不断地扩大,最后扩大到那些枯萎的小草形成的圆圈之后,就住回缩。
被包在光膜中的张凡,发现自己除了思维还能动之外,身体上的肢体好像失去了控制的能力,还离奇地失去了重量,飘到半空中,不上也不下。当光膜缩小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拉着自己的身体就往那球圆状物体那边移去。
他想挣扎,却心有余而无力可使,只能干着急,任凭着被拉到那半圆球状的东西里面去。最后整个身体都没入到半圆球物体之中。
小空地又回到了张凡刚来时的安静。可是圆球中的张凡,却感觉到自己好像进了地狱一样,全身正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十八般折磨,那种痛苦,叫人生不如死,却偏偏又死不掉。
张凡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装满滚烫的油锅里,全身都有一种膨胀的感觉,又是酸,又是麻,又是疼,不能动,不能抓,不能揉。全身都好像散架了,又好像全部给圆球里面的东西给溶化了,但是又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东西在流进流出一样。
张凡多么想张口叫喊一下,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得到,只是从他那收缩到了极点,然后又放大的眼孔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忍受着多么难受的痛苦。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晕死过去,可是坚韧的心神却不停地提醒他,他不能让自己失去意识。幸好他没有晕过去,要不从此世界就再也没有张凡这号人了。
半圆球状的东西在不停地变小,好像给张凡的身体吸收了一样,半个时辰之后,又只剩下一层光膜包裹着张凡光溜溜的身躯。在光膜外面的是一层层的白色烟雾。白色烟雾也随着光膜的缩小在慢慢地消散,最后当光膜消失了,白色烟雾也慢慢地散尽之后,张凡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可是这时的他却非常的虚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在拼命地喘着气。就这样,张凡一直躺在地上。
……
中午的时候,张凡的母亲林晓俞看到张凡没有回来吃饭,就有点奇怪,于是跟张父说:“凡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吃饭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父说:“没事了,附近也就那么一条银狼,几天前给你杀了之后,其它的小动物伤不了凡儿,凡儿的体质虽说无法修炼内劲真气,但是他从小的身体就在我们的真气滋养下,还吃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宝,早不知道比一般的强多少了。今天他出去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像在我们面前那样平静,而是另一副神情,我想是因为他自己是‘空绝之体’的原因,这事别人帮不了他的忙,就让他自个慢慢接受吧!”
“哦,那好吧!那我们还是等等吧!不去打搅他。”虽然这样子说,但是林晓俞还是用自身的神念扫了一下,发现张凡确实是在小空地上,并没有到外乱跑,确认张凡安全之后也就不再理会。
……
宁静的傍晚,夕阳照在林间的小路上,让这条路看起来有点像是能通住天堂一样。
过了一会,透过林间空隙映下的夕阳光辉,却闪动了一下。从小路旁边的树木里窜出一个小孩,一身光溜溜地他,正用一种看似没有规律,却很有节奏的步伐一路不停地奔跑着。小JJ也跟着他的节奏在左右地一弹一拽,又一弹又一拽……
这个小孩,就是恢复了体力的张凡。从恢复身体的控制之后,张凡躺在地上足足喘了半个时辰的气,然后休息了两个时辰,才从痛苦的滋味中回过神来。这时一看自已全身都赤裸裸地,一愣之后,才想起衣服好像在刚才的时候,都化成了灰。翻起身来,拨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回到房间里的张凡,气喘嘘嘘的还未等休息一会,就急急忙忙找出衣服住身上套。穿好衣服之后,一下子躺倒到床上去。这时他的脑袋才有空想起整件事情。事后这一回想,才真正地给吓住了,可是细细回想,却好像是做过一场恶梦一样。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的张凡就在精神跟身体的双重疲备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所谓祸福相依,张凡这次的突然遇险差一点就让他丢掉小命,但是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与其它人不同的体质。只是他并不知道,而是很多年之后,张凡才记起曾经有过这么一次离奇的际遇,那时的他才知道真实的情况。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真正能让人改变的是那种谁都不愿意去接触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会让人改变心灵;肉体上的痛苦,会让人改变体格。可见痛苦是一切发生改变的开端,也是改变必须经历的过程,改变是痛苦的,也是幸运的,一切看经历痛苦的人做什么样的决定。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
……
张凡跑进自己房间的时候,他的母亲刚好从另一间房子里出来,所以刚好看到他闪进房间的最后身影。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于是疑惑地转过头去问在她身后的张浦东:“凡儿刚才是光着身子跑进去的吗?”
“啊,不会吧!我不知道,我没看到凡儿。”张浦东听到妻子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副觉得不可能的样子说。
“那我们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林晓俞说完,就要向张凡的那间房子里走去。可是却被身后的张浦东拉住,说:“先不用理凡儿,知道是他回来就行。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吧!凡儿的东西都装到箱子里去,我们的就放到储物戒就行。装好车,然后赶过去和平镇,把凡儿托付给王清泉,我们也要回宗门了。算算时间,我们出来也有六年的时间没回宗门了,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事情,掌门师兄这么急着招我们回去。”
“哦!那几个阵法要撤了吗?”林晓俞问。
“都撤了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用了。以后我们不在这里了,要是万一有哪个猎人不小心走进来,那不得困死在这里啊!”张浦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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