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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张凡与小黑

张凡再次回到院子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只全身黑色的狗,这只黑狗有张凡的肩膀那么高,四肢看起来非常强壮有力,可是现在跟在张凡的身后,尾巴一摇一甩的,活像一个跟班小弟一样。

张凡给这只狗起了一个名,就叫做小黑。虽然现在已经是一条大黑狗了,可是张凡仍然叫它小黑。

小黑是张凡从小就抱养的。张凡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去他王大叔家,正好碰到王大叔家的狗下完崽不久。当张凡看到全身漆黑的小黑在蹒跚学走的时候,一跌一撞,看起来非常的惹人喜欢,立即跑过去抱住它,嚷嚷着要把它带回家,直到大人们说可以抱回家养,才放它下地。

自从小黑来到张家之后,白天,这一人一狗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张凡走到哪里,小黑就跟到哪里,或许可以说小黑就是张凡的跟屁虫更贴切一点。因为小黑总是走在张凡的后面。

小黑是一条非常有灵性的狗,也许是它跟张凡一起长大的,所以它总是知道张凡要它怎么做,做什么。或许也可以称这种灵性为默契吧!

张凡走到石桌旁边坐下,而小黑就趴在张凡的脚边上。席间,张凡边吃边喂小黑吃。张凡的父母只是意思性地吃了一点,然后在一边看着这一人一狗吃。

张凡的吃相比小黑的还要夸张,林晓俞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胆跳,一个劲地说:“凡儿,慢点,小心点,别咽着,别呛着,别哽着……”

一会之后,桌子上的东西,都给张凡跟小黑风卷残云般地吃进肚子里去了。

饭后,张凡带着小黑出了院子,跟父母说出去后面的林子里面玩去了。

这时张浦东看了看天色,对自己的妻子说:“俞儿,那东西应该快熟了,我得去看着,要不给野兽给吃了就遭了。”

林晓俞说:“那好,东哥自己也小心一点。”

张浦东轻声说:“我的安全你放心,这是药单里的最后一味药了,也不知道这味药炼出来后,能不能把凡儿的身上问题给解决了。”

林晓俞说:“掌门师兄说,有五成的机会,我们所能做的,都做了,只有祈祷上天了。”

张浦东说:“就算不能奏效,凡儿也能平安地做一世凡人。”

林晓俞说:“我还是希望凡儿能跟在我们的身边。”

张浦东说:“随缘吧,我先去把那味药拿回来再说。你去看着点凡儿,最近这附近好像有狼王出没。”说完后,拿出一把飞剑,凌空向森林深处飞去。

……

张凡跟小黑出了院子大门口之后,这一人一狗,就像挣脱笼子的束缚回归森林的自由小鸟。他一路欢快地笑着,一路狂奔着。

张凡跑得来了兴趣,索性施展自己早已熟练的一套身法,这样奔跑的速度一下又增加了不少,活像一头急速奔跑的豹子。到了最后,小路旁边的树木看起来好像在倒退一样。

小黑就跟在他的身后,四只脚同时用力,跟上展开身法奔跑的张凡,还边跑边配合着张凡的笑声叫着,形成了一首有趣的“人狗合唱曲”。不一会,这一人一狗就消失在小路的转弯处。

在张凡消失在小路转弯处的时候,大树上有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后,也一闪就消失在了树叶的遮掩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跟着张凡的,就是张凡的母亲。

张凡沿着小路跑了一会之后,突然钻到旁边的树林中,小黑也是一下子就没入到树林的遮挡中。等他们两个从树林中出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小小的空地,空地的周围都是树木跟矮树丛,奇怪的是这片空地上却只是长着小草。

这里是张凡跟小黑的天地。是他有一次带着小黑出来的时候,小黑凭着感应找到的地方。张凡自从发现这么一个地方之后,就经常带着小黑跑出来这里练功夫,因为在这里他感觉得到自己感应很灵敏,所以这里就成了他经常来的地方。

“这地方是怎么回事呢?真是奇怪。”张凡来到小空地之后,自言自语地说“每次到这里之后,都感觉好舒服哦!”然后摸着小黑的脑袋对它说:“嘿嘿……小黑,找到这里还得感谢你呢,不过我要练拳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张凡交待小黑自己找事做了之后,就在这片小空地上比画起拳法跟步法。一开始两者还有点生疏,招式很不连贯。慢慢地,越来越娴熟,到了最后,张凡能够一气呵气地打完整套拳法跟步法。这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他也累得气喘嘘嘘,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在张凡打拳的时候,小黑就一直躺在他身边不远处,但是在这里的小黑,而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耳朵竖了起来,显得充满警惕跟灵敏,密切地注视着小空地上的一切动静。看到张凡坐到地上,小黑及时地把一瓶子水叼来,送到张凡的手里。

张凡接过水,拍了拍小黑的脑袋。喘过一口气之后,对小黑说:“你这只狗,精灵得要命,都不知道这些你是怎么学会的,太喜欢你了。”

张凡的话,小黑仿佛听得懂一样,兴奋地围着他转圈圈,跑跳个不停,也知道张凡是在夸他。

……

张家坐落的这座山,叫做尖松山,此山中的树木,大多数是尖叶松树,此山是落霞森林的边沿。落霞森林,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森林,里面有什么东西,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地深入去查探过,森林的尽头更是没有听说过有人去过。或许有,只是不为人知。

在张凡认真地练着拳法的时候,一只全身银色的狼正在尖松山的山脚下溜达。看它的走动的方向,正好是朝着张凡练拳的小空地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

“好咯,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回家吃饭了,再练一会就走。”张凡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地说。说完之后就站起来,又一招一式地练起拳法。

“拳法跟步法都这么熟了,能不能把身法也融合在一起呢?”张凡练着拳法的时候,自个在心里想着。

说做就做,张凡静静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学过的身法,再结合拳法的招数,心中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组合,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试练着。

半个时辰之后,张凡才对自己的这套既不是拳法,也不是身法的武功有了一点点的满意,于是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就带着小黑一起回家。

就在这时,小黑却疯狂地吠叫起来。叫声中还带着丝丝的恐惧。张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忙掉头看向小黑。

只见小黑一改平时悠闲和顺的样子,变得非常的凶悍,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正对着小空地上东面的树林叫唤着。

“小黑,小黑,回来。”张凡叫了小黑几声。

可是小黑听到张凡的叫声,却没有掉头回来看张凡,只是顺着张凡的叫声,向他倒退过去,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

张凡看到小黑这个样子,也看向东边的树林。就在小黑退到张凡身前两三步左右的时候,东边的树林传来一片骚动声,紧接着跳出一头全身银色的狼。这头银狼正好就是一个多时辰之前还在山脚下的那一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它找到这里的。或许就是动物都会对这个小空地产生特殊的感应吧。不过之前很多次,张凡跟小黑来这里,都没有看到其它的动物。到今天为止,才出现了一头狼。

银狼看起来比小黑大了一小圈,高出小黑一个头那么多。全身呈现着完美的线条。一看就知道有很强劲的力量。

在银狼从树林里面跳出来的那一刻,小空地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小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头银狼,脚步跟着再退后一下,紧紧守在张凡的跟前。

张凡看到银狼,也愣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不是怕,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到害怕,仅仅是在感叹,心里相着:这头银色的狼真好看,要是能像小黑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

可是银狼的想法却并不是这样,它只是把张凡跟小黑看做食物,然后霸占这个小空地。现在它正眯着眼睛看着小黑跟张凡。并不时地在小空地的边沿上,绕着小黑跟张凡转圈子。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小黑的身上。因为它觉得,对自己有一点点威胁的,就只有那条黑狗,那个小孩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小黑也跟着银狼的转动而不停地挪动着位置。始终把张凡护在身后,挡在银狼与张凡之间。这时的小黑也不再出声了,只是静静地与银狼对峙着。小黑与银狼都在蓄势。只不过银狼是在蓄势寻找最佳的进攻机会,而小黑却是蓄势来抵挡银狼的攻击。

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下,张凡却犹如没有感觉一样,站在那里看着银狼跟小黑转圈子。心里想着天真的美事,就是把银狼收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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